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先祖不至于断绝子嗣,这对于司马氏一族也有利……”
赵元俨闻言愤然说道:“谁说司马氏断了子嗣?天门关司马氏一族,亦是曲梁侯司马防的同宗族人后裔……”
繇诸君赵胜闻言表情古怪地说道:“宗正大人的意思是,让司马安大人来继承曲梁侯司马氏的香火?”
“呃……”赵元俨顿时语塞。
要知道,河西守司马安虽然早已婚娶,但因为其常年驻守在砀山,三十五岁时才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已嫁人就不必多说,而其唯一的儿子司马赞,前些年寄养于宗府学习本领,而如今在天门关守将吕湛的帐下听用,是注定要继承天门关司马氏一族香火的,怎么可能过继到曲梁侯司马氏这一支?
还是说,让司马安本人过继到曲梁侯司马氏这一支?
见赵元俨语塞,繇诸君赵胜笑着说道:“不如这样……卑职查阅过曲梁侯司马氏一族的族谱,发现,曲梁侯司马防司马圭,当初有个女儿嫁给了大梁,嫁给李氏一门的长子,而后生下一子一女,其女后来嫁到平丘的尚氏,亦生下一子一女,目前尚氏之女正值芳龄但尚未婚配,若是卫山此番立下功勋,不妨将其迎娶尚氏之女,以二人所生之子,继承曲梁侯司马氏的香火。”
“这……”宗府宗正赵元俨捋着胡须思忖了一番,缓缓点了点头。
毕竟好歹那位尚氏之女仍继承有曲梁侯司马氏一族的血脉,总好过卫山这个与曲梁侯司马氏毫无关系的人继承这个传承几十年的家族。
两日后,繇诸君赵胜亲自跑了一趟平丘,向平丘尚氏解释了这件事,平丘尚氏原本不同意这件事,但经过繇诸君赵胜的劝说,最终,平丘尚氏还是松了口,毕竟曲梁侯司马氏这个名头还是颇为响亮的,若外孙能继承这个家族的香火,这对于平丘尚氏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而在得到了平丘尚氏的答复后,张启功与曲梁侯司马颂却是面面相觑——赵元俨与赵胜都误以为司马颂的家眷已死于那夜的屠门变故中,可事实上,司马颂的妻儿仍好好地活着呢。
这可怎么办?
当日,在朝廷为曲梁侯司马颂安排的府邸内,张启功亲自来传达了宗府的要求。
“……宗府派人传讯,令你迎娶平丘尚氏之女,日后立此女所生之子继承司马氏的香火,如此,宗府可不再追究你的罪行。”
听到这个要求,卫山不禁有些傻眼:“宗府不知我妻儿安然无恙?”
张启功摇了摇头:“出于保护尊夫人与令郎的目的,朝廷只说你一人侥幸逃生。”
“这……”卫山闻言哭笑不得,他从未想过,此番前来大梁,居然还能赚一门婚事。
可问题是,他并不需要这门婚事啊!
而就在这时,书房外忽然有人前来通报:“侯爷,高贤侯求见。”
“高贤侯?高贤侯吕歆?!”
张启功与卫山对视一眼,心中颇感震惊。
在这种时候,高贤侯吕歆突然冒昧地前来拜访曲梁侯司马颂,这已经是一个非常明了的讯息了。
『高贤侯吕歆,这位多年之前就在「肃王(太子)赵润」殿下阵营的贵族,竟也是萧氏余孽的一员?』
与张启功对视一眼,曲梁侯司马颂沉声吩咐。
“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