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根本不会明白,玄黄天毁灭了,失去束缚的罗青山是何等恐怖?”
何流逝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他对着这位洪长老怒吼道。
“够了,何道友,事已至此。非吾要灭玄黄天,而是玄黄天自寻死路。”
武道宫宫主摆了摆手,莫大的威能将何流逝滔天的气势镇压。
何流逝深吸一口气,叹息道:“何必如此?你还在相信你所看见的命运吗?就算是命运之主,也因为恐惧,才插手此事,制造了......”
未等他说完。
武道宫宫主一挥衣袖,将何流逝扇飞出天柱山。
“何道友,已经跟你说了,事已至此。这滔滔河水之内,无数武夫,看着我们武道宫。其他道统无数修士,都在看着我们的好戏。”
武道宫宫主道出了真谛。
到了他这层次,根本不看事物的表象。
而是看到了纷乱之下的本质。
命运干预时空长河,自然有时空河主去讨过说法。
但是,全天下的武夫,只会知晓,武道宫被人拆了招牌,打上了门,若是不出手对付玄黄天,武道宫精心经营的庞大道统,将会瞬速衰败。
气运的衰败。
永远会被小小的玄黄天压了一头。
武夫在整个时空长河内,都会低人一等。
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意志能决定事态的变化了。
他作为武道宫的道统之主,天下武夫之源头,若无血性,没有拿出一份交予天下武夫的答案,他难以维持武道这庞大的家业。
事情的起因,并非单纯地毁灭了武道界。
而是罗青山斩千皇,他这武夫的尸体,走上了时空河长,走到了今天。
武道宫以围攻的姿态,被人横扫,这亏武夫们吞下去了。
但,武道界被毁,这是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因为,道理在武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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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流逝跺了跺脚,双目愤恨。
他想要对付罗青山,但绝对不会趁着对方进入生命花园动手。
更不会以多欺少,以大压小的方式,将玄黄天毁灭。
这是不死不灭的仇怨。
一旦做了,就解不开了。
若是罗青山在玄黄天,何流逝可以预见,吃亏的一定是武道宫。
但罗青山已经离开了玄黄界,进入了生命花园,以武道宫这等道统自然明白生命花园是何等禁地。
就算是古天道级进入,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若是以堂堂正正方式,将玄黄天毁灭,就算是罗青山也难以说什么,只会针对个别的武修。”
“可是,若是以这种方式,将玄黄天给灭了。”
这是让罗青山失控。
他们在逼迫罗青山,如同古老岁月之时,逼迫虚神宫那般,将其赶出时空长河,赶出三母河,要走暗黑虚空。
因为,罗青山的道,正在侵蚀这些道统之主的大道。
“事已至此,唯有离开武道宫了。”
何流逝冷笑连连。
他明白,若不想死,他就必须离开武道宫。
他们没有与罗青山交手,自然不会明白罗青山的恐怖。
这家伙,根本就不能以任何标准来评定他。
这一趟,他必定从生命花园归来,带着他恐怖的仇恨,以熊熊之火,将战火释放在时空长河内。
所有参与的人都要死。
何流逝不知为何自己得出这结论,但他明白,无人能制衡罗青山,也没有人能明白罗青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他的家人,他的族人,他的国度,他的宗门,他的天地......
一旦被毁......
炼界金丹何曾不能变成炼河金丹?
一条时空长河炼化不了,那就将所有天地,化为金丹。
何流逝悄然离开了武道宫,也不畏惧武道宫知晓他的行踪。
当他来到了时空长河边缘之时,抬头看到了十二位时空河长。
“你们可曾记得罗青山跟你们时空神殿说的话?”
“做事就要公正,就要守规矩。”
何流逝看着滔滔不绝的暗黑冲击着时空长河的防线,无数暗黑虚空怪物从暗黑虚空中进攻时空长河每一寸角落,但它们硬是突破不了时空长河的防线。
“何道友,若吾等插手,武道宫会停手吗?”
终焉河长俯瞰何流逝,恐怖的终焉之力,让何流逝感到压力。
“可你们不阻止,就不能阻止罗青山动手。一旦罗青山动手了,你们前往阻止,他与时空神殿的情谊都会化为虚有,时空神殿未必不是他罗青山报复的目标。”
何流逝只是简单地阐述一个道理。
“尔等道统尔讹我诈,还不若与吾等守卫时空长河,守卫无穷尽的众生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