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时辰,黄得功在营中抓了一千七百多名未到大校场的军官和士兵,孙应元也点完了名字。
孙应元大声道:“回禀皇太子殿下,全营会操,应到人数六万两千二百三十人,实到人数三万三千五百二十人!”
随着孙应元数字报出,刘良佐等三个总兵的心越来越凉,最后直接瘫倒在地,目光呆滞。
朱慈烺面无表情的道:“将第一轮三通鼓后还未到的将官全部拿下,就地斩首!”
刘良佐等将军见皇太子动真格的了,吓得体若筛糠,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一百三十名武将被押往点将台前,口中疯狂的呼喊着殿下饶命。
“斩!”
一声令下,这一百多名迟到的武将被当场砍了脑袋,圆滚滚的脑袋滚了一地都是。
大校场之上的数万士兵人人脸色刷白,一百多名将官,最少都千总职位,佐击将军、游击将军更是有十几个,居然全部被杀了!
在众人惊骇之时,只听朱慈烺又道:“将未到校场集合的一千七百余人,全部斩首!”
天武军的军士将刘良佐账下的一千七百多名士兵,全部拖到点将台前排好了姿势,等待砍头。
只听一个士兵脸色刷白的大叫道:“我不是官兵啊,我是附近的农户,是来凑数的,不要杀我啊!
“我也是啊!”
“我也不是官兵啊,千岁爷饶命啊!”
人群中,渐渐响起了数百道声音,许多周围的百姓被拉到营中凑数,根本不知道集合的鼓声。
朱慈烺眉头紧皱,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很意外,他冷声道:“百姓出列,胆敢冒充百姓躲避惩罚者,全家问斩!”
徐盛高呼传话道:“百姓出列,胆敢冒充百姓躲避惩罚者,全家问斩!”
原本想浑水摸鱼的一些士兵连忙止住了脚步,眼中一片恐惧。
最终,有六百多人出列,这些百姓连忙跪下磕头谢恩,朱慈烺命人将他们暂时扣在营中,一个个核实身份,剩余的一千多名官兵则是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大校场中,数万将士低声议论着,很多人不相信皇太子真能一口气杀上千人。
其中一个士兵对身边战友道:“兄弟,赌一两银子,我猜会有人求情,然后皇太子趁机罢手,这样既能收买一波人心,还能立威。”
身旁之人白了他一眼,道:“想赚老子银子?滚!”
两人话音刚落,只听点将台上传来了一个有力的字音。
“斩!”
天武军的军士们手起刀落,一千多名未到校场点名的官兵全被斩首,满地的鲜血刺痛了每个人的神经。
那两个议论着赌不赌的士兵面皮皆是不自然的抖了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整个大校场都是一片寂静,再无一丝刚刚的议论之声。
刘良佐三个总兵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们预感到了皇太子下面该处罚自己了。
果然,朱慈烺寒声道:“刘良佐、石贺、熊意,三人身为总兵,在营中酗酒,败坏军纪,吃空饷,欺君罔上,畏敌不战,为明正典,以儆效尤,军法部!将此三人枭首示众,首级悬挂辕门之上三日!”
三人跪头如捣蒜,舌头也利索了,大声喊道:“太子殿下饶命!”
朱慈烺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下,直接偏过头去,任凭军法部的军士将他们拖到台前。
见朱慈烺不为所动,刘良佐又大声喊道:“我是朝廷任命的二品总兵,即便你有尚方宝剑也无权杀我!”
其他两个总兵也道:“皇太子你这是越权!除非陛下亲自降旨,其他任何人无权杀我!”
“聒噪!”朱慈烺随意的摆了摆手,冷声道:“斩了!”
军法处的军士将刘良佐三人按倒在点将台前,手起刀落,三人人头滚落。
全场几万兵丁鸦雀无声,全被震住了,二品总兵说砍就砍了,这.......
众人回过神来,才认清台上之人是大明的皇太子,在凤阳府就大开杀戒过,杀了上千人,有人想害他,被他灭三族,灭九族,又杀了上千人。
人的名,树的影,今天就在这,这位杀星又砍了上千人,还被自己赶上了,目睹了全程!
湖广都指挥使司前来贺寿的一群武将更是心惊不已,唯恐皇太子怪罪,有些武将甚至早就听说过皇太子在通州斩过大同总兵,更是在凤阳府杀了好几个卫指挥使。
其余武将正在担心间,只见朱慈烺转过身,看向他们道:“你们是哪个营的?”
“末将是武昌卫指挥使.......”
“末将是武昌左卫指挥使......”
“末将是黄州卫指挥使.......”
“末将是永州卫指挥使.......”
“......”
听着他们一个个自报身份,朱慈烺淡淡道:“看这情况,整个湖广都指挥使司的各卫都到齐了啊!是来围杀流寇,为国效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