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能顺势而为了。
不仅要收集别家的罪证，也要收集自家的罪证。死几个族人，总比死全族要好。
……
“还是不服啊！”
六人隐藏的虽然好，可他们眼底的不服，还是被姜尘看在了眼里。
他们认为自己并非被姜尘的道理折服，而是屈服于姜尘的力量之下，自然心中不服。
“身居高位者，又有几人不该死？便是我，也该死啊！”
姜尘很有自觉，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按照他自己的理论，他也该死。所以，要是有人来杀他，他不会辩解什么，当然，不辩解不意味着不反抗。
假如真有人要杀他，那该还手还是要还的。只是真要被人杀了，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天命玄鸟旗！”
收回思绪，姜尘将目光看向了插在东观中央的天命玄鸟旗。
在它的周围，堆满了竹简，那都是大儒亲手书就的圣人经典，蕴含着强大的浩然正气。正是这股浩然正气与周围的文气配合，方才把天命玄鸟旗镇压在这里。
姜尘上前，无视了周围的浩然正气，伸手把天命玄鸟期取了下来。
天命玄鸟旗入手的瞬间，姜尘的心神不由一阵恍惚，隐约间他看到了一棵通天建木，贯通天地人三界，他更是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玄鸟，栖息在建木之上。
紧接着，他的视野开始拉远，那建木在他眼中越来越小，而随即，建木所在的地方，也逐渐展露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方浩瀚的世界，有着完整的规则，天上更是有日月星辰流转，地上山川大河应有尽有。
只是这个世界极为的荒凉，放眼望去，不见任何生灵活动的迹象。
而在那通天建木之下，则是耸立一尊尊巨大的石像，好似最为忠诚的战士，牢牢的守护着神树。
哗啦！
突然，姜尘眼前的画面如镜面般破碎，他的心神随之恢复正常。
“这就是大商宝库吗？”
“怪不得那些大神通者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它的下落，原来它不在三界，而是化成了一个大千世界，游荡在无垠虚空之中。”
“只有当人族气运发生剧烈的变动时，它才会受到感召，从无尽遥远外的时空之中，朝三界飞来。”
回过神来，姜尘立即就明白，刚才他看到的景象，正是大商宝库。通过手中的天命玄鸟旗，他与那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大商宝库取得了联系，从而知晓了他的位置。
游离于无尽虚空之中，不可知，不可查。
“大千世界啊！”
就算是姜尘，此刻也被大商的手笔给震惊到了，他们竟然将宝库演变成了一个世界，也难怪别人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通天建木是那个大千世界的支柱，支撑起了整片天地。树上栖息的那只玄鸟，则是大商残存的国运，也是他们的精神。
而树下的那群石像，这是大商最后的底蕴，同时也是太古武道最后的辉煌。那一尊尊石像，皆是大成的太古武者陨落后，其武道意志所化。
何为大成的太古武者？就是战力堪比先天道尊，却无法长生，只能活万年的太古武者。
他们生前为人族而战，死后则是留下武道意志，继续守护人族。倘若人族出现危险，这些武道意志就会复苏，并爆发出堪比他们生前的力量。
虽然，这种战力只是一时的，无法长久，可就是如此，依旧能极大的震慑其余势力，让各大势力都为之惊惧。
成千上万道武道意志一同爆发，那就相当于成千上万尊先天道尊，哪怕只能持续一个时辰，那也足以杀得天崩地裂，洪荒血流成河了。
“这才是大商真正的底蕴啊，当年武周伐商，纣王自知天命已失，根本没有动用商朝的底蕴，而是借助玄门的力量，进行最后一搏。”
“倘若他动用了商朝真正的底蕴，那区区周朝，又怎么可能灭得了商朝？别说是加上阐教了，就是加上人教与佛门，那也不够大商打得。”
“不出一天，在圣人不出手的情况下，大商就能灭了这三教。”
姜尘感概道，大商宁愿自己灭亡，也不愿消耗人族底蕴，这种精神真是令人感概。
或许有人说他们傻，但这些人却没有想过，正是因为有这种人在，人族才能昌盛至今，气运不绝。
彼时人心未坏，把信念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不像后世，人心败坏，道德沦丧，以恶为美……
“可惜，我现在不能离开九州，不然，我就亲自前往无尽虚空，去搜寻大商宝库的下落了。”
此时九州动荡，姜尘不便离开，倒是不好寻找大商宝库，只能等它自己朝九州靠拢了。
不过也无所谓，这段时间用不了多久，短则三四年，长则三四十年，大商宝库就会归来。
“不得不说，东汉的藏书还是非常可观的。纵然天下的世家全部加起来，也不见得有皇宫的藏书多。”
收起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