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摇摇头说没事,抬头就见同福站门口。他赶紧出去,走到角落里问同福:“额娘怎么样了?”
同福是第一次听到女人生孩子时嘶叫,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听白大夫禀报四爷说没事,情况正好,他还是怕侧福晋死里头。
他僵硬道:“奴才……听白大夫跟主子爷说,说侧福晋没事。”
他脸色太坏,弘昐不相信,追问道:“真没事?你没骗我?”
同福扑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侧福晋真没事。”
三阿哥偷偷跟着弘昐出来,听到这句话问:“额娘怎么了?哥哥?”
弘昐一咬牙,拉着三阿哥道:“走!咱们回去看额娘!”
没有四爷吩咐,弘昐和三阿哥只能书房好好念书,下午还有课呢。放他们两个跑回后面,同福同喜等人全都要挨板子。
同福直接抱住弘昐腿哀求道:“阿哥!您等等!您不能回去啊!”
他比弘昐大两岁,此时抱住他腿,弘昐挣不开,一怒之下拨出腰刀抵同福脖子间,怒骂:“给爷滚开!!”
同福吓得一哆嗦松开了手。
弘昐见同喜也跪前头拦着,拉着三阿哥跑过去一脚跺开,同喜顺势趴倒。
弘昐四个哈哈珠子都去吃饭了,此时听到动静过来,见弘昐一手牵三阿哥,一手握腰刀,惊到:“主子!”
弘昐停下怒道:“你们也要拦着我?”
四个哈哈珠子中,四爷奴才镶白旗傅鼐儿子傅弛打头,他跪下道:“主子什么话?咱们都是主子奴才!只要主子一句话!奴才们誓死追随!”说着爬起来拔出腰刀,道:“主子说吧,咱们干嘛去?”
其他三人也纷纷拔出腰刀,一群小爷个个手里拿着刀,一副准备上山打虎架势。
苏培盛徒弟张德胜都哭瞎了,跪着求几位小爷手下留情,他膝行着过去,道:“阿哥,小祖宗,那东西不是玩,放下,您要干嘛奴才们都没二话。”
弘昐指着张德胜道:“把他拿下!”
张德胜直接五体投地:“我投降,我投降,阿哥,您说,您说一句,奴才照办,肯定照办。”
傅弛几人过去,熟练抽了张德胜腰带把他给绑起来,拿着刀逼着他起来。弘昐道:“开门,我要去东小院。”
三阿哥也早把他腰刀抽出来了,不过是没开刃,此时也跳着道:“开!爷也要去东小院!”
张德胜苦着脸被押到小门处,守门小太监被几把小爷腰刀逼着痛拿出钥匙开了门。
越过这扇门,东小院里惨叫就清楚多了。这下三阿哥也害怕了,扔了腰刀就喊着额娘往前冲。弘昐也听到了,同福那副似有隐情样子他眼前闪现。他腿一软,傅弛几个赶紧扶住他。
他们也听到声音了,几个一对眼神,直接架着弘昐往前跑。
被腰带绑着张德胜就被他们忘门边。守门小太监看着他歪地上,上前道:“张哥哥,小给您解开?”
张德胜急道:“滚!要你来拍马屁!”解个屁!解了他怎么解释放了两个阿哥过来事?这门从有那天起,四爷就说过没他话谁都不能走。两个阿哥过去是没事,他有事啊!
哦管着前院,结果消息送到两个阿哥身边了。
阿哥该读书,结果跑回东小院了。
门不应该让人过,结果开了。
张德胜就恨当时那位傅小爷没他身上来个一道两道。
早知道他应该撞上去!
可惜傅小爷刀使得不错,没给他找着机会。
四爷正等屋里,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婴儿啼哭,他惊喜走到院子里,结果就看到看门小喜子打开门惊讶道:“弘昐阿哥?三阿哥?你们怎么回来了?”
弘昐和三阿哥还有傅弛四人个个形容狼狈,别提他们一人手上一把刀,跑这么都没把刀丢掉。
见到刀,苏培盛想上前拦住,弘昐和三阿哥已经冲过来了。
“阿玛!额娘怎么样了?”
四爷挥退苏培盛,上前接住他们:“乖,你们额娘没事,给你们生小弟弟呢。”说着不动声色卸下他们手里刀,递给苏培盛。
三阿哥早哭成泪娃娃了,哽咽道:“不要小弟弟,要额娘……”
四爷搂着三阿哥拍哄:“乖,乖,弟弟已经生下来了,你听,额娘没事了。”
苏培盛恶狠狠过去把傅弛几人刀全都卸了下来。
傅弛知道今天事肯定要受罚,扑通扑通几人纷纷跪下。
四爷顾不上理他们,弘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安抚一二后,也跟四爷一起望着产房。
产房中,四阿哥已经落地,洗过澡包起来后,柳嬷嬷先给李薇看了一眼,再交给奶娘抱出去。
李薇昏沉道:“我刚才……听见弘昐和三阿哥声音了……”
柳嬷嬷刚才窗户边看了一眼,伏耳道:“主子别担心,是小主子们来看你了,现跟爷一起呢。”
李薇听了放心后瞬间就睡着了。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