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战败却又年年挑衅贵国,呵,赵某以为,不可一再姑息之。”
『嘿,这话毒啊。』
赵弘润端着茶,一脸平静地看着。
赵冉的话,并未出乎他的意料,却让韩晁、赵卓二人如临大敌。
他们岂会听不出,这个赵冉是在挑唆眼前这位魏公子润继续攻打韩国?
至于个中目的,韩晁、赵卓二人多少也能猜到:无非就是魏国达成了他们的战略目的,然而秦国在这场战争中,却还并未有所收获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出身秦国的赵冉,怎么可能同意魏国与他韩国停战谈和?
想到这里,韩晁沉声说道:“赵冉大人,您口口声声说「魏秦联姻之情」,可事实上呢,贵国恐怕只是拿魏国当枪使罢了……赵冉大人也知道近几年来,魏韩两国战乱不休,两国国民置身于水火,皆无力复战,倘若赵冉大人果真是为魏国考虑,必定会劝说润公子停止这场战争,可赵冉大人却好,一心挑唆魏国与我大韩继续战争,莫不是……贵国欲坐收渔翁之利?”
『嚯!这个更毒。』
端着一杯茶抿着,赵弘润心下好笑地想道。
“荒谬!”
也不知是被韩晁说中了心事,亦或是韩晁无端的恶意揣测激怒了赵冉,赵冉用夹杂着几分愠怒的口吻说道:“我大秦与魏国乃有联姻之盟,岂会如尊使所揣测的那般龌蹉?!”
“那可未见得。”韩使赵卓冷笑道:“据在下所知,数年前时,贵国曾趁魏国内乱不休,出兵攻打魏国……”
“那时我大秦尚未与魏国签订盟约……”赵冉微怒说道。
“非也,在下并非是想提这个。”顿了顿,赵卓继续说道:“在下只是想说,论与魏国的战事,贵国也少不了多少。……在下曾听闻,贵国与魏国曾为三川之地爆发过战争……”
“还有「陇西之地」。”韩晁在旁插嘴道:“既然贵国如此重视与魏国的同盟之情,何以「姬赵氏」一族的祖地陇西,贵国却仍然死死拽在手中,不肯归还?”
“这……”赵冉面色微变,张口结舌之余,偷眼观瞧赵弘润的面色。
正如韩晁一针见血所说的,秦国至今都没有归还陇西之地,甚至于,连提起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赵冉的底气一下子就虚了不少。
『……不愧是说客!』
瞥了眼韩晁,赵弘润自顾自喝茶,仿佛没有听到这两位韩使与赵冉的争执,可心中却暗暗称赞韩晁的言辞果然犀利,不愧是能说会道的说客。
相比较之下,赵冉虽然气势很足,但在言辞犀利方便,终究还是逊色韩晁几分,被后者一通话说得情绪激动,直说‘岂有此理’。
此刻帐内,呈现一幅诡异的局面:明明是谈论魏国与韩国的事,然而,韩晁、赵卓两名韩使,却跟秦国的大庶长赵冉争执了起来,相比之下作为当事人的魏公子赵润、南梁王赵元佐、魏公子赵疆这三位魏人,却一个个在旁默不作声,冷眼旁观。
尤其是赵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边竟然没心没肺地挂着几分笑意,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
见韩晁、赵卓与赵冉三人的争执逐渐带上了情绪,赵弘润适时地插嘴道:“不若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再做商议?”
赵弘润一开口,无论韩国的韩晁、赵卓,还是秦国的赵冉,都不好反对,只能点头答应。
当日黄昏前,韩晁与赵卓二人商议之后,由赵卓火速返回邯郸,将「秦国大庶长赵冉身在魏营」的消息,立刻上禀朝廷。
由于这件事实在太过于紧要,以至于当晚赵弘润宴请韩晁、赵卓、赵冉三人时,赵卓只能提前向赵弘润请罪,并委婉提出回一趟邯郸的恳求。
赵弘润当然知道赵卓回邯郸做什么,自然也不会强留。
就这样,赵卓火速返回邯郸,将消息传到了韩王然耳中。
回到邯郸后,韩王然在宫殿内他处理国事的宫殿内接见了赵卓,后者遂将今日的见闻告诉了这位国君,说秦国大庶长赵冉此刻身在魏公子润的军营,并有意干涉「魏韩停战」之事,听得韩王然频频皱眉。
在仔细听完赵卓的讲述后,韩王然冷静地问道:“赵润是什么态度?”
赵卓摇摇头,说道:“魏公子润,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从始至终并未表态,似乎并没有偏袒秦国的意思。”
听闻此言,韩王然冷笑一声,淡然说道:“他当然不会偏袒秦国……这场仗,他魏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已别无所求,又岂会咬着我大韩不放?他很清楚,再打下去,纵使覆灭了我大韩,他魏国也绝不是获利最大的那一个……”
可能有人无法理解这件事,其实很好理解。
打个比方说,魏国这次迫使韩国投降,占得了五分利,而卫国、楚国、秦国,只得一二分,除此之外,韩国、齐国、鲁国、越国,则是各自损失了几分利,在这种情况下,魏国的收获价值更大,哪怕仅仅只有五分利。
但若是魏国不肯见好就好,继续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