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方听孙思邈说要拜李元景为师,而李元景知道这么多高深的医学知识,却还如此谦虚,他更感觉到了自己的见识浅陋、能力低下,但他真的非常非常想能跟着孙思邈、李元景学习他们精湛的医术和高深的知识。
刘金方看着李元景、孙思邈二人,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在孙思邈和李元景面前,给二人磕了三个头,然后恳求道:
“恩师、王爷,我知道我见识浅陋、能力低下,不配做恩师的弟子,我愿意做恩师的一名童子,跟着恩师和王爷,为恩师和王爷端茶倒水。”
李元景看了看刘金方,虽然刘金方不像孙思邈这样医术高深,但刘金方在赵王府这一片也是很有名气的大夫。
孙思邈闲云野鹤,喜欢周游天下,想把孙思邈长期留在赵王府是不太可能的。
不能把孙思邈长期留在赵王府,那把刘金方招进赵王府也不错啊。
于是李元景就非常亲切地对刘金方说:
“如果刘兄愿意来赵王府,元景欢迎之至!
刘兄如果愿意加入赵王府,那就担任王府医官之职,在王府关于诊疗、医药之事,由刘兄说了算。
如果刘兄觉得赵王府还不足以令刘兄容身,那也请刘兄担任王府客卿一职,元景会准时奉上俸禄。”
刘金方听了,对李元景的提议非常满意、非常动心,但他不知道孙思邈对李元景的提议怎么看,所以他看了看孙思邈,不敢擅自答应。
李元景自然看出来了刘金方的为难,于是他又对孙思邈说:
“老神仙,我知道赵王府简陋粗鄙,不足以令老神仙容身,但元景有一些诊断、药理上的疑惑,想和老神仙商谈、请老神仙指点。
请老神仙去迎宾殿喝茶,听元景诉说心中疑点,如果老神仙觉得元景还值得指点,那元景敢情老神仙在赵王府盘桓几日,元景感激不尽!
在老神仙盘桓赵王府期间,请老神仙以药王之称,指点赵王府,赵王府将自元景开始,皆唯老神仙之命是从!”
虽然孙思邈听了李元景的酒精、感染、细菌、青霉素等医药知识之后,很是震惊,非常想了解、为了能了解这些知识,他甚至不惜决定拜李元景为师,但他还真的没有想长期留在赵王府。
别说赵王府,即使是朝廷,当初李渊、现在的李世民,都曾许以高官厚禄,想把他留在朝廷中,但孙思邈都拒绝了。
现在李元景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对他如此尊敬,而真正的情况是,李元景并不求他什么,反倒是他需要跟着李元景学习李元景讲述的那些新奇的、令人震惊的知识。
这情况令孙思邈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李元景的请求,于是他就对李元景说:
“邈原本仙云野鹤,不惯束缚,但今得王爷收入门墙、自然要以王爷之命是从。”
李元景一听孙思邈愿意留在赵王府,不管孙思邈是真心实意的,还是逢场作戏,都要先把孙思邈留住啊!
于是李元景对孙思邈拱手施礼,无比真诚热情地说:
“老神仙愿意留在赵王府,是赵王府之福啊,之后元景会早晚服侍左右,聆听老神仙教诲。”
孙思邈看李元景如此真诚,也一番谦虚,李元景把孙思邈、刘金方请到迎宾殿,李元景命李世忠把大块冰块放在屋中降温,命春绮、秋菊服侍上茶。
李元景知道,不管此时孙思邈是真心还是假意说同意留在赵王府,如果自己拿不出来能吸引住孙思邈、把他留在赵王府的东西,那孙思邈一定还会离开。
于是喝了一杯茶之后,李元景就开始忽悠孙思邈,他从红伤导致感染、发炎的原因、酒精和青霉素消毒、杀菌的原理、怎样制作青霉素、以及关于脑中风、脑出血、阑尾炎、胆囊炎、肝病、肾病、肺病、肠道疾病、心脏病、风湿关节炎、癌症……
缺钙、缺铁、缺锌……
抗生素、维生素、激素……
外科手术治疗阑尾炎、胆囊炎、结石、脑出血、剖腹产……
麻醉、注射、输水、输血、无菌室……
在古代,阑尾炎称为肠痈、肺结核称为肺痨、癌症称为瘤……
李元景根据自己的记忆,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疾病、医药、外科手术等的知识,全都给孙思邈、刘金方讲解了一遍。
孙思邈和刘金方对李元景的讲解,越听越震惊!
这讲解,太过惊世骇俗、太过令人匪夷所思,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可以把青霉素、盐水、别人的血输进身体中……
把什么盲肠、肿瘤切除掉、把中风的大脑破开、破开腹部把结石取出来、破开孕妇的腹部,把孩子取出来……
刘金方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王爷,我愿做王府的一名奴仆,只求王爷用这方法治疗疾病的时候,能让奴才在旁边观看!”
孙思邈从李元经开始讲解不久,他就像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儿,两眼空洞,神魂随着李元景的讲解,不由自主地模拟李元景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