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子一听,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行万里路也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啊!”
李修元这才接着跟圆真回道:“待得在下有能力自保,开始万里之行时,定去千佛寺打扰大师的修行。”
圆真笑了笑:“那我就静待施主的光临了,道与佛原来就是相通的地方。”
李修元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沉思了一会,才回道:“都说茶禅一味,其实我更喜欢茶到无味。”
圆真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夫子心头一动,看着圆真试探问道:“佛家不说一直强调茶禅一味么?想来……我这小徒的话语入不了你的意境?”
圆真看着两人却是面色不变,赞叹道:“因为施主说的已经超出了和尚的认知,连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他理论一番。”
“如何说?”夫子看着他不依不饶地问道。
圆真看了一眼李修元,轻声说道:“世人都言佛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其是世人尽皆错了,如果没有成佛之心,便是入了地狱最后也只会变成厉鬼!”
李修元一听,默默地说了一句:“地狱不曾空,世人不可取!”
圆真一听,禁不住吓了一跳,如当头棒呵,怔怔地看着李修元说道:“地狱不曾空,世人不可取!?”
“好一个地狱不曾空啊,千万年来,世人只知道苦苦与佛索取,何时又曾真心付出过?听君一番话,胜念十年经书,善哉。”
“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世人不可取,世人皆可弃!可是无论是佛门与道们却从来不曾放弃过世人!这也是佛与道的悲哀!”
李修元目视杯底的二片残茶,静静地说道。
夫子看着圆真笑道:“也只有我这徒儿,方能与大和尚聊得上几句。象我们这些愚人,哪会明白这许多的道理?”
“从生皆苦!”圆真看着夫子静静地说道。
李修元摇摇头,淡淡地说道:“可能他们乐在其中,并不觉得自己苦。”
圆真一听,顿时不知道如何回话了。这问题可大可小,恐怕就是千佛寺的主持大师,也无法完整回答。
“听说你左腿被人所伤,我带了一些金创药,不知道能不能为施主症治一番?”
圆真转换一话题,此行前来,他本是为了医治李修元的左腿。
李修元一听,看着他微笑着说道:“不着急,且让它先这样吧,或许有一日我的眼睛看得见了,这腿伤也自然愈合了。”
夫子看了李修元一眼,笑道:“我从厨房里带一了些菜来,是那胖长老为了感谢你酿的酒特意让我带进山来的。”
李修元一听,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胖长老知道我这腿脚眼睛不方便......看来明年给多送他二瓮了。”
圆真一听大喜,搓着双手问道:“施主还会酿酒啊?这可是一门难学的手艺!”
“这是我老道士师傅教我的啊,在师若不嫌弃一会共饮一杯。”
说话间李修元起身回屋抱了一瓮酒出来,放在桌上伸手轻轻拍开,顿时有一道浓浓的酒香在屋檐下漫延开来。
夫子跟树下的青鹰招手笑道:“鹰儿过来喝一杯,看把你馋得......”
青鹰一听,扑腾着翅膀跑了过来。她是嫌两个和尚在这里,怕给夫子添麻烦,才故意躲要树下不吭声。
夫子取出胖长从备好的饭菜,圆真抱过酒瓮给众生倒上酒,青鹰挨在李修元的身边坐下,附在他的耳朵边轻轻地说一句。
李修元一听,顿时瞪了她一眼,笑道:“这话你也敢乱说?”
青鹰一听,头一扭咯咯地笑了起来。
夫子给李修元夹了菜,看着他问道:“今天感觉如何?”
李修元认真回答道:“还行,看得比之前远了一点,清楚了一些。”
圆真不明白,看着他问道:“是怎样的颜色?像什么?”
李修心想你这是不相信我啊,想了想平静回答道:“有什么颜色?难道说大师看不见吗?至于像什么?难道不是看到什么便是什么?”
圆真看着屋檐下的李修元,眉头缓缓蹙起,轻轻地说道:“如此说来,夫子说的是真的了,你真的双目失明了?!”
李修元缄默片刻后回答道:“佛门不是说不可妄语吗?我虽不是佛门弟子却也明白这个道理,难道大师不明白?”
圆真紧蹙着的眉头渐渐舒来,看着面前的李修元,这家伙已经超出了他最好的想像。
修修元只要一端起碗筷,便不再言语,自顾往碗里的白米饭看去。
圆真看着不言不语的李修元,跟夫子问道:“小施主不喝一杯?”
“不管他,我这徒儿喜欢会酿酒却不喜欢喝酒,来来我们喝一杯。”
夫子端起酒杯,对着圆真说道。
青鹰也捧着自己跟关的酒杯,低头喝了一口,然后发出了满意声音。
夫子轻轻抚着下颌上的白须慈爱看着她,笑道:“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