化为春雨的乌云,依旧落不下这沉重的一笔。
雨一直下,不急不徐。
渐渐地,将他一身的粗布长衫打湿,然后湿透,慢慢地一件轻薄的麻布长衫在绵绵春雨的滋润-之下,变成了一件沉重的盔甲。
又过了一个时辰,春雨依旧,身上的盔甲愈见沉重,渐渐地有了一种樊笼加身的感觉。
雨在下,樊笼渐成,沉闷的心却亮起了一盏灯。
自不离和尚一行人离开不久,李修元便站在院子里握剑似提笔,过了午时......直到酉时,天空的雨渐温柔,他依旧保持着握剑欲要落笔的姿式。
直到客栈的伙计拍响院门,问他要不要送饭进来,李修元才从一颗树的意境中醒来。
摇了摇头,打开院门让伙烧水送来饭菜。
热气滚烫毛巾覆在脸上,李修元从忘我的意境里醒来。
靠在沐涌之中,才发现浑身酸痛,仿佛在深渊里被困了三生三世。
用热水狠狠搓脸,想着一会吃完饭得煮一壶灵茶驱寒,然后磨墨抄经。
自天山修行开始,先生给他的指导便是欲练剑意,先在石壁上雕刻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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