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而定。
那法宝虽好,可其中所系的担子着实不轻,若是寻常少年,遇到这样的大事,只怕连气都喘不过来,可令无参志向远大,惊才绝艳,又怎是寻常修士可比?
心中默念梵心诀一遍,就觉心境如水,便是那天大的担子,也觉得是举重若轻,双手触到两件法宝的一刹那,已是凝重如山岳。
口中道:“多谢大修赐宝。等日后晚辈飞升昊天,若有缘有大修相遇,定当奉还。”
原承天这才将令无参拉起,也不多言,将手掌在令无参肩头一拍,千言万语,尽在其中,那令无参也不由转过头来,便是轻轻一笑。
将这御魔大事安排妥当,原承天总算是卸下了心中大事,屈指算来,离与诸修共同飞升之期尚有数日,也该处理些自己的私事。
此次飞升,无法与猎风同行,实是人生至憾,然而世事百变,却又是勉强不得,因此对猎风在凡界的事务,也需细加安排。
自己此次无法携去昊天的法宝,自然要尽交于猎风了,而银偶也得了法旨,要陪同玉灵一道,替猎风护法。
但最大的问题就出在银偶身上。
有银偶保护猎风,原承天固可无忧,但银偶离自己时间一久,难免会养成自我意识,到时虽说未必就会背叛自己,可难免是离心离德,又怎能放心?
此事若是难以解决,那昊天之事虽是紧要,自己也是绝不可动身的,只可惜此事若想靠自己来解决,着实十分为难,自己虽有无双玄承,也只是远强于他人罢了,又怎能是全知全能。
而若想解决此事,唯有修成分魂炼体不可。然而这分魂炼体是昊天顾氏的绝学,顾沉舟又怎肯轻易授于自己?
若说是为了是自己,原承天怎会去求人,但此事关乎猎风安危,哪怕是大违自己心性,这开口求人仍是不得不为。
眼瞧着飞升之日将近,此刻也是一刻也耽误不得了,就算求来分魂炼体之术,也需时间修成,因此原承天决心一下,立时就出得塔来。
他知道顾沉舟难缠,而此事又是非要成功不可,只能先将自己欲求顾沉舟之事向吕祖与元寂禅师相告,拉着二修去见顾沉舟,只盼这顾沉舟能瞧着二位大修的面子,不至于拒绝的干净。
元寂禅师与吕祖听闻此事,自然是慨然允诺,愿陪同原承天一往,然而二修深知顾沉舟性情,知道此事极是为难。
那顾沉舟自从在承托飞升神殿一事上大丢颜面,就再也不曾露面,便是原承天与诸修约定的飞升之日,只怕此修也不会跟来。想来昊天仙族弟子,自有飞升秘法,又何必与诸修一道?
在前往顾府的途中,元寂禅师道:“顾公此子,精于算计,承天若想求下这件秘法,只怕要大费周章,却不知承天有何物何法可与之交换。”
吕祖道:“飞升昊天之时,纵有法宝,只怕也是携带不得,那顾沉舟自家的法宝也是不少,若与他交换法宝,恐无可能。“
元寂禅师道:“如此说来,也就只能以秘术交换了,只是顾氏既为昊天弟子,所修秘术又怎能凡界修士可比?“为此大皱眉头。
原承天道:“实不瞒禅师,在下亦是出自昊天,故而对昊天诸多秘术,亦是所知不少,比这分魂炼体术强些的法术,也是知晓一二,若顾公肯与在下交换秘术,那就有几分指望了。“
吕祖道:“我天一宗立派久远,历届大修返界传功,也算是秘法无数了,到时在下开出名目来,只管让他选来就是。“
原承天忙道:“这哪里使得?“
不等吕祖说话,元寂禅师就笑道:“怎的使不得?说来我禅修昊天大士亦返界传功不少,更有七昙大师越界传下三项秘术来,到时说不得,只好用这三项秘术去打动顾公了。“
原承天更是惶恐,道:“这更是万万使不得。“
二修哈哈大笑道“承天,你们之间,又分什么彼此。你若是再推辞,可就矫情了。“不由分说,就将原承天拉住,驾起遁风来,哪里费得多少工夫,眨眼就到了顾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