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三鹰市吉祥寺。
春奈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耳朵上戴着耳机,正在听歌。
摊开的笔记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文科的笔记大多都是这样,不像理科那么稀疏。
甚至有的理科科目比如数学,都不存在记笔记这种东西,更重要的是错题本。
学习就是一个静心的过程,尤其是当你静下心来一笔一划将每一个字都写漂亮的时候,久而久之反而会对写东西上瘾。
可春奈两个小时了才写了不到半页纸,笔迹深浅不一,能很明显看出有的地方她写完一个字,隔了十几分钟才开始写下一个字。
“明日川哥哥现在在干什么呢?”
春奈叹了口气,实在是没心情学习。
索性扔了笔往后一仰,靠在座椅上望着天花板。
耳机里舒缓的钢琴曲都不能拂去她内心的焦虑和思念。
转头看向窗户外面,屋檐上的积雪将日光反射的更加耀眼,可惜对面二楼那扇窗户却是关着的,窗帘也密不透光。
她很清楚那间房间里并没有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于是她便收回目光,看向手机。
轻轻一按锁屏键,黑色的屏幕就亮起了屏保。
那是一个样貌平平的小男孩,正在大樱花树下看书,给一个小女孩讲故事。
照片是春奈爸爸拍的,已经好多年了。
那时候手机的像素不行,所以照片也不清晰。
但这张照片仍是春奈最喜欢的照片之一,她自从有了自己的手机之后,所有的屏保、桌面都是这一张。
换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备份照片,为了防止照片不小心遗失,她还在自己的个人社交软件里设置了私密相册,专门存这张照片。
不难猜到照片里的两个小孩就是童年时候的神谷明日川和夜樱春奈,这也是他们俩为数不多留下的童年记忆。
望着照片里天真烂漫的自己和眉宇间透露着可靠的幼年明日川哥哥,春奈仿佛能坐上记忆列车,回到那个被邻家哥哥拉着手、将童年呵护地十分甜蜜的日子。
那时候的明日川虽然也是个小孩子,却像比夜樱春奈大好多的亲哥一样待她好,幼年的小女孩自然也就心有所属了。
又轻叹一声,她解锁手机直接结束了音乐软件的后台进程,打算看看番剧转换一下心情。
不然天天这么想着明日川哥哥,又该想出相思病来了。
然而就在她刚准备滑动一下后台程序找找有没有番剧app还没关的时候,眼睛下意识憋了一眼line的界面,然后一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愣了一下,春奈突然坐直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深思。
也许有人跟自己一样也在焦虑?
但不管怎样,起码那个人比自己有手段,这连春奈也不得不承认。
点开line找到那个三人群,她在群里问:
夜樱春奈:台场现在有人吗?]
刚放下手机十几秒钟,群里就有人回复了。
初鹿野花沢:我在。]
简短的话语跟她的人一样犀利,春奈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那个女人一边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一边冲着她淡淡开口。
夜樱春奈:我马上过去,先别走。]
初鹿野花沢:有事?]
这要是换随便一个其他人,如此冷淡估计早就把天聊死了。
这种“有事?”“哦。”“死亡微笑”“呵呵”等被列入聊天禁忌词汇的字眼一旦出现,就意味着平常的聊天正在朝着阴阳怪气的方向走偏——
对方并准备跟你友善交谈……当然,大人除外。
但春奈很清楚初鹿野的性格,初鹿野不是在针对她,而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想跟她聊天就得习惯她的简短和冷漠。
夜樱春奈:是关于明日川哥哥的,line上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去找你当面说。]
初鹿野花沢:我知道了。]
得知初鹿野确实在台场别墅那边,春奈也就不做耽搁,跟自己爸妈说了声要出门,便匆匆忙忙拦了辆出租车。
日本东京全区以及周边的三鹰市等等出租车起步价410円,以后每300米加收大概80円。
从吉祥寺到台场30公里,坐出租车要花7800円左右,折合人民币400块钱。
但春奈心里对明日川的思念如火中烧,实在是无法忍受去挤地铁熬时间,她只想赶紧飞到台场去。
等她到了台场进了别墅大门之后,却惊讶的发现山崎亚衣居然也在。
“你也一直在这?”
春奈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山崎亚衣问道。
山崎亚衣略显不自然,但还是礼貌一笑:“也是刚到不久,想着来看看天狐有没有好好吃饭,黑猫会不会饿着。”
这个新组建的家庭里除了明日川之外,跟天狐和黑猫关系最好的就是数山崎亚衣了,所以她这么解释也无可厚非。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