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来,此物既像一块根茎,又像是活物,原承天遍寻玄承,也寻不出关于此物的半点讯息来。
而他用观玄之术察看良久,却也毫无反应,此物虽有灵气,却是若有若无,而其灵气最强时也不过等同于一株普通的灵草罢了。
不过既是连原承天的玄承中都不见记载之物,想来定有一番来历,原承天只好先将此物收起,等日后有暇,再慢慢摸索了。
此番入地探宝,耽搁时间不少,二人重新上路时,只好加快遁速,一路上又遇到修士若干,绝大多数都是真修之士,这让原承天心中凉透,此地既无玄修之士出现,那么所谓阴邪之物又能强到哪里去?而若只是真修级的法宝,自己又怎能瞧得上。
到了日暮时分,二人终于赶到六阴山的中心地带,此处阴气最盛,自该是阴邪之物的出产之地,而四处早就聚集了数百名修士,人人的目光都瞧着一处水潭。
那水潭不过数丈大小,正不时的冒出腾腾白气来,此白气却是奇寒透骨,水潭四周早就结有极厚的坚冰,而那些修士的神情又是兴奋,又是担心。
见到原承天到来,众修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不敢与原承天争衡,仙修界自是等级森严,因为那大修之士,出手就可伤人,而仙修界也向无法规限制修士的修为,是以见到等级高的修士,人人皆是噤若寒蝉。
原承天原想唤来一名修士问话,可见人人都避之不迭,若是强行唤来修士问话,也甚是没趣,而水潭之物不过明日就可见分晓,于是干脆在水潭边盘腿而坐,静等六阴之刻的到来。
没坐多久,忽听远处有人洪声笑道:“六阴之刻将近,也不知这次会生出什么样的物事来。”
另一人道:“不管是何种阴邪之物,拿到伽兰大会上,总能值得些许仙币,是了,这次倒没有大修到场,看来前几次的遭遇让玄修之士寒心不少。”
那声音宏亮的修士道:“若不是伽兰之期将近,我等又实在是身无长物,又怎会来此碰运气。”
原承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来了两名玄修之士,而瞧四周修士的目光,则是失落之极了,既有玄修之士来场,那潭中之物,这些人又怎能有份?
猎风侍立在原承天身边,虽见两位玄修大士到来,亦是神情淡定,见那二人一人穿白,一人穿青,都是三四级玄修修为,自是不放在眼中。
主人先前与秦公斗法亦是不落下风,何况此刻来的只是两名三四级的玄修,而就算以她本人的修为,独斗一名玄修亦可不落下风。
若是再无其他玄修前来,这潭中之物主人自是要定了。
两名玄修见猎风修为虽是不高,却是一副睥睨天下之态,不由心中甚奇,等瞧见猎风身边的原承天只有九级真修为,心中更奇,不知猎风的这份狂傲从何而来。
那穿白的修士冷笑道:“看来这次的阴邪之物早有名分,我等竟是白来了。”说罢冷冷瞧了原承天与猎风一眼。
穿青修士淡淡一笑道:“那可说不准,端看明日此水潭会生出何物罢了,若真是那珍奇之物,嘿嘿……”
原承天也不理会,不过他自是深知,明日水潭之中产出的物事若是寻常物事也就罢了,若是略有珍奇之处,一场斗法却是免不了的,而在水潭之物未露真容之前,那玄修之士自是不肯妄自出手。
但不管明日水潭之中会生出什么物事来,四周这些真修之士怕是要一无所获了。
两位玄修之士如原承天一般,在水潭边盘膝坐定,其他的真修之士虽是心中绝望,却不肯就此离开,也不远不近的围坐在水潭外侧。
一日时光匆匆而过,眨眼就是六阴之刻了,众修无不睁大了眼晴,紧紧的瞧定水潭,不肯错过阴邪之物现身之像。
原承天手中掐算时刻,心中倒数,“五,四,三,二,一”
那“一”字刚刚在心中默诵完毕,水潭之中波纹微荡,竟真的生出变故来,原承天也不由得睁开双眼,凝神瞧去。
那水潭之中,究竟会生出何种物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