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福一边护着头一边对小豆说:“快,去找服务员拿块抹布来让她擦擦,消消火!”
米依兰打了一通停下来,甩甩手腕:“皮糙肉厚的,打得我自己都疼。”
朱新福还沉浸在这有点意外的惊喜中,双手架在半空中不知该往哪儿放,不时地还合在一起搓两下。
虽然想竭力掩饰,但上扬的嘴角和不停在椅子上来回小幅挪动的屁股说明了一切。
“怎么样,算不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朱新福用手指了指小米:“田小米,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吧?你良心大大地坏了啊!”
小米目不斜视地看着朱新福高兴到手足无措的样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幸对方之福,也许这才是爱的真谛。
就这么简单,自己就成了朱新福的人了?
除了中午朱新福那通忽悠外,没有求爱、没有表白……什么都没有,自然而突然。
这哪是找对象,怎么和跳槽似的,那边刚辞了,这边马上就找到下家了。
好像早有预谋一样。
尽管知道已成事实,可这个过程细想起来匪夷所思了,小米变得懵懂起来。
“你看看田小米那个傻样,想啥呢?我中午是在逗你玩儿,但也是当真的,保证娶你,不让你剩下,别不相信,你的幸福真的来了。”朱新福稍稍醒过神来便发现小米的状态不太正常。
“就你这张破嘴,除了小米宽容收留你,哪个女孩能和你处三天我都算服你!”米依兰又拍了他一下。
朱新福嘿嘿笑了一声,见小米只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后就又对小豆说:“看见没,你姐啥表情,咱就不打扰她憧憬了,你和你姐这次合伙骗我这么长时间,好在知错能改,我就原谅你了,说吧,想要个什么奖励?”
“还有奖励啊?”小豆看了看姐姐,还在那游离着呢。
“看你姐干啥,想要啥就直说,老话儿说得好,男人啊,甭管你找多好的一个老婆,只要有个小舅子,就算毁一半儿。”
“什么意思?”小豆不懂。
“姐夫是小舅子的贵人,小舅子是姐夫的敌人,这么跟你说吧,男人在追女人的时候可能会花不少钱,可一旦结婚过了日子,老婆反倒帮着家里省起钱来,小舅子就不一样了,一辈子都得坑姐夫。”
小豆也被他说懵了,真的吗?
“那……我呢?”婷婷问。
“这还用问,你才是背后主谋!”
米依兰给二人解释,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哥哥姐姐有能力的情况下来照顾弟弟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朱新福嘴里出来味道就完全变了。
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个现实,小舅子发展比姐夫好的多了去了,可能靠上小舅子的姐夫却绝对是少数。
“慢慢体会吧,想不出来我替你想,你先去驾校报个名,马上寒假了,先把科一过了,争取暑假把驾照拿到手。”
“你要给我买车啊?这礼有点重吧?”
“你怎么脸皮比我还厚呢,真以为我是土豪啊?我只给你出驾照钱!你这不是坑姐夫,这是想杀姐夫啊!”
说得小豆有点不好意思了,婷婷忙说:“那我替小豆谢过姐夫了,车你不担心,我上中学时我爸就说了,将来出嫁时给我陪一辆车。”
“没羞没臊。”小米掐了婷婷一把。
“嘿嘿,傻妞一个,和田小米有得比。”
婷婷倒没觉得什么,问朱新福:“姐夫,说说你倒底喜欢我姐哪一方面呢?”
“三从四德。”
“什么?”大伙齐问,三从四德?小米是这个类型的吗?
“听着!”朱新福大喊一声,喝口水后像背书般地说道:“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得,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
“原来是这个得啊!”
朱新福的兴奋是难以言表的,忘乎所以之下,又恢复了满嘴跑火车的风格,应该说比以往更甚一些。
唾沫横飞之时,小豆的电话响了,是母亲何玉珍打来的,问小豆什么时候放假,订没订票。
给小米打电话一直关机,母亲有些担心。
小豆还没说话呢,朱新福探过身一把就将手机抢了过来:“阿姨,我是小福啊。”
“这猪今天真的疯了。”小米小声对米依兰说。
“订啥票啊,您和我叔今年就来北京过年,明年我带人回重庆,把家彻底搬到北京来,咱有房有院儿的,我们也好侍候啊!”
所有人都在看朱新福的表演,电话那边说什么听不见,光从朱新福的说话内容也能猜出大概来。
“对啊,您这么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没错,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我向小米正式求婚,她答应啦!”
这猪,正经回合倒是挺给自己留面子的,没说是自己求他娶自己的事。
我啥时候答应了?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您高兴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