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不错,天空万里无云,只有几头雄鹰在飞翔,似乎在作为裁判监视下方的战斗。
明军和准噶尔军如同街头的混混,都想着去对方砸场子,结果在大街上遇到了,看着对方牛逼轰轰的样子,双方都没敢主动出手,他们不约而同的采用了稳妥的老套路——摇人!
摇人就是喊人来撑场面,以壮声势,主要是看哪方到位的迅速,来了多少人。
论人数,准噶尔军占据上风,这是他们坚持摇人的主要原因。
反观明军,经过深思熟虑,朱和墿安排的策略是这样的:首先派出步军迎战,吸引敌军骑兵开攻。
之后采用添油战术,不断增兵与之缠斗拖住敌军骑兵,最后以大股骑兵,进行冲击收割!
也就是说,拿步军当前排肉盾,后方骑兵看大家打的差不多了,再入场收割。
凭借明军的步战能力,火枪阵威力,再加上骑兵护卫两翼,完全可以肉得起来,哪怕面对数千骑兵的冲击,也能扛一阵子。
双方约定半个时辰开战,可不到半个时辰,各方人马已陆续就位。
以准噶尔大营方向出来的最多,他们咆哮着策马奔来,沿途不断有准噶尔骑兵汇入,就见各样的狼旗与苏鲁锭云集。
原王旅的步兵们匆匆赶来,他们结成紧密排列的阵型,检查着自己的武十步枪和子弹等情况,随时准备出战。
明军的骑兵手持破甲长锥枪,腰间挂着厚背马刀,小腿上套着两杆轮转手铳,这是明骑标准的装备。
双方皆是迅速布阵,争分夺秒,明军的步军首先入场,朱和墿指挥王旅步军,列成圆阵防守。
准噶军则结成鱼鳞阵,前方缓缓奔出约五百骑,向明军左翼冲来。
“乌拉!”
这五百骑奔腾而出,一边跑一边策马大吼,跟吓唬小孩似的。
看他们气壮山河的出动,后阵的准噶尔军怪叫着敲打自己盾牌为他们助威,连卓特巴巴图尔也是含笑而动。
“准备迎敌!”
徐明武立于圆阵中,大声喝道。
军士们抽出腰间的三棱刺套于武十步枪上,尖刺上反射出了光芒,在军阵中闪起一片寒光。
“开火!”
明军使用三排齐射之战,第一排下蹲,第二排和第三批错开,火枪齐射,爆响连成一片,焰火光耀人眼目。
明军使用的后膛枪,使得射速得到了数倍的提高,打击频率更是快的吓人,根本不需要一排排的往前上人了,直接装填!
这种火力前所未有的强劲,这些准噶尔人再次领略到了明军的火器威力。
浓重的硝烟中,就见数十个准噶尔枪手凄惨的被打翻在地,发出一片凄厉的嚎叫,
他们捂着伤口翻滚,很快满身的血,似乎远在这边,都可闻到他们传扬的厚重血腥味。
准噶军骑兵试图强行重开明军步阵,然战马畏惧尖锐的刺刀,纷纷往旁边跑去,他们开始改为远远打圈骑射。
望远镜中,汉王朱和墿看到对面准噶尔骑兵越冲阵型越大,形成了很宽阔的正面,然后两翼弧形散得很开,张得很大。
不过他们的主力依旧在弧形正面,约莫有三成着甲的骑兵,均是持着配钩长矛,重斧、重锤等兵器。
“呵呵,准噶尔军用的是他们老祖宗的拉瓦战术!”
说话的是王大操,他像是在给朱和墿讲解敌军战术。
哪知朱和墿大笑一声:“又是拉瓦战术,当年父皇亲征漠北,他们用的便是此等龌龊战术,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这帮蒙古人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徐明武心中一动,早闻汉王殿下学天武皇帝,对其父的研究,比史学专家还深入。
步军打骑兵,即便再悍勇,也只能处于被动防守的处境,随着准噶尔骑兵的折腾,不时有明军士兵中箭倒下。
双方战斗中,准噶尔兵尝试着将这两千余人的明军步卒包裹进来,分而食之。
明军则是想要将这群鞑子永远留在此地,他们开是采用“射人先射马”的战术,专门射杀敌军战马。、
相比马匹,骑士的目标很小,扭来扭曲的容易闪避掉敌人的攻击,或使用臂盾隔挡。
而战马就蠢多了,直愣愣地跑,较为容易射中,一旦射中,上面的骑士从高速运动的马背上摔落,下场不比高速上飙车发生事故好上多少,不死也得褪层皮!
双方缠斗的难舍难分,看似激烈异常,实则不过是双方的试探性攻击而已,他们都在防着对面的主力。
朱和墿十分紧张,他自小就向往这种金戈铁马的生活,立志学习传奇的祖先、伟大的父亲,力压蒙古人!
然而,数日前的一战,他想象中战五渣水平的蒙古人,竟将他险些困死!
他们凶恶的嘴脸,不绝于耳的叫嚣声,不俗的战斗力,都让朱和墿清醒地意识到,打仗不是下棋,这是玩真的!
人死了,也就没了!
可既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