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好纯朴的……名字。”朱新福低声喃喃。
小米掐了他一把。
“长得也挺踏实的。”朱新福还不闭嘴。
“小米,真白净,”刘香玉端详着小米,又把头转向朱新福:“这是你男朋友啊?真有夫妻相!”
夫妻相都出来了,什么眼神这是?
小米还没说话,朱新福就张口了,还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令人浑身鸡皮疙瘩:“还没到那一步,正处着呢。”
小米这次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问世间脸为何物,直叫你如此嫌弃?”
“好诗!”朱新福好像一点也不疼似的,冲小米竖起了大拇指。
刘香玉为三人找了个小包间坐下就去外面忙了。
在陈文静的介绍下,小米对同室的租友们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陈文静在生孩子之前一直是一家500强企业营销部的管理人员,生孩子后就辞去了工作,由老公一人挑起家中的经济重担,自己在家带孩子。
本来打算等孩子能上园的时候再出来找工作,可老公赶时髦玩儿劈腿,两人离了婚。
由于夫妻俩都属高薪阶层,结婚前就在北京买了房,这一离婚把房子也卖了,陈文静分到了大头。
可这么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回事,陈文静已经准备再次出山了找工作了。
刘香玉是从河南农村和男朋友一起来京打工的,没准备在北京长久呆下去,挣够了盖房钱就回老家结婚。
刘香玉很拚,早点和日餐的工作都兼,只有在晚上她下班后才能见到面。
交谈中,陈文静才知道小米和朱新福的相识过程,又笑了起来。
“你们这段偶遇都能写书了,还没请教你贵姓呢?”陈文静问朱新福。
“他姓朱。”小米说。
朱新福瞪了瞪小眼睛:“行,你说姓朱就姓朱,反正成家以后你说了算。”
“脸!”小米也不知为什么和朱新福突然变得很熟了,用手戳着他的脸直喊。
弄得陈文静也不知道朱新福是不是真的姓朱了:“到底姓啥,我不能也跟小米叫二……吧?”
朱新福把身份证掏出来往桌上一拍:“真姓朱。”
“你比我小五岁,叫姐不亏。”陈文静看了看身份证说。
“陈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以后北京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没咱办不了的事!”朱新福一拍胸脯,小米立刻想起米依兰对他的评价,牛吹得山响,什么事也办不成。
大概是吃人的嘴短吧,朱新福这顿饭没有再对陈文静说不阴不阳的话,也让陈文静领略到了他如狼似猪的吃风。
陈文静却对小米说打工的日子太单调、枯闷,有一个当地的朋友生活就不会那么孤燥了。
小米没表态,朱新福连连点头。
……
周一早上,虽然小米刚过6点就被陈文静叫醒,但磨来蹭去到了出门的时候又7点多了。
两年来田小米一直保持在高峰时段上地铁的诀窍就是,起得早就磨蹭,起得晚就展现她发疯般的速度。
难能可贵的是,除了像那天踩到朱新福那样的突发事件外,她很少迟到,总是能踏着上班的时间点准时站在办公室门外。
今天是请假一周后的第一天上班,进到公司大厅的时候已经8点55分。
小米给自己总结的经验是:10分钟以外等电梯,10-5分依情况而定,5分之内嘛,就一路跑上去。
大学时就是运动达人的田小米身体素质良好,毕业后天性好动的她仍然保持了较好的体能,走步梯一口气跑到了11楼就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了。
站在外面儿半弯着腰喘会儿气,哪怕9点10分进办公室也不能算迟到了。
久而久之,在11层工作的所有员工都习惯了在刚上班的时候隔三差五的看见一个女孩站在设计一室门口喘气儿,都知道她是从步梯跑上来的,羡慕她奔跑能力的同时,也送了她一个绰号:疾风小飞女。
疾风小飞女叫起来有点长,慢慢地一步步进化后,就成了小疯女。
后来广告部的一位大姐觉得叫小疯女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太难听,就强烈倡导将这一称呼改称为小飞女,慢慢地,小飞女的名号就在一室以外的科室叫响了。
在这一幢建筑面积不算大的写字楼里,云缕时装公司占据了10、11和12三层。
设计部、广告部和生产部占据了11层,公司高层和财务部在12层。
就在田小米弯腰站在设计一室门口一边摁着腰部大口喘气一边和门内的李晶晶说话时,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出来一群人。
为首一位中年女性,身材高大,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微微发福的迹象,但仍难以掩盖她姣好的身材和气质。
相比之下她右边的郭副总显得像一只干瘦的公猴子,她的左边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年轻人,包括米依兰在内的几个部门经理跟在后面。
田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