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骨骼更加密实,紫金色的骨骼和血液不知道到从何时开始,竟然有了一丝丝幽蓝色。
无相法身有了些许的增长,已经过了初期的小成,往着大成而去。
直到他近日在河水里修练重剑,才确认自己的力道又往上增加了一分,能够随心所欲地用重剑使出若水剑意。
朝来暮去时,盘坐蒲团,念上一个时辰的经文,修练一个时辰的无相法身。
引雷入黄沙,开炉铸剑,要完成三柄长剑,一件盔甲的制作。
日出日落,他没有颓废,将离别的悲痛化为了修行的动力。
元气入体缓慢流淌,李夜自视体内经脉中的真元,沉默感知那一丝丝的元气也是金色中带着一丝幽蓝色。
身体内的那一滴蓝色的精血,才堪堪炼化了不到十分之一。
眼眸里不禁流露出惊讶的神色,那白衣女子的精血竟然是幽蓝色,竟然融入了自己的骨髓中,血液里,甚至自己的真元之力也带上了一丝蓝色。
自己变异了不成?
是人?还是妖?
难不成自己有一天也会跟沐沐一样变身?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变成大黑蟒,还是蛟龙,还是其他妖兽。
至少以他眼前的经历来说,他还没有见过的幽蓝色血液的动物。
自己还是大意了,当初白衣女子救了自己时,就应该问问她的。眼下他跟南宫如玉身体里都融入了白衣女子的一滴精血,难不成自己以后会变成玉儿一样不成?
……
沉默看着身体里缓流动的血液,回思着当自己跳进寒潭淬体的情形,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难道白衣女子身体里流动的是魔血不成?自己体内元气已经改变了模样,变成了跟五域天地气息完全不同的一种。
还是说,自己跟南宫如玉都会入魔?
他没有在五域中见过魔的气息,之前也没听先生说过五域有魔的存在,自然不会跟大佛寺的老和没尚师傅和般若寺的日月惠师兄去讨论魔的道理。
晨光从佛殿的屋檐底下射了进来。
李夜被晨光刺的微微眯眼。
他忽然间他想到一件事情。
世间没有人见过魔,但是并不代表魔就不存在,还是所有的人都在刻意去回避这个问题?
他要好好问一问先生。
如果让五域的修行者见到他的血液有蓝色,不知道会引进多大的风波来。
而他在离开五域之前,并不想变成别人眼里的异类。
他不再想这件事情,而是继续开始如何提高自己无相法身的事情。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将佛门的至高心法修行到圆满,自己又有魔血在身,会不会有一日自己会集佛与魔于一体?
到哪时,恐怕整个五域,再难找到他的容身之地,除了佛门。
问题在于,自己身体里的那一滴精血并不是自己想要,而是白衣女子强加给他的,就象南宫如玉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内有一滴她母亲的精血。
如果说自己会放魔,那么南宫如玉又会怎样?
难道说自己师徒两人最终就会入魔?如果自己师徒两人入了魔,而自己的先生又要如何面对自己?
还有自己的家人,将军府的小姐姐和皇城里的梧桐公主,以及自己的妹妹。
而且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自己还是五域皇朝的国师,受五域万人景仰的国师大人。
看来下山回到皇城的首要大事,就是辞去这国师一职。
只要自己不在是皇朝的国师,往后发生任何不可预料的事情,便都跟众人无关,特别现今的皇上和梧桐公主。
就算有一日入了魔,也只是自己师徒两人的事情,跟先生和皇上无关。
当初若不是白衣女子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早就命丧寒潭了。
比起入魔跟自己的性命,当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了。
更何况老和尚师傅曾说过,无论世人与诸菩萨,诸会面临一念入魔,一念成佛的境地。
只要自己本心不乱,管他身体里不是不是流淌着幽蓝色的魔血。
而眼下的他,也没找到任何方法和证据,能证明他身体里的那一道幽蓝,是魔的力量和化身。
安住当下,便是修行。
所谓想象中的魔与佛,离眼下的自己,都太远了。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最终总会撞到正确的答案和解决的办法。
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最后的答案。
这种方法很很无奈,却是他眼下唯一的选择。
他想起了白衣女子离开时说的那番话:“眼下的你还不能炼化这滴精血,等你能炼化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他的好处。”
看过我的三世三生的你,匆匆来到方寸山中,到底留给我了什么样的好处,又埋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此后的这些日子里,李夜没有停止铸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