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谷明日川的名义起誓,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在我身边,随时准备将肩膀借给我倚靠!时限的话……我希望当我老了,走不动路的时候,依然能够靠在你的肩上,听你讲我们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事。”
“亚衣真是贪心啊……好啊,一言为定,等你老了,我就在火炉边给你和咱们闺女讲,我当初是怎么追到你的。”
……
高三学生会会议室,这是山崎亚衣第一次在不是例会的时间光顾这里。
红木大门直接没关,山崎亚衣走上楼梯,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伏案写作的初鹿野。
“真是稀客。”
初鹿野抬起头来看向山崎亚衣,在一瞬间便读懂了山崎亚衣的内心。
于是她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自己这个曾经的闺蜜。
自从小时候发生了那种事之后,她便很少再跟山崎亚衣接触了。
即便是在学校里,也只有每次开会的时候,两个人会见上一面,但内心的间隙让这两个人都若有若无地开始逃避直视对方。
通过恶语相向来互相伤害,大概是这两个女人最后的羁绊了。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你跟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了。”初鹿野叹了口气,收起了那支价值连城的钢笔。
明日川听出了言外之意,他挑了挑眉。
果然,哪怕是给自己这个面子愿意跟学姐谈一谈,但恩怨终究不是这么容易平复的吗?
初鹿野这是在暗指曾经跟她亲密无间的发小一去不回了,只有一个看起来陌生了许多的山崎家族御神子站在自己面前,想要弥补。
“你也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简直天差地别。”
山崎亚衣款款来到会议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她的意思也很明确。
既然大家都不再是过去的自己,倒不如让曾经的恩怨早些结束……以全新的山崎亚衣和初鹿野花沢,重新认识,重新来过。
“呵……你以为有些事是能够靠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的吗?”
初鹿野起身,但她突然一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座椅上有些湿。
大概在社团活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初鹿野就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问题。
她莫名其妙觉得一股心悸的感觉袭遍全身,而后便是发自灵魂的酥爽和享受。
就像是正在翻云覆雨、共赴巫峡一样,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让她过后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仿佛是自己莫名其妙经历了一次灵魂上的为爱鼓掌一样美妙。
此时起身,大概是觉得不想在狗男人面前出丑,所以初鹿野有些心虚地把椅子推了进去。
从黄花梨办公桌后走出来,她来到盛放茶具的茶几边,取了两个茶杯,泡了两杯茶端到了u型会议桌边。
山崎亚衣见状有些惊讶,但还是伸手去接:“谢谢。”
“别误会,不是给你的。”
初鹿野将其中一杯放在桌上轻轻一推,茶杯连带着碟子滑到了明日川手边停下。
她一挑眉抿了一口手中另一杯,耸了耸肩:“想喝的话可以自己去沏。”
“那为什么给我?”
“你闭嘴,现在没你插嘴的份!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罪魁祸首滚到门口等着。”
明日川开口询问,被初鹿野皱着眉给怼了回去。
他见状缩了缩脖子,端着茶杯和碟子退到门口,倚着开着的红木门旁观。
确实就像初鹿野说的那样,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就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
一旦他插嘴,必然会有意无意偏袒学姐,那只会让失态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见这狗男人倒是很识趣,初鹿野便觉得也许谈一谈不是什么坏事。
“你知道怎么抹除拔掉钉子后留下的凹痕吗?”
初鹿野将腰倚在桌边,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自然弯曲,左手横在胸下,托着右手,又抿了一口茶,突兀问道。
山崎亚衣歪头仰视着初鹿野,神态平静,摇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某个人在前两天告诉我,哪怕是拔掉了钉子,也会留下凹痕。后来我在家里钉了上百根钉子然后亲自尝试……”
初鹿野缓缓伸出手,而后注视着自己手上的两枚创可贴说道:“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抹除凹痕并不是不可能,但远比拔掉钉子或是钉钉子来的困难。”
她冷笑一声收回手,微微弯腰,面对面近距离看着山崎亚衣,仿佛双眸都变成了竖瞳。
“我尚且还在想办法弥补给某人留下的凹痕,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你?你在我心里留下的凹痕可深多了,不要企图用一句话就一笔勾销。”
明日川这才注意到,初鹿野手上居然有创可贴。
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居然回去后钉了上百根钉子不说,还尝试了各种办法抹除痕迹?
他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