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得先告诉本王,欲迎回的究竟是活釐侯、还是死韩武,这样本王才好报价呀。”
面对着赵卓、韩晁二人,赵弘润无能为力地摊了摊手。
若有可能的话,赵卓、韩晁实在不想听赵弘润这些有点诛心的话,但奈何王命在身,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恕我二人实在不明白润殿下的话,我大韩当然……当然欲迎回活的,呃……安然无恙的釐侯。”
赵弘润一脸好笑地看着这二人在这装疯卖傻,戏虐地说道:“哦?可别猜错了你家君主的心思,否则麻烦会很大哟……”
赵卓、韩晁对视一眼,连忙求饶道:“润殿下,您就别戏弄我二人了,这么大的事,我俩何德何能,敢擅做主张?请您爽快些将条件告诉我俩,我俩回去向大王复命……”
说到这里,这二人索性站起身来,朝着赵弘润拱手行了一记大礼。
正所谓举拳难打笑脸人,这赵卓、韩晁二人,本就与赵弘润熟络,况且以往相处地也不错,因此,此刻他俩行此大礼,赵弘润还真不好再为难他们。
于是,赵弘润摆摆手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本王就是与两位开个玩笑而已。这样吧,你俩回去转告韩然,就说……等会。”在顿了顿后,他忽然改变了主意,笑着说道:“这样吧,你二人也不必返回邯郸了,派人传个信即可,告诉韩然,若他有心与本王谈谈,便到这巨鹿来……”
『……』
赵卓与韩晁对视一眼,心下有些诧然。
因为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位魏公子润表现地十分奇怪,就仿佛与他们家君主相识已久,甚至于,私底下有什么协议。
『不会吧?』
赵卓、韩晁二人看了一眼赵弘润,心下暗暗嘀咕。
事后,赵卓、韩晁二人商议了一下,由韩晁留在巨鹿,继续旁敲侧击试探魏公子润对释放釐侯韩武一事的心理价位,而赵卓则星夜兼程返回邯郸,向韩王然禀告此事。
在经过了三日的跋涉后,赵卓风风火火地回到了邯郸,将赵弘润的意见告诉了韩王然。
“爱卿是说,魏公子润想要见见寡人?”
在听了赵卓的话后,韩王然脸上并无惊惧之色,这份镇定,让赵卓暗暗惊讶。
“是……”
赵卓点了点头,随即硬着头皮说道:“他说,唯有在得知大王的真心实意后,他才好开口要价。那个……什么活釐侯、死韩武什么的……”
后半句话,他说得很含糊,但显然韩王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句「活釐侯、死韩武」。
在微微思忖了一下后,韩王然点头说道:“罢了,既然如此,寡人就去见见那赵润。”
事后,韩王然召见武安军主将赵葱,命其率领一支军队,保护他前往巨鹿。
三月末,韩王然在韩将赵葱率领武安军的保护下,从邯郸前往巨鹿一带。
他率先来到了渔阳军的军营,召见诸将。
此时,渔阳守秦开已交出了兵权,整支渔阳军受到上谷守马奢的节制——确切地说,是秦开安抚了他麾下的旧部,让这些旧部听从马奢的命令。
不过,听闻韩王然亲自来到前线,纵使已被暂时卸除职位的秦开,亦抱持好奇之心,站在迎接的队伍中。
在千军万马恭候之下,韩王然的队伍缓缓来到军营。
作为此间诸路韩军目前的统帅,上谷守马奢领着秦开、司马尚、乐弈、马括等人,一同恭迎这位他韩国君王的到来。
不得不说,诸将心中都很好奇,想亲眼见见这位了不得的君王。
“恭迎大王。”
在许多兵将的恭迎声中,身穿裘袍的韩王然施施然步下王驾,紧走几步,率先将面前叩跪于地的马奢扶了起来,发自内心地说道:“马奢大人,寡人以往让您操心了。”
这番话,确实是出自韩王然的真心,毕竟在以往,只有雁门守李睦、上谷守马奢、以及暴鸢等寥寥几人是一心对他、或者说为王室着想,但遗憾的是,韩王然以往为了不引起韩武、韩虎、韩庚等人的怀疑,只能一次次让这几位忠诚之士失望。
对此,韩王然心中亦过意不去。
被韩王然亲自扶起,马奢心中倍感激动。
因为他终于明白过来,以往种种不堪的表现,只是这位君王为使韩武、韩虎、韩庚等权臣放松警惕而为之,并非是真的昏庸无能。
不过一想到韩武,马奢难免就想到了荡阴侯韩阳被关押前的那一番话,心中仍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荡阴侯韩阳作为康公韩虎的侄子,但此次为了顾全大局,并未向韩虎通风保密,反而他马奢,却做出了影响大局的事——虽然说这个举动,使韩王然趁机夺回了失去的王权,达成了他们王党的夙愿。
想了想,马奢抱拳恳请道:“大王,据小儿所言,康公此番在邯郸做出了不当举措,但末将认为,此事并不关荡阴侯韩阳之事,韩阳大人对国家忠诚不二,末将以为,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大王不妨摒弃先嫌,启用韩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