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可邢烨就是有种违和感,大概是自己也曾穿过女装,对异装十分敏感。
陆明泽则是充分发挥真实之眼的力量,他觉得这是女性,可这人看起来实在像男性,连陆明泽都有些不确定。
第五站之后,乘客们陆续下车,车厢内已经很空了,这位“男士”的对面并没有人,邢烨便顶着紫毛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男士”瞧了邢烨一眼,微微点头,邢烨坐下后摘下墨镜,仔细地观察着这位乘客。
他的视线太专注,“男士”微微皱眉,不太客气地开口:“看什么?”
声音很低,低沉且沙哑,但并不是特备明显的男性声音,有些女性配音演员也可以发出这种声音。
邢烨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列车路过一座山,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天旋地转的,到这里梦就醒了,我还在列车上,现在头疼得很。”
根据严和壁的询问,这列车上大部分乘客都是重生的,邢烨这段话应该能够引起这位男士的共鸣。
谁知他面色平静,冷漠地对邢烨说道:“头疼是空调吹多了吧?”
邢烨:“……”
“难道我真的猜错了吗?”邢烨在心中问道,“我总觉得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系统故意将所有选项全部设置为女性,正是为了让我们忽略男性,你和我都认为她是女扮男装,你也觉得她身上似乎有线索,为什么她会对我的话没有反应?”
陆明泽在邢烨脑海中说道:“奇怪啊,我觉得她没有说谎,似乎真的不清楚重生的事情。”
这时一旁询问的严和壁见邢烨坐在这里,走上前来礼貌对“男士”道:“这位先生,请您出示一下车票和证件,我们做好记录。”
看见乘务员,“男士”脸色好了一些,她拿出身份证与票,车票显示她在终点站下车,而身份证上性别为女。
严和壁看到身份证上的个人信息,顿时明白邢烨为什么坐在这人对面了,他说道:“何先生是吧?您要在终点站下车吗?”
何先生抬头看严和壁,见他没有因自己身份证上的性别惊讶,还体贴地叫自己先生,没在邢烨面前戳破自己,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是的,我在终点站下车。”
严和壁直接坐在邢烨身边,将身份证与车票还给何先生,还特别用票面盖住身份证的个人信息面,特别注意乘客**,何先生接过证件,友善地对严和壁点点头。
严和壁道:“您,没打算在第六站下车吗?我从2号车厢一路走到这里,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所有终点站的乘客都改口说要在第六站下车,只有你不打算提前下车。”
他眼神特别真诚,像是个刚工作的乘务员,说话也很得体,让人心生好感。
何先生并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皱眉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改站?”
“我也奇怪呢,怎么问他们也不说原因,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与我有同样疑惑的人。”严和壁继续说道。
他竟然就这样顺利地与何先生聊起天来,从车站聊到火车聊到行业,严和壁表示列车工作人员好辛苦,尤其是高铁驾驶员,一车人的性命安全权在驾驶员手中,压力特别大。
他是真情实感地说,何先生见严和壁确实有焦虑的症状,便拿出一张名片说道:“其实我是一位心理咨询师,如果你真的压力大,是需要调整一下的。”
听到她的职业,邢烨与陆明泽精神同时一振。
不过何先生瞪了邢烨一眼,似乎不想与他说什么,于是邢烨摆摆手,绕过严和壁离开座位,留他们两个聊天。
严和壁见名片上的性别也是女,不由得奇怪地看向何先生道:“那个……何先生,我能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吗,您为什么要……”
何先生笑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是患有性别认知障碍才会选择心理学这个专业,为了了解自己,接受自己。其实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我也只是在私下场合中打扮成这个样子,工作时会穿女装的。而且从接受自我性别开始,我就已经痊愈了,这种打扮也是兴趣爱好而已。”
“原来如此!”严和壁一脸了解地与何先生聊起天来。
女心理咨询师啊……
邢烨想了想,对陆明泽道:“我明白了,真正知道山体崩塌确切位置和时间的乘客,不会在前六站重生,她只会在第七站重生。如果我们在第六站没有阻止列车长暂停发车,列车无法从第六站驶往终点站,我们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山体崩塌的位置。”
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图,对陆明泽道:“你看第六站到第七站的路途上,几乎都是傍山而行的,整整一个半小时,除了最后10分钟之外,全是靠山的铁轨,如果不知道确切的位置,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陆明泽道:“‘逢凶化吉’的时间也最多撑10分钟,扭转战局,10分钟足够了,而全程一个半小时,不可能从一开始就使用成就称谓。”
“所以必须赌一把了。”邢烨叹气道,“如果我猜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