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有问题,这才作罢。
明日川重新开始呼吸的时候,才发觉后背都已经凉了。
暖气开的这么足,都挡不住千钧一发的寒意。
要不是段位高已经有被动的柴刀感知,明日川还没等国中毕业就已经三刀六洞十八个眼儿了。
“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秘密。”明日川回答,“但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初鹿野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她居然听不到他的心声。
几秒钟之后,初鹿野觉得自己好像是发了一会呆一样,突然眨了眨眼睛回过了神来。
明日川笑嘻嘻地看着她,脸颊上有一点微红。
那可不是他害羞脸红的红晕,而是口红留下的点点爱意。
初鹿野一愣,而后伸出食指微微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边,好像还能感受到某个狗男人脸上的温度。
“刚才发生了什么?”
“嗯?什么发生了什么?”
明日川脸上的笑容不减,但是很显然是在装傻。
初鹿野微微蹙眉,怎么想也想不起前几秒钟的记忆了。
自己好像一直在发呆?
还是说做了什么其他事但自己忘了?
“水来了。”
在她疑惑的时候,山崎亚衣已经拿着保温杯回来了。
她的保温杯的杯盖可以拆成好几个小碗,也就不用去跟别人抢一次性纸杯了。
取来了热水,学姐便跟家主母招待客人似的,正在温柔贤惠地给杯子里倒水。
明日川招呼着春奈赶紧过来喝口热水暖和暖和,初鹿野也就没什么再开口的机会了。
自己刚才……问了什么问题吗?
狗男人脸上的口红印又是怎么回事呢?
“啊!明日川哥哥的脸!”春奈眼比学姐尖多了,不知道是视力好还是有捉奸天赋,蹦蹦跳跳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明日川脸上的口红印。
而后她便眯着眼睛看向初鹿野,好似在说你这荡|妇还成天说我是偷腥的猫,结果我就去看了会雪的功夫,你就在这偷家?!
初鹿野觉得很冤枉,要是她有这个记忆,吻了也就吻了。
我初鹿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敢作敢当!
别说是吻脸颊了,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明日川按在座位上狠狠来个法式热吻,她都敢站起来大声说,对,就是我,怎么了?
但问题是现在,初鹿野自己都没这个记忆了。
悠扬的乐声已经响了起来,来参观竞选的观众里有人带了小提琴。
大概是下午没事的时候便在音乐社里练习吧,初鹿野如是猜想。
能进仁德义塾高中的非富即贵要不就是天赋异禀,世人对于学霸最偏执的误解便是这些人除了学习好一无所长。
但实际上越优秀的人,所涉及的领域越多,且总是能有深厚的造诣。
能进音乐社的大门就意味着是被初鹿野选中的、被贴上“有才能”标签的人,这些学生的目标可不是三年社团活动仅此而已,他们的目光在各种能证明自己的音乐大赛上,在国际化舞台的个人音乐会上。
所以周末的时间仍有人在音乐社里练琴,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知道为什么,初鹿野想起了自己练琴的时光。
她的钢琴水平,可是全国高校生里顶尖的。
与音乐为伴的日子是美好的,听着随小提琴声而起的合唱,初鹿野心想那么音乐与青春为伴的日子,应该更美好吧?
她刚才之所以跟明日川说,“你已经换了一种方式在陪我逛校园”,便是因为在这群朝气蓬勃的高一生身上,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如果没有选择当会长,没有选择做一个独裁者,也许她也可以像这样无忧无虑地享受高中生活吗?
可惜的是,人生没有如果,她的高中生涯,只剩下最后两个月了。
明日川转头看着初鹿野,他发现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的那个小提琴手。
呆呆地,怔怔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冷血的女王。
倒是这才像一个花季少女的模样。
神之义眼看不穿初鹿野的内心,但在刚才被初鹿野遗忘的那段时间里,明日川收获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动动脑子,明日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想想一个少女,尤其是心气高傲的少女,这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他神情一顿,喜上眉梢。
掏出电话来,明日川起身走出好远才开始拨号。
“什么?不可能的,我刚才已经问过抚子了,绝对没有。”
“绝对有,你得信我啊斋藤。”凉介搂着斋藤源的脖子一起往仓库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兴许是铃木同学记错了呢?”
斋藤源本来就比较内心,此时被人搂搂抱抱已经开始略显拒绝了,但对象是同一个学生会朝夕相处的朋友,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