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的白净脸庞,她还真吃不准他是在装蒜表演还是本色表现,听到他说学车才两个月,裴戎戎暂且压下对他开车方式的没品没素质,怀疑道:“两个月不到,真的假的?”
“不骗你。”陈二狗笑道,笑得好像要让小猫小狗啊路人甲宋兵乙啊都知道他有一张真诚的脸庞和善良的眼神。
从小就被老爹绑在董事局会议小椅子上旁听的裴戎戎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是一个天生外加外部熏陶的怀疑论者,都说眼见为实,她是从不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只有直到她手里有了证据,一切水落石出尘埃落定,她才点头确认,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就是一个极端崇尚量性和数据的女人,也许男人在他面前抽一根烟,她都能清楚知道这一根烟抽了几口,弹了几次烟灰,最后还记得他掐灭烟头的动作,她让陈二狗掀开车盖,虽然觉得这个要求过了点,但那个年轻男人还是很干脆利落地照办,这让她觉得不错,心里给他加了几分,也不那么面目可憎,起码从不及格加到了即将及格的边缘。
“车子谁改的?”裴戎戎弯身观察,一脸震撼,说改这车的人是疯子也不为过,这装备,就算放到顶尖跑车里也是拿得出手的,而且她也不觉得能把一辆破帕萨特武装到牙齿的疯子会买不起越来越平民的保时捷奔驰宝马这一类车,当然,这种平民是相对而然,对于裴戎戎这种从小就对钱没什么敏感度的女人来说,保时捷已经很平民,因为她从习惯拿一辆车差不多总能买两辆保时捷的法拉利比较,对于陈二狗这类市井小百姓来说,则总是习惯拿保时捷与自行车或者吉利奥拓作比较。
陈二狗指了指车里。
裴戎戎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敢置信,她虽然是个在硅谷和华尔街都工作过镀金过的高级“海龟”,知道在华尔街硅谷西装笔挺的都是打工的,旅游鞋休闲打扮的才是boss大老板,但中国毕竟是中国,就算是他已经足够惊世骇俗剑走偏锋的老爹,大部分时间也是浑身上位者气势,恨不得一出场就用气势把人压趴下的姿态,裴戎戎觉得今天没白跑沪宁,虽然说过程很不愉快,但结果不错,回了杭州这就是笔不错的谈资,一个家伙学了两个月车就敢飚240码、在弯道能接近120码难看却野蛮甩尾过弯,加上某个怪叔叔堪称变态的改装,说起来,肯定能让那群刚刚迷恋上去舟山海钓的家伙们羡慕不已。
大叔从车窗探出脑袋,跟一只被掐住脖子拖拽的鸭子差不多,一心想要吧脑袋和眼睛贴到裴戎戎躬身后微露的白嫩胸口,也不晓得是看上眼了她恰到好处深陷****的鸡心宝石,还是贪婪她那道能让教授变禽兽的沟壑,流着口水,大叔抹了把嘴,喃喃道:“下车探出一条腿,我就知道这娘们身材没得说,没想到除了两条****能夹死男人,胸口也能,还让不让男人活了,关键是这种女人穿制服,简直就是大小老少一律通杀,星期一扮空姐,星期二玩护士,星期三演ol,星期四扮女警,星期五就来女佣,星期六装教师,星期天还可以来点猛的,透明时装模特,这日子,********啊**迭起,就是不知道她的男人身体行不行,不行我扛上也好啊,大叔我长得不行,但胯下杀气不是一般的足,要不然怎么能做南门街道一等一的妇女之友。”
裴戎戎不清楚那位陷入遐想的变态大叔在想什么,也没往那方面思考,看过了车,大致记下了帕萨特改装的路子,就准备闪人,陈二狗也裴戎戎心目中也就算可以说上几句话的份量,开车凶悍不要命,或者花样炫目的,她所在的俱乐部一抓一大把,她这一走,能记住的也许就是他抽烟的姿势,和与人说话时自然而然不让她觉得滑稽或者突兀的伛偻。
“能给张名片或者留个号码吗,有机会我们再跑一趟沪宁高速,我也知道这次我赢得胜之不武。”陈二狗微笑道,一如既往的真诚灿烂,如果这个世界上唯一肯听这个男人话的孩子张三千看到,也许又会忍不住心酸了。
裴戎戎嘴角勾起个弧度,似笑非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就行了。”
陈二狗报出号码,心中难免失望,不给他说第二遍的机会和时间,裴戎戎已经转身离去,陈二狗不觉得一个大美女一遍就能记下一个陌生而且相当不重要的号码,这是另一种方式的拒绝吗?陈二狗撇了撇嘴,眼光狠狠扫视了几下裴戎戎丰腴的臀部,盖上车盖,略微不甘心地回到车内,抽了根烟。
被对手鄙弃和被一个女人尤其是美女轻视,两者相对而言,后者似乎来得更伤人和无可奈何一些。
“想女人了?”大叔笑问道,陈二狗看着那张络腮胡子脸也觉得的确是猥琐了点,怪不得他的窝里乱七八糟只能堆满少儿不宜的劣质碟片,那台早该丢进废品收购站的老电脑也尽是动作片,当然这个动作仅限于床上。
“想。”陈二狗回答很老实,怎么能不想,都憋了这么久了,一躺下来就忍不住想小夭的白嫩身子,所幸一合眼就累得差不多倒头就睡,要不然他非活活憋死,或者忍不住跟张胜利一样跑出去找女人。
“要不然我帮你介绍几个?”大叔不怀好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