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道:“正是这乱云谷了,此谷环境特殊,实为仙修绝佳之地,怕是比这灵泉三峰还要强些。”
紫阳上人苦笑道:“道友说的固然有理,可是乱云谷现今所居门宗名叫御剑宗,其实力只比灵符宗稍逊罢了,以在下修为,哪里敢去挑战此宗。”
在乱云谷旗帜之下,立着三名修士,等级四五级真修不等,皆是身穿杏黄道袍,身背四尺长的法剑,在一众修士之中甚是醒目。
在历次较艺大会上,占据灵泉三峰的三大门宗地位超然,少有门宗敢去挑战,但乱云谷的主人却是变换频频,每次的争夺都甚是激烈。
御剑宗十年前野心勃勃,意欲挑战灵符宗地位,却败在丁一符之手,只能退而求其次,与众修争夺乱云谷了,是役七战七捷,震惊当场。以实力而论,御剑宗也只比灵符宗略逊罢了。
是以对紫阳上人而言,御剑宗高山仰止,绝非自己所能企及,此时让他出面挑战,他自是万万不敢,并认为此想法太过疯狂,不值一驳。
但在原承天看来,御剑宗三名修士的修为也不过尔尔,紫日大陆的修士大多只有一两手绝活,或是一两件法器,其手段神通与其他大陆的修士相比,委实差了许多。
原承天替紫阳上人炼制的那把定玄剑,在同级法器之中,已算得上出类拔萃,只要紫阳上人信心不失,小心应对,纵是高他一二级的修士,亦可小有胜算。
只可惜紫阳上人胸无大志,更无争强好胜之心,他此次前来参加较艺大会,也不过是想争一块丙级修行之地罢了,对乱云谷实不敢有丝毫非份之想。
其人志向如此,本不可勉强,可原承天既对乱云谷有了兴趣,自会全力以赴,纵是紫阳上人不敢上前,他也要想出法子来鼓励紫阳上人。
按较艺大会的规矩,客座修士亦可参加较艺,原承天原本并不想显露身手,可他得了雷龙珠之后,对乱云谷也就多了份期盼之心,雷龙珠要想顺利炼化,乱云谷这种五气凝聚之地也就势在必得。若是紫阳上人实在不济事,说不得他也只好赤膊上阵了。
但自己一名外来修士,若是风头太过强劲,则难免会遭人所忌,紫日大陆虽可称之为仙修荒漠,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说三大宗的宗主级人物,便是其他宗门,也说不定有出奇人物能胜得了自己。而以原承天一贯的谨慎,不到迫不得已之时,自不会轻易出手。
便是此时见紫阳上人不敢出头挑战,原承天也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罢了。他深知此刻不必勉强于他,等他胜了一两场,知道了定玄剑的厉害,信心就会慢慢的培养起来,而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紫阳上人一胜再胜,自然就有了再进一层的念想。
而以自己的手段,纵是不亲自下场,助紫阳上人胜上几场又有何难处?
此时场上已有两名修士斗起法来,此二人皆是四级真修,所争之处是一块丙级修行之地,原承天见这二人等级不高,修行低微,对这场斗法自然提不起丝毫兴趣。
唯一让原承天感到有趣的是,二人虽是为宗门大事争斗,可看起来却并没有动用全力,于法器上的威能也只是放出七八成而已,这样的斗法自然平平淡淡,让人倦意陡升。
这种斗法方式恐怕也只有在紫日大陆方能见到,双方所争之地本来就无关轻重,自然不肯动用全力,耗费得之不易的仙修资材和苦修多年的真玄。
好不容易盼到斗法结束,原承天浑然不知道谁胜谁负,只是见一人洋洋得意,另一人垂头丧气,总算知道谁胜了此局。
不过那位负者却并不服气,喃喃的道:“若是我刚才将这件闪电刀的威能发挥十成,道友未必就能赢我。”
那位胜者也不愿欺人太甚,讪讪笑道:“道友是修为是极高的,在下刚才实在胜得的确勉强。”
接下来又是几场闷战,此时别说见多识广的原承天,就算是围观的紫日大陆修士,也着实提不起兴趣,如此半日之间,就有七场分出了胜负,至于谁胜谁负,除了当事人,却没多少人关心。
其实在原承天看来,除了乱云谷和灵泉三峰勉强称得上修行佳地之外,其他的所在,并没有相差多少,而这四处所在,却非普通的宗门可做非份之想,是以这些修士在争斗之际,哪里还会动用全力。
这场较艺大会与其说是为了争夺修行佳地,倒不如说是紫日大陆的修士借这十年一会之期,彼此联络感情罢了。
眼看今日大好光阴就将虚渡,忽见一名胖大的红袍修士从会场边拔起一杆旗来掷在场中。这红袍胖子亦是五级真修。
这拔旗掷旗之举其实就是在向特定的对手挑战了,刚才场上已上演多次,本不足为奇,原承天虽是百无聊奈,也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却发现紫阳上人却直起身子,双手握紧,竟有几分紧张之情。
原承天这才明白,这红袍胖子竟是在向紫阳上人挑战,这也难紫阳上人会大感紧张。
原承天摇了摇头,实是百思而不得其解,紫阳山虽可称得上风景不俗,但灵气稀薄,就算是在紫日大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