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元让张良出面,自己监工,将整个四十七号拆成了平地,一块木头都没有留下。
小黑见怪不怪,只要哥哥回来,他就安心了。
小虎每天跟着他一起坐车去书院读书,连着阏氏也省了不少的心思,眼下她无聊的时候,便是坐在隔壁一店里卖酒。
就在张良搞不明白李修元要做什么的时候,李修元却让工匠四十七号原址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接着便将两个月将定做的黑色石块埋进大坑。
等到立秋之时,四十七号的大坑已经用皇城附近能找到的,最坚硬的黑石砌成了两层地窖。
这个时候的淑子才明白过来,原来大哥是要用这地窖以后慢慢地藏酒了。
这还没有完。地窖一边建造,他定做的黑色石块却没有停下来,心细的阏氏发现,每一块石头上都雕刻有相同的花纹。
等到秋风起时,地面也用黑色的石块修建了跟原来风格一样的后院,围墙,和前面的店铺。
若不是走近他看,完会看不出来四十七号酒肆已经重新修建了一遍。
等到中秋过去,皇城的清晨开始有薄薄霜降之时,四十七号的店铺已经用铁木重新装饰了一遍。
眼下走进酒肆之中,完全看不出来这是用黑色的石块修建的房子。
连大门两边的对联还是当时那副对联,门头上的招牌还是那块闲来二字。
整个四十七号被李修元用一道无明之火烧过,瞬间便有了百年老店的模样。
初雪之前,在小黑等人搬进去住之前,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里,李修元独自坐在新建的院子里。
挥手之间,将整个从地下两层地窖,到地上的店铺院子,围墙,激活成一座完整的大阵。
一道可以经过千百年几雨的大阵。
跟富春江上的小镇的杏园一样,眼下整个四十七号的屋顶也是用黑色的石条封顶。
为了跟皇城的建筑保持一致,这才让工匠们用铁木打造了整个屋顶,看上去跟隔壁的风格,并没有什么两样。
张良则是张罗着将所有的家具都重新订了一遍,因为之前的家具要留在隔壁的院子里。
小雪之日,天空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一大早,张良请来的伙计就张罗着把四十六号里的酒缸搬进了四十七号,连着阏氏跟小虎的物品。
小黑和淑子早早就搬了过来,等到午时搬空的时候,阏氏的两个侍女,连着伙计也从张良府上搬了过来。
看着一大家子终于齐活,阏氏终是满意地笑道:“这往后煮饭的事情,就不用先生操心了。”
李修元笑道:“明日将四十上六号的大门用石头堵上,大家进出都走四十七号,这样安全。”
眼下的四十六号虽然不像四十七号这样坚固,但是也有一座阵法保护,便是两个侍女和伙计住在里面,也是安全自在。
是夜,听到消息的夫子跟着淑子一起来到酒肆的后院。
看着眼前重新整过,却没有多大变化的院子,夫子不解地问道:“花这么多的心思,将这院子重新建过,有必要么?”
李修元静静地笑道:“之前的院子不是很坚固,我怕他承受不住百年的风雨,眼下我这院子下面,也能藏酒了。”
从落霞山上张老头在道观里挖了一个酒窖之后,李修元便一直有这个心思。
眼下可好,倘若他和小黑真要在这方世界里经历不同的时代,在时间长河里畅游一番,打造一个安静的小窝,才是他的真实想法。
只要这里的阵法不被破坏,便是数百年之后,也无人能进入这座院子。
夫子听了李修元的解释之后,才若有所思地笑道:“掌柜你可看得真远啊!”
李修元眉梢缓缓挑起,轻轻地说道:“万一哪天不小心又转了回来,至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落脚吧?”
坐在一旁的张良一听,张大着嘴嚷嚷道:“原来你跟小黑两人是穷怕了啊?”
瞬间反应过来的张良,终于想起了那年的冬衣,他去相府求亲被拒,李修元和小黑两人在路边雪地煮水的情形。
当下禁不住感慨万千,看着夫子笑道:“老师说来你不会相信,我那年雪夜里,捡到这俩家伙的情形……”
小黑一听不干了,拉着淑子的手说:“要是没有哥哥,淑子姐姐也不会嫁给你了。”
小虎不知道先生过去的事情,想了想说道:“张良哥哥,不许你欺负先生。”
张良一愣,看着李修元问道:“我说,你从哪里捡到这么宝贝的徒儿,改天给我也捡一个如何?”
李修元看着夫子笑了起来。
静静想了想,才看着张良说:“现在的你,还不配为人这师,先跟老师把你荒废的学业补上吧。”
夫子没想到李修元在这时扯上了自己,心里盘算了一番之下,只好开起训来。
跟张良和小黑,淑子三人说道:“就算你们在我这里破了万卷书,却不如掌柜已经在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