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去呢?”
“……你的意思是说,克里斯皇子殿下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企图对你不利了?”
缓缓地点了点头,名叫苏萨斯的黑衣贵族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是感觉到了人身的威胁,所以才在那个时间点回到坦桑城的?”
“我承认自己没有什么明显的根据,这只是我的无责任猜想之一。”就像是正在谈论什么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问题,特里斯坦笑着回答道:“毕竟曾经生活在自由之城的我,对于危险的探知还是非常有心得的。”
“好吧,我们姑且可以暂时将皇子殿下当作是一名心狠手辣的人。”似乎是重新打起了自己的精神,一旁的弗里德曼声音平淡地说道:“但是那又怎么样?你们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这可不是我想要说的关键。”特里斯坦笑着回答道:“我想说服你们的是——”
“既然皇子殿下可以对别人下得去手,那他自然也是可以对自己下得去手的。”
属于段青的声音随后出现在了这位中年男子的背后,将他想要说出的下一句话提前说了出来:“后来皇子殿下遭遇的袭击也是皇子殿下自己策划的,就是这么简单。”
“这就是你的辩解?”
大殿的上空再度响起的议论嗡鸣声里,坐在高台正中央的那名帝国皇帝终于再度扬起了自己那雄浑无比的声音:“你们指认你们的幕后黑手,就是皇子殿下自己?”
“准确地说,是我要指认。”铿锵的铠甲碰撞声中,来自朝日东升的话音随着他上前的脚步声而回荡在大殿的各处:“召集会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出现,在场的只有我一个人,有个不是我们冒险团的冒险者突然出手袭击了皇子殿下,致使他受了左肩的轻伤。”
“你,你说什么?”
“没错,我是见证者之一。”面对周围齐齐发出的大声质疑,巨斧战士毫不畏惧地望着高台上俯视下来的那一道道目光:“而且我也见证了他们是怎么指鹿为马,回头就将我当成了袭击者的一员的。”
“这应该也是皇子殿下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牺牲品,毕竟参与他护卫队的那几个人当中只有我们是不怎么听话的一队。”段青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当然,他们挑选我们青灵冒险团,应该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理由。”
“因为我们与紫罗兰之主走得最近。”他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如果我们是袭击者的话,那袭击的幕后主使,将会自然而然地引导到那位紫罗兰之主的头上。”
回荡在大殿上空的议论嗡鸣声随着段青这句话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明显了,就连雷德元帅的几次怒吼声都没有让这些嗡鸣声再度平静下来,由段青的几句话所勾勒出来的这种可能性似乎让他们的不可置信变得更加浓重了几分,同时也让特里斯坦想要说出的结论变得更加容易了许多:“如您所见陛下,这就是我想要说出的另一个猜测。”
“根据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与我们的跟踪调查,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明显更大。”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几名冒险者的脸,同时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周围的帝国贵族们:“皇子殿下挥师回城,矛头直指向了薇尔莉特大人,并在那一场大战之后,亲手将她送上了火刑柱。”
“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几分其他大人的意思,但是直到那场奇迹发生之前,一切都在按照皇子殿下的意图发展。”他的目光最终回到了高台正中央的皇帝陛下身上:“不知陛下对克里斯皇子的这番作为知晓几分呢?”
“放肆!你在干什么?”帝国的财政大臣菲尔德·帕缪尔立刻竖着指头说道:“难道你要将这场大乱的罪名横在陛下的头上吗?”
“我明显没有这样的意思,因为这场审判本来就是皇帝陛下亲自召集的。”特里斯坦毫不为所动地笑着回答道:“如果皇帝陛下已经知晓了所有的内幕,那么他还召集我们过来做什么?听我们自己讲故事么?”
“陛下,特里斯坦卿所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议论的嗡鸣声依旧还在不断响起的景象中,属于宰相卡尔德拉的身影再次重重地躬了下去:“但他的言论与猜测没有任何的根据,请不要轻易被他的说辞所引导……”
“但是原本强加于我的那场审判已经结束了。”特里斯坦扬声说道:“既然基于我身上的种种罪名无法成立,那我所说的这些也应当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事实,作为那场坦桑城之乱里面的小角色,这几位冒险者的罪名应该比我还要轻才对——”
“胡说!他们承担的角色怎么可能会被忽视!别忘了他们现在是复辟者的手下!是复辟者派来寻找‘罗阿宋’的卧底!”
“你这是在用底比利斯城堡的结果推导坦桑城的原因,亲爱的查克纳阁下,而且这位雪……这几位冒险者可都是反复辟者的先锋,他们怎么可能会成为复辟者的手下呢?”
“这你又是从何而来的言论?你这是在为他们的身份做辩护吗?”
“这几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他们的身份你们还是可以探查到的,就算是苏萨斯阁下无法查明,帝国的暗部也应该早就已经得到了一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