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道川是如何游说的,长公主终于消停了下来,但每日女卫的操练声依旧在城中回荡。
终于得空的秦道川也开始给若舒写家书,望了望一旁的忠湛,说道:“你也给媳妇写封家书,免得她惦念。”
忠湛愣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忠淇却不长劲地说了声,“长兄,你在信中也提我几句,我就不用写了。”
秦道川眼光一扫,忠淇意识到,红了脸,解释道:“刚说错了,我是说我也写封信回去。”
秦道川给祖母的信中只报了平安,给若舒的信中却隐晦地提了长公主和亲之事,希望她能明白。却不知杜若远早已将此事告知若舒,他猜测皇上此意是想用长公主和亲,不是吐蕃就是西夏。
故而若舒得了信之后,刚开始有些糊涂,最后明白过来,忍不住骂道:“这也算是父亲。”
此时正好娴珂过来请安,若舒言谈中不由得说道:“你父亲宠你,你也要对得起他的宠爱才是,千万不要失了国公府的颜面。”
娴珂猛地被她一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母亲,我每日去都是坐车,中途从不露头,其他地方也从未落脚。”
若舒反应过来,觉得有些过度,解释道:“我是担心日后你的女卫太过张扬。”
娴珂解释道:“母亲,你放心,除了在新宅,绝不要她们舞刀弄棒。”
若舒头大,只得说道:“你明白就好,不然时时刻刻都能将她们遣散。”
娴珂陪笑道:“父亲不在家,母亲定是想他了,才会拿女儿出气,母亲也不要枯坐了,随女儿来院中,我让你瞧个新鲜,保你喜欢。”
若舒也好奇得很,随她来到院中,娴珂要兰芷寻几个物件分别摆放,然后让人散开,她则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朝着若舒得意地看了看,说道:“母亲,您瞧好了。”
鞭子一场,哨声响亮,几鞭如风般甩出,事先摆好的物件都纷纷四散而落。
兰芷张大嘴,睁着眼,半天才说道:“八小姐,你怎么练的?”
娴珂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可见我每日是下了苦功的吧。”
若舒却说道:“鞭子本可以出奇致胜,你这般的花俏,若是活物,如何能中?”
娴珂却惊讶地说道:“母亲,你这般柔弱之人,怎么这么狠心,活物多么可爱,如何能用鞭子打它们?”
若舒冷冷说道:“说得好像你练了不是想用来打它们似的。”
娴珂哈哈大笑,说道:“果然母亲不好骗。”
若舒哼了一声。
娴珂眼珠一转,说道:“母亲,我也觉得这鞭子不好,太响亮,不如母亲为我寻些好料,让我再做一根呗!”
若舒望着她说道:“就知道无利不起早,没有白看的买卖。”
娴雅陪笑道:“母亲,求你了。”
若舒想了想说道:“上次你三兄送来的物件中,好像有可以做鞭子的,你要兰芷姑姑帮你寻寻。”
谁知兰芷翻来翻去,却没有找到,娴珂嘴翘的老长,最后还是将主意打在了若舒的身上,“母亲,不如你给三兄写封信,要他帮我寻寻呗?”
若舒头都没抬,说道:“你既然口口声声叫他三兄,如何不自己去信?”
娴珂听了,问道:“母亲,我可以写信吗?太好了,您等等,我现在就写。”
若舒看着风风火火的女儿毫无芥蒂的给兄长写着自己的诉求,一边写还一边念叨着,忍不住说道:“别忘了你还有个侄儿。”
娴珂听了,停下笔,望着若舒,眨了眨眼,说道:“是哦,要准备见面礼才是。”
接下来再也动不了笔,因为到底要送什么难倒了她。
兰芷看不下去,说道:“八小姐,只要心诚,什么都可以的。”
娴珂又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将我的鞭法送给他好了。”
若舒问道:“你的鞭法?”
娴珂笑道:“母亲你深居闺中,自然不知,我的鞭法可是融会贯通各家所长,父亲都时常夸赞呢。”
面上无波的若舒心中却是极其的欢喜,忠澜执意招赘之后,府里除了自己以外,似乎都与他断了联系,他虽常常送了东西来,却从未明说如何分配,若舒只觉得心中郁闷,便不想拿出来,此次娴珂却打破了僵局,暖和了她的心。
忠漓从私塾归来,就看到正咬着笔杆在那里发呆的娴珂,下意识地以为是母亲在考校她的功课,就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谁知娴珂见了他,赶忙招呼道:“七哥,我正在给三兄写信,你想要什么也一并写了吧。”
忠漓听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不过,既然如此,我也该写上一封,到时一并送去。”
娴珂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属你谨小慎微,三兄在府里时可没少抱你。”
忠漓嗯了一声,却偷偷地观察着若舒,谁知后者坐在桌后,写着字,根本没有抬头。
兰芷备好笔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