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打不赢的战争。
马天云笑意渐敛,平静说道:“在死亡面前,我们不会畏惧划原铁骑,再苦的训练,兄弟们也能够承受,大家都盼着有一天真可以把草原上的那帮家伙揍成一条狗。”
李夜静静看着他,仿佛看着荒原上的风雪。
猜想着他自从惜春破城安将战死之后的心情,沉默很长时间后,轻声说道:“你想跟他们战一场?”
“如果有那么一日,我愿意血洒疆场!”无视前方的风雪,马天云重重地说道。
李夜笑道:“我并不奢望现在就能战胜他们,但我想,如果我们此行顺利,或许有一天你可以亲手报仇血恨。”
“末将愿听国师差谴,虽万死不悔。”
李夜看着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的脸上,出现一道浅浅的笑意,这抹笑意有些得意,却充满了欣慰温暖和鼓励的意味。
“战争一事,不到最后,谁也没有把握言必胜,但是我们多做些功课,就象入冬之前我们多准备些柴火,到了冬天便不会挨冷。”
李夜看着他继续说道:“虽然南疆一战我方守军让草原诸部打得无还手之力,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这未尝不是好事。”
“前些日子我在想,就象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的人再去跟人打架,爆发力总是要大一些。”
“国师说的有道理,这军中将士都憋着一肚子气,盼着有出气的那一日。”马天云回道。
李夜说道:“草原士兵的强大,并不仅仅在于他们的武器,更在于他们的优势,而荒原上开阔的地形,也是他们能打胜仗的原因。”
“不错,在开阔地形对战,我们禁不住草原铁骑的冲击,这确实是一大问题。”马天云想起过去的种种,不禁皱紧了眉头。
正在此时,官道前方的风雪之中响起一道微弱的鸣响,李夜一惊,这是箭鸣!
马天云虽不似李夜这般对箭声极度敏感,但身为元婴境的修行者,发现箭鸣的速度也不慢。
只见他轻轻收住了缰绳,喝住了战马,左手拿起了放在身边的手驽。
李夜伸手阻止,因为放出的神识告诉他,羽箭的方向应该与自己无关。
只前马车前方十丈左右,一枝羽箭深深射进官道对面的雪地。
李夜和马天云抬眼望去,只见官道右方不远处藏在雪坡里的一只野兔后身中羽箭,在雪地中拼命挣动弹跃而起。
没有多久,便趴在雪地里不再动弹,想是已经毙命。
马车上的李夜和马天云,不由会心的笑了,原来是打猎的人家。
官道左边的雪地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李夜用目光示意马天云此事交给自己,压下了他已经举起的手驽。
只见一个穿着兽皮袄子的人,正准备穿过了官道到右边的雪地,搜索受伤的野兔。
然而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两匹骏马拉着的马车,然后看到了李夜和马天云,不由一惊,弯弓拉箭对准了二人。
马天云微微皱眉,看着那人双手间的长弓,注意到弓材有些特殊,不似五域中的黄杨木弓。
抬头往上细看,有一束长发从那人的帽沿处挤了出来,细看面容,原来是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妇人。
压下马天云的弓箭,李夜平静看着那名妇人说道:“我们只是过路的。”
正说话间,听到动静的沐沐了钻了出来,看着前面的妇人发呆,半晌后才喊了句:“那个姐姐,你好呀!”
李夜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沐沐要做些什么,虽然他能确认这名妇人只是一个普通猎人,但在如此靠近三镇的地方,还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雪地里的妇人听了李夜和沐沐的话,表情有些惊诧,往后退了两步,快要退到官道的边缘,才显得稍微放心了些,警惕地问道:“中域人?”
李夜看着妇人,问道:“南疆人?草原人?”
沐沐也瞪着她说:“我哥哥问你话哩,你干嘛拿个箭对着我们?”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妇人警惕地看着三人,手中的弓拉的更紧,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似乎随时可能射出箭来,继续问道:“南域人?”
看着妇人紧张的模样,李夜淡淡地回道:“我是东玄域人。”
妇人点点头,说道:“五域中人。”
李夜指着马天云说道:“他是南疆人,我想你应该是草原人的猎人。”
马天云心道坏事,眼下两军正在对垒,双方之间可以说是仇深似海,这草原妇女知道自己是南疆人,如果跑去报信就麻烦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名妇人听到南疆人三字后,微微一楞,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反而情绪变得稳定下来,说道:“我也算是南疆人。”
李夜蹙眉问道:“南疆人?”
“自然是。”妇人用草原独有的腔调说道:“部落里所有人都知道,很多年前就是因为祖先们打不过你们,我们才搬走的。”
李夜越发不解,问道:“那你知道我是东玄域,为什么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