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恨恨骂了一句:“流氓。”
这妮子转身就准备下楼,擦肩而过的时候陈浮生一只手又做出天怒人怨的下流举止,不轻不重拍在她被紧身牛仔裤包裹得分外诱人的臀部上,吓了袁淳一跳,这叫梅开二度,陈浮生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笑道:“一孩子就敢说叔叔是流氓,没有王法了。”
骂不过不要脸则无敌的老板,更打不过这个她亲眼见证过擅长严刑逼供的家伙,袁淳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只能败退地逃下楼去,躲在角落,紧紧攥着那只其实早已经空荡荡的矿泉水瓶,漂亮澄澈的秋水眸子里不知道是嗔怒还是娇羞。
“别怪江哥多嘴,袁淳是好女孩,别亏待她。”江亚楼走到陈浮生身边轻声道,有些感慨地望着楼下纸醉金迷,在密码玛索这类顶尖夜场就会发现不化妆打扮的出水芙蓉,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在夜场里女人大多都是会玩的那种,就像前辈级人物李娜,断定与聪明圆滑的陈浮生交往甚至是上床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后,立即就会发起猛烈攻势,少数不玩的角色也是名花有主或者实力不济,袁淳在玛索酒吧在江亚楼眼皮底下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很欣赏袁淳,不夹杂****,“要是别的女人,像李娜这种,江哥就不会多此一举说废话。”
“我有分寸。”陈浮生点头道。
“你做人做事连我那个一个电话不接就扣我一千大洋的母老虎都放心,我有啥不放心,不说这个,酒吧联盟的事情回头我让手下跟贾朋详谈。再就是我上次让你考虑地在上海和杭州开分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就是觉得跟你一起合作格外有斗志,绝不是江哥贪图你什么,这点我人格保证。”江亚楼爽朗笑道。
“说实话我当然想做,在上海开一家大夜场那可是我在上海期间最大的野心。只是我也不瞒你,资金这一环节现在是我的短板,最大的劣势,我在山西有一笔生意,跟烧钱没两样,就算抠出点钱砸你那边,意义不大啊,我也不好意思谈合作,江哥,咱们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是不是?”陈浮生将心比心道。
“钱不够,江哥先给你垫上,这总成了吧?不算狗屁利息,我还是那句话,跟你一起做事,踏实。”江亚楼不容拒绝道。
踏实?
贾朋那称职的优秀狗腿子也这么评价,陈浮生喝了口酒,难道自己真有点斩妖除魔的道行了?
最终没有拒绝江亚楼的好意,陈浮生很期待在上海滩开起一家辉煌夜场的那一天。
会碰到胖子刘庆福和熟女雁子吗?
会碰到那个神经兮兮的疯女人“脏兮兮”吗?
陈浮生没有继续设想下去,把江亚楼送出密码酒吧,发现孙润农又在干帮人泊车的活,嘴里嚷着“倒”,神采奕奕,就跟在主席台上指点江山的领导一样,看来这家伙很喜欢这项比较能指挥人的工作,经过上次被殴事件后孙润农也收敛许多,不敢对司机尤其是那一类年轻纨绔子弟太得意忘形,站在远处看着这名保安副主管不亦乐乎跑来跑去,陈浮生沉默而安静,周小雀则站在他身后,充满警惕,樊老鼠被这个老板特许批准喝酒,现在就只有他一名保镖,龚红泉是一个人生事业达到上限顶峰的主子,陈浮生不一样,充满无数个未知,周小雀觉得这个老板抛开纠缠不清的恩怨不讲,的确很有趣。
回到酒吧,陈浮生特地让人在吧台给他安排一个位置,因为他想跟密码旧老板罗开泰喝点酒,这个男人酒吧遭遇变故后就天天来工作,让陈浮生很感激,坐下后要了瓶燕京啤酒。
罗开泰现在对陈浮生印象不错,也逐渐开始觉得给他打打工不丢脸,密码虽然步入纯粹商业化的轨道,但开张以来口碑极佳,像今晚一系列表演就让罗开泰大为赞赏,既然能够既叫好又卖座,何乐而不为?罗开泰放下手头工作,特地坐在陈浮生对面,笑道:“有你坐镇,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
“都是贾朋和袁淳的功劳。”陈浮生笑了笑,不敢贪功。
“本来袁淳那个节目是要过两天才上台的。”罗开泰眨了眨眼睛道,笑容玩味。
陈浮生一脸惊讶。
“罗叔,你不要瞎说!”恰好要来吧台请罗开泰调酒的袁淳一脸羞愤,不敢正视陈浮生,谁能想象她曾是那个敢当着陈庆之朝张牙舞爪拼命的女孩。
陈浮生突然扬起手。
袁淳本能地后撤两步,生怕这个流氓第三次朝她伸出安禄山之爪完成帽子戏法。
由于密码酒吧这一块本来就很拥挤,袁淳这一毫无征兆地后退立即引来连锁反应,她先是后背撞到了一个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端盘子的服务员,酒水掀翻,一部分洒到附近一桌顾客中年轻美眉的衣服上,还有不少酒水浇到某位戴帽青年的帽子上,引来一阵窃笑,估摸着那顶格纹贝雷帽是限量版之类,价格比较昂贵,也很讨帽主的钟爱,瞬间暴怒,猛然起身,发现服务员慌张地盯着来不及转身的袁淳,因为只瞧见袁淳穿着并不太鹤立鸡群的清秀背影,眉宇间充斥跋扈气焰的青年也没认出她就是那个弹吉他的南京公认夜场皇后,一把推在袁淳后背上,如果不是陈浮生立即起身将她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