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脸施舍的神情,看着李修元淡淡地说道。
李修元一气,心道你把我当成傻子么?我这一碗酒还要两文钱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冷冷地说道:“大秦的律法,不准店里悬挂字画吗?”
胖子骤然变色,呵斥道:“你这家伙怎如此不识抬举!我看你是不想在此混了!”
李修元冷冷道:“我没有触犯大秦律法,眼下还轮不到你来侮辱我。”
胖子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铁青,气得指着李修元喝道:“山水有相逢,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一甩衣袖,一头往店外的风雪里冲了进去。
跟在身后的仆人看着主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跟在后面大喊着说道:“老爷,小心这雪地路滑!”
“真是莫名其妙!”
望着一头钻进风雪中的主仆二人,李修元一生气干脆关上了店门。
他要回到后院去烤一块肉气,叫小黑起来喝两杯杏花酒,稍舒心中不平意。
……
时近年关,张良除了偶尔去看看李修元酿酒,更多的时间都是待在府上,把自己闷在屋里。
府上的人不多,除了老管家和几个侍女,还有一个妇人厨娘。
这些人都是他从老家带来的,跟家人一样,也跟李修元和小黑一样,张良给他们花钱买了新的身份。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本来他倒是想留李修元和小黑在府上住,那样人多显得热闹。
奈何李修元喜欢清静,又想着酿酒挣了钱还他,于是,他只好将那本来就闲置的小院,当做了未来的酒肆。
在皇城,酿酒可是一门好生意,只要他能办下相关的官方手续。
今日里府上来了一个老人,这却是张良之家就认识的老人,因为秋天出游,直到今日才来到张良的府上。
老人还没走到张良所在的居室,脚步突然慢了下来,脸有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刚要叩门,伸出的手忽地僵在了半空,放出神识云看着室屋里的张良发呆。
只见屋内陈设简朴,张良端坐桌前,桌上堆放着一块素帛,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篆,张良正在低头细读。
老人摇摇头,心道又不是让你做刺客,你头上悬着一把木剑做甚?
之前老有曾跟张良说了很多回,希望他不要拼命钻研剑法。
就算要报仇,也不一定要做刺客,远比有做刺客更加的法门老人也教给了张家,奈何这家伙有时候就是喜欢钻牛角。
梦想有一天自己成为行走天下的大侠士。
老人心里在骂:“你是猪么,心中若只有有剑和仇,最多也只是做个血流五步的刺客,岂不是浪费了老子的心血?”
没等他出声骂人,屋里的张良手臂一动,只见他抬手捏着搁在一旁的长剑。
身体未动,挥手往上悬在头顶三尺的木剑斩去。
只听当当当三声响起,三声清鸣还在空中回荡,手里的长剑已经收回。
老和微微一笑,心道你便是再练上三年,也不过如此,还好没练你如何聚气,否则这会你怕是要飞天了。
眼见张良呆呆地望着头上的木剑,脸上露出了沮丧的神情,老人伸手推门而入。
张良一见顿时收起了脸上的愁容,看着他笑道:“前辈这回出游,可是久了一些,眼见过完大年就在立春了。”
老人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素帛看了看,说道:“诗三百,不如多花些工夫研究我给你的那本兵法。”
眼前的老人却是张良在下邳时遇到缘分,老人当时举止怪异,几次三番地刁难张良,好在张良心地善良,并不在意老人的行为。
于是老人跟张良说,他跟张良有一段缘分,会传他一些傍身的法门。
再后来,便是张良来到了皇城,老人也跟着一起来此。
只是老人如闲云野鹤,一年下来张良能有两月见到老人,便不错了。
便是来到皇城之中,张良心中复仇的决心却渐渐变得越来越强,日日渴望成一日聚气,去挥剑报仇雪恨。
这也是老人只传他兵法,不教他修行的原因。
在老人看来,张良并不是一个血溅三尺的刺客,他对张良有更好的期待。
张良叹了一口气,回道:“我又不似前辈这般有搬山填海的本事,否则我也不会日日夜夜持念着报仇雪恨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悬在梁上的那把木剑,望着深浅不一剑痕,轻轻地摇摇头。
淡淡地说道:“如此,你再练三年,也不会有长进。”
不料张良却不以为然,看着老人说道:“我前些日子新交了兄弟二人,或许,等到春天,那家伙会助我踏上修行之道。”
老人闻言,禁不住掐指一算,然后眉头皱了又皱,不停地说道:“不对,这不对啊,你是在何处遇上这兄弟两人的?”
张良一听乐了,哈哈笑道:“我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