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郁郁葱葱的广阔树海之间,静静矗立着一块巨大黄褐色山崖,如同被单独切割出来的三角形蛋糕,山崖孤零零的位于绿色树海深处。四周漂浮着一缕缕白色云气。
崖顶一片平坦,布满了黑褐色苔藓。
呼!!!
阴沉灰白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阵呼啸声。
三角形山崖的尖端处,一把暗红色十字剑从天而降,旋转着如同一个红轮,狠狠扎进山崖边。
锵!!
一声脆响,剑身大半斜插进山崖,只留下一截剑柄露在外边。剑柄护手是一头盘绕的黑红色怪蝎,看上去狰狞异常。
陡然间,剑身瞬间一震,剑柄处飞出一点红光,朝着天空飞去,一闪即逝。
时间缓缓流逝昼夜交替,春去冬来,山崖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然后又缓缓融化。没多久又重新覆盖上白雪。
嚓嚓嚓
风声呜呜吹着,整个山崖连同树海完全陷入一片白雪世界。
崖顶平面上,一阵阵清晰的踩踏积雪声,不断有节奏的响起。
很快,暗红色长剑边出现一个背着药篓的白发老人。
“这里居然有把剑?”老人背着装了一半的药篓,走到暗红十字剑边上,蹲下来细细查看。“这里可是绿叶之巅,除了采药的还会有谁来这里?难道是那些爬山运动员?”
老人低声嘀咕着,他注意到,十字剑表面满是黑红色铁锈,剑柄还覆盖了绿色青苔。
他伸出手握住剑柄,使劲拔了下,完全没反应。
“好深!”老人摇摇头,“古怪”他口中的语言居然是清晰的混沌语。
在红色长剑边上迟疑了一段时间,天色渐渐暗下来,老人终于遗憾的离开了。
黑夜白昼交替十多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山崖上又爬上来三四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先前来过的采药老人,另外三个都是穿着紧身黑绿色衣服的年轻男女。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马图爷爷,您说的怪剑就在这上边?”一个年轻女孩好奇问。
“就在那儿,你们自己去看吧。”老人指着远处崖边的红剑。
三个年轻人顿时欢呼一声,全部冲向倒插在地的怪剑。
三人围着红剑,开始用铁铲试图挖掉四周的岩石,但尝试了很久还是没效果。这里的岩石石块坚硬异常,红剑从天空抛落下来不知道多少高度,都只能切入这么点深度,根本不是他们的金属工具能够挖动的。
“不知道是谁故意看多了,故意插把剑在这儿,算了别玩了,回去吧。”
“也是,这种做工和崭新程度,只有现在的人才造得出来,估计是谁在这儿开的恶劣玩笑。”
两男一女围着红剑挖了半天,只挖出一点点表面的苔藓黑土。终于不耐烦起来,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去,这才不甘的悻悻离开。
春去冬来一**来观看怪剑的人来了又走了,很多人试图挖出怪剑,但都没有办法。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
红色长剑上被无数灰尘包上了一层层黑灰,形成坚硬的剑型外壳。整个剑身越来越粗,越来越大。
渐渐整个长剑金属部分表面,都被黑灰黑土遮掩覆盖,外形彻底变成了一块黑褐色石柱,一根表面形状像长剑的石柱。
黑石柱表面也爬满了深绿青苔,几株嫩绿色植物在上面缓缓开花,结子,然后枯萎。
长剑边上,一**的人来了又走了。
开始的时候人还很多,每年都来一波,忽然一段时间内,这里再没有人来过。
剑型石柱也逐渐从传闻变成了历史,然后沦为传说,最终彻底被遗忘。
再没有人来到这里,剑型石柱越发粗壮,越发和普通的石柱没什么两样。整个形状都被灰土一层层覆盖,再也看不出任何剑型。
三角形石崖上,采药人来过,旅游人来过,一些爬山爱好者也来过,偶尔有墨绿军服的士兵和逃犯也都来过,甚至还有人死在崖顶。
一群群飞禽偶尔会停在石柱上,有时还会有猴子爬上来。
各种各样的人和动物,来了又离开了。
这里海拔很高,人迹罕至,只有很多年才会有一次人烟。
不知不觉,时间飞速流逝着。又是上百年过去了
*******************百年后
春天的阳光呈现淡金色,均匀的洒在整个山崖表面,明亮而不过热。
黑褐色山崖边缘,一个黑色运动服的黑发少年,正艰难的顺着一把爬山爪粗绳爬上山崖。
他浑身大汗淋漓,皮肤微黑,五官单独看还算正常,组合起来就反而给人一种畸形的丑陋感。
少年看上去异常疲惫,但那双黑色眼睛却异常明亮坚韧。他身材异常健壮,刚从山崖边缘爬上来,便翻身仰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里就是绿叶之巅?和安迪山脉主峰顶差远了”少年面露失望的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