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秘密搜捕,姜新禹并不是太担心,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天在新美大戏院一号包厢的客人,很有可能就是特派员!
特派员应该是提前到了堰津,为了熟悉接头环境,事先去新美戏院踩点,看得出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铃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
“喂,哪位?”
“是我。”
“美奈,有事吗?”
“你去送童潼了吗?”
“没有,她不让送。”
“新禹,你真的看不出来吗?童潼嘴上那么说,其实,她心里希望你能去送她。”
“今天站里很忙,想去也抽不出时间。”
“唉,童潼就这么走了,昨天看她哭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怀着身孕呢,别太多愁善感。哦,对了,晚饭不用等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嗯,知道了。”
屋外响起敲门声,“笃笃!”
姜新禹对电话里说道:“我这边有事,先不说了。”
“榕榕要和你说话……”
“好。”
姜新禹捂住听筒,对门外说道:“进来!”
房门一开,王新蕊迈步走了进来,恭声说道:“姜队长,档案股王新蕊特来向您报到!”
姜新禹指了指电话,示意她先等一下。
电话里随即传来榕榕的声音:“爸爸,我是榕榕。”
姜新禹微笑着说道:“你想和爸爸说什么?”
“小姨给我买新衣裳了。”
“漂亮吗?”
“漂亮。爸爸,小姨去哪了?”
“额……她回家了。”
“小姨还回来吗?”
“可能会吧。”
“我想小姨了……”
小孩子的情绪,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榕榕,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安慰了闺女两句,姜新禹挂断了电话。
今天没去机场送童潼,姜新禹说公务忙只是借口,他深知断舍离的真谛,越是纠缠不清就越是藕断丝连。
与其让童潼回到重庆后,在思念中倍受煎熬,还不如狠心挥剑斩情丝,彻底断了这份感情!
童潼还年轻,只要能遇到对心思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早晚会淡忘这段经历。
姜新禹稳了稳心神,看了看垂手侍立的王新蕊,说道:“你的任务很简单,凡是女性的可疑分子……”
“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喂,哪位?”
“搜捕行动有变,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电话另一端是吴景荣的声音。
“好的。”
挂断电话,姜新禹对王新蕊说道:“这样吧,你去找1组的孙杰,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是!”王新蕊转身退了出去。
…………
副站长室。
吴景荣喜形于色,对姜新禹说道:“就在我们开会的时候,电讯科又截获了一份共党电文,张科长刚刚译出了电文内容!”
姜新禹故作惊喜的说道:“张科长的效率真是惊人,这么快就译出了电文?”
他心里很清楚,密电码被破译的事,组织上可能还没有收到刘德礼的密电,依然沿用原来的密电码发报,张尼娜破译起来当然会更轻松。
吴景荣微笑着说道:“乔站长最让人佩服的一件事,就是从总部要来了张尼娜,有这样的密电码专家坐镇,在和共党的较量中,我们就能把握主动权!”
说着话,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纸电文,说道:“搜捕行动,要重新布置一下!”
姜新禹接过电文,一看:飞龙,如遇突发情况,可在塔楼第二个窗口悬挂白毛巾示警。长城通讯社。
姜新禹知道,特派员的接头地点暴露了,电文虽然没有提及地址,但是堰津被称为塔楼的地方,只有四面钟那栋塔楼!
果然,吴景荣说道:“电文上提到的塔楼,一般就是指四面钟的塔楼,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断定,特派员和那个重要人物的接头地点,一定就在四面钟附近!”
“我这就派人监视那栋塔楼!”
“不仅是塔楼,四面钟一带要严密布控,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目标!”
“是!”
“共党电文这么频繁,我估计,应该是接头的日子快到了。奇怪的是,他们以往可不会为了一次接头,如此的兴师动众,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
“副站长,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唔……对了,这件事除了张尼娜,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要走漏了消息!”
“明白!”
从副站长室出来,姜新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接头地点暴露了,还不是最坏的消息。
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