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来到右院的书房,直接说道:“我要你一句实话,这事到底与你有无干系?”
若舒抬头,有些不耐地回道:“你既有意让他们历练,又何必这样瞻前顾后?”
秦道川走近了几步,低声说道:“这样的死法,不该是他们这个年纪能做的。”
“什么死法?”若舒确实不知详情,她关注的是有没有留下马脚,会不会有隐患。
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他们给那几位下了药,最后癫狂而亡。”
“这岂不是死得其所,他们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让他们癫狂而亡,正好是对症下药。”若舒说道。
秦道川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船上并没有女眷。”
若舒沉默了,慢慢睁大了眼睛,问道:“这倒是挺有难度的,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秦道川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故而我说,不该是他们这个年纪该为的。”
若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暗卫秘信中将他们如何将人送到城外,说得极其详细,对于死法却只说到,几位公子想法十分奇特,手法周到,毫无破绽。当时若舒只想着他们五人日后的路途,坦途也罢,坎坷也罢,都需他们自己去走,这些细枝末节,也不必在过在意,便没有多想。
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若不放心,就将他们寻来问问。”
秦道川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细节,更不想知道这个主意是谁主导。”
若舒抿了抿嘴,忍不住说道:“想来是我们对儿子太过严厉,使得他们不愿对自己的儿子太过严苛,才会令这几个不省心的如此胆大妄为。”
秦道川说道:“这些人一直在新宅附近探头探脑,原本以为只是跳梁小丑。倒是没想到会被他们几个发现。”
若舒说道:“必是被他们几个发现了实证,才会被惹恼了。”
“他们上次被人刺杀,心中便有一口怨气在。这口气不平,怕是永不会消停。”秦道川说道。
“你是觉得他们狠心?”若舒问道。
秦道川摇摇头,“这些人皆是祝丞相孙子的死党,就算我们不还手,他们得了机会也不会网开一面。”
“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若舒说道。
“我在意的是他们下手的方式。”秦道川说道。
“或许是那些人本就有此爱好,他们不过是顺势而为,好显得逼真些。”若舒说道。
“还有两个仆从失踪了,报案的渔夫也被暂时关在了顺天府内。”秦道川说道。
“没想到,他们做事倒是挺稳妥的,这样‘凶嫌’也有了。”若舒说道。
“不然,你出面去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不妥之处?”秦道川说道。
若舒扫了他一眼,“明明担心,却要装腔作势。”
“我是为了给他们留些脸面。”秦道川说道。
“我问岂不是令他们更没有脸面。”若舒说道。
“我与秦南他们都回想过,那几日他们皆没有消失,这事他们是如何做成的?”秦道川说道。
若舒摇摇头,“我不好奇,你若好奇,便自己去问。”
秦道川呆坐了一会,又说道:“差点将正事忘了,告示中只提到寻获了失踪之人,且人都已亡故,其他的只字未提,想来是打算另做文章。不如先散些消息出去,免得受制于人。”
若舒想了想,说道:“无缘无故散出消息怕是不妥,不如就以渔夫入手,说他不过是无意中发现了,又主动报案,本应是有功之人,如今竟然被无故关押,恐怕是案情有不能对外人言处,才会如此。”
秦道川说道:“还是夫人做事老道,全不让人忧心。”
若舒说道:“他们才多大,以他们的做为,你该开心才是。若是五谷不分,六畜不认,才让人担忧呢。”
在暗卫的操作下,消息先从京郊传开,再传入京城。不过两日,人人皆知,报案的渔夫被无故关押,当成了凶嫌。几位公子和他们的随从都是从一艘画舫中发现的,且死状‘奇特’。
虽然是点到为止,但威力却是巨大的,毕竟猎奇之心人人有之。
做出此事的五人,此时也围在一处,商量着,“昨晚,父亲将我俩寻到书房,盘问到深夜,幸好景天堂兄事先与我们排练过,不然还真不好说。”颖泉说道。
盛珪说道:“大家别忘了当初的誓言,此事绝不诉诸于口。”
颖泉和颖江赶紧不约而同地接道:“我俩都没忘。”
白景天说道:“这事虽然歹毒,但却是最好的法子,这么多人要死在一处,唯有这个由头最合适他们。”
盛琰也说道:“祖父一直没提,便是没打算问。祖母一向不在意这些事,更不会提。只要我们口风紧些,别自己露了马脚就行。就像那孙子,派人对我们下杀手,却厚着脸皮装没事一样。”
盛珪说道:“正是,就算将来取妻生子,也不能说出去。”
白景天踢了他一脚,“毛都没长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