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没想到会被她拽了两次,他脾气对他是够好的了,没想到她还这么不知道死活,他甩掉她说:“再惹我,小心我弄死你。”
他眼神着实阴冷。
正当那混混说出这句话时,他眼神瞟到对面来的巡捕,在洛抒晃神之际,立马转身从巷子处翻了过去,飞快不见了。
洛抒追了过去,在墙的另一边大喊:“你等等!”
可是对方瞬间就没了踪迹,洛抒爬不过去,只能作罢。
洛抒回了家,可她脑海里不断想着的是那件衣服,那件破旧的短袖,她很肯定也很确定,那件短袖是小道士的,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人身上,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除非……那人跟小道士认识。
洛抒去陪孟颐的那天,又一次去了那个巷子口,她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还在那,但是两次偶遇,都在那地方,那就证明那地方,他是常来的。
那是城区最肮脏的一条巷子口,里面全是未拆的老房子,老房子特别低矮,里面藏匿着许多赌场以及棋牌室,还有中年男人常去的按摩店,洛抒之前两次都是在巷子口,今天她一个人朝着里头走。
一些破旧的门店旁,站了许多抽烟闲聊的混混以及中年男人,许多的按摩店门口坐着涂着廉价口红,打扮低俗的女人。
大约是这边很少进来学生,洛抒每往里头进一寸,路边的人就朝她这边看。
洛抒有些紧张的朝里面走着,她眼睛四处看着周边的门店,最终她落在前方一个人最多的赌馆,洛抒立马朝里头走,可是她才到门口,就被人给挡住,是一个小混混,流里流气的问:“哎哎哎,哪里来的。”
洛抒对那人说:“我来找人。”
那人眯着眼睛看她:“你找谁呢?”
“我一个朋友。”
他笑了,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眼,问:“学生啊,卖不卖?”
他舔着黄牙,眼神肮脏下流。
洛抒说:“我进去找个人,卖不卖,等会再跟哥哥说好吗?”
呦,那人没料到,忙说:“行,让你先进。”
洛抒谄媚的说了句:“谢谢哥哥。”很快便朝里头走。
里面乌烟瘴气,基本上很难分清楚谁是谁,洛抒很有耐性的逐一看着,女人的调笑,男人激动的喊叫,麻将敲着牌桌的响声,气氛相当嘈杂。
昏暗的灯吊在屋顶,一堆烟雾朝着白炽灯围绕着。
洛抒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再一次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她冲了过去,又是一次将那人用力一拽,那人正在激动的和人赌着,抓着手上的扑克牌回头,一瞧见洛抒,骂了句:“怎么又是你,你他妈阴魂不散是怎么回事!”
牌桌上的人朝洛抒看过来。
洛抒说:“我有事找你。”
“找我?我们认识吗?”
那人充满了不耐烦。
洛抒指着他身上那件依旧未换的衣服,她说:“我认识你身上这件衣服。”
那人觉得她就是神经病,这衣服满街上到处都是,还是一件破衣服,有病。
他甩开她说:“你滚开,别影响老子赢钱。”
洛抒在被他甩开后,又说了句:“我认识你身上这件衣服的主人,你应该跟他是认识的,对吧。”她又加了句:“我给你钱。”
果然他这才正眼看洛抒。
周围人见他许久都不出牌,在那催着:“莽子,你他妈哪里惹的债,到底出不出牌了。”
那人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丢,说了句:“不玩了不玩了。”
抓了桌上的赢的钱就走,那些人开始骂骂咧咧的骂着:“狗娘养的,赢钱就跑。”
那人也懒得理会,懒散的带着洛抒朝外走。
等到了牌馆一处安静的地方,那人问:“你找他是吗?”他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洛抒说:“是。”
那人哼笑了一声,朝她伸手:“钱,给钱我就带你去找他。”
洛抒这次是有备而来,所以她将书包迅速打开,把早就准备的钱全都塞在他手里,几千块,不多也不少,这是一个学生能拿的出来的钱,也是他们这种人觉得还算满足的钱。
那人看了一眼钱的真假,是真的。
便对洛抒说了句:“跟我走吧。”
洛抒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甚至前方可能还藏着未知的危险,可洛抒却根本没有去顾忌那么多,她直接就跟着那人走了。
他带着她继续在小巷子绕,这片区域不小也不大,走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他带着她停在一处老旧的阁楼下,带着她便往阁楼上走,洛抒四处看着,很快跟着那人进去。
那楼全是木质的,走上去的时候,脚下的楼梯嘎吱嘎吱,仿佛整个屋子都在晃。
里头拥挤,逼仄,杂乱,所走过的地方,全是抽过的烟头。
那人朝着楼上喊了句:“络子。”
洛抒比那人还要先一步朝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