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收拾了饭桌,李修元走到前面去开门迎客,西门小雨继续呆在后院里练琴。
“这里房间很多,你若睏了,就自去找一处歇息。”
搬了几瓮酒往外走的李修元,跟西门小雨唠叨了二句。
“我嫂子当初就是在你这院子里破境的吗?”看着李修元的背影,西门小雨忍不住问道。
“好象是吧,她可没你这么聪明,笨得很......”已经走到前厅的李修元,忍不住对当初的皇甫青梅点评了一句。
“咯咯!这话要是给她听见,小心她来剥你的皮......”
打小在府城生活长大的西门小雨,可知道皇甫青梅的霸道和不讲道理,心道整个蛮荒也只有自己的师傅能收拾她了。
自己的哥哥在她面前跟一只听话的小猫一样,提不起半点男人的威严。
甚至有些时候,她会暗自为西门孤星感到悲哀!
心道我若是男人,打死也不娶皇甫青梅这样的女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她早就染上了皇甫青梅的脾气。
也只有李修元这样无所谓的人,才不会计较她的臭脾气。
李修元刚一开门就有不少的客人前来买酒,黑豆酒卖了五瓮,高粱卖了六瓮,这风雪天正是喝酒的好季节。
按说这时候的李修元完全不用再酿酒来维持营生,但是对了对最初的客人负责,他依旧愿意每天花上一些时辰来酿酒,再守上半日的功夫卖酒。
对他来说,这就是人世间的烟火之气,他喜欢这样的烟火气。
坐在店里卖了几瓮酒,闲时无聊的李修元取出了之前抄写关于符文的书卷,随手翻动之下,却是关于成为神符师的的传说。
关于神符师,交不仅仅是要让天地知道这这一道符意,而是要不执于外物。
就象符文本来是写地符纸上,用的材料不过松墨加上朱砂等事物。
而李修元却将它铭刻在了箭枝上面,使其成为了符箭。
就如长城下面的每一块黑石砖头一样,每一块上面都雕刻了不同的符文,然后组成了一道巨大的符阵。
如果我用脚步在这定安城主写下一道巨大和符文呢?
如果我用符意在湖畔的小饭馆同围铭刻一道镣阵呢?
如果在将这小院的每一块砖头,每一块木板都铭刻下符文呢?
如果......
如果是那样,我将于定安城无敌!
想到这里,李修元胸中突然间生起一道雄心壮志,他要试着踏进神符师的那道门槛。至少,他想将这座小院,这一条长街,这座城的某些地方,铭刻下自己想要的符文。
继续往后翻动,映入他眼眶的是一道从未来学过的符文,一道剑气符文。
将剑意融入符文,让天地意听懂自己这道剑意,以剑意化符文,给敌人一个致命的打击。
一道剑意杀不死你,十道呢?百道呢?
这是我的符文世界,这是我的剑意世界,在我的世界里于世间无敌。
想到这里,他只想放声大喊一声,如果这里不是定安城,他早就跑到街上狂呼一通了。
今天是西门小雨闻道而入道的日子。
今天是自己符道即将跨进神符师的日子。
已经铭刻了千道万道的符文和符箭,是时候尝试将心里的符文铭刻了定安城中某些地方了。
至少在这座院子里,他要刻满不同的符文。
便是经历五十年的风风雪雪,也不能让它倒下。
“师傅,你在想什么?你这是铸造的剑吗?”正在李修元暗自思量的时候,西门小雨将李修元放在铸剑台上的脸胚拿了出来。
抬头望去,已经是申时过半,一天的光景转眼又要过去。
李修元看着她手里的剑胚笑道:“这只是半成品,离出炉那一刻还早着呢。”
西门小雨一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指着剑身上的云纹问道:“这纹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没听过在剑身上煅打出云纹的。”
李修元淡淡地回道:“这是我的法门,自然跟旁人的不同。”
西门小雨皱着眉头问道:“我怎么感觉这纹路倒象是一滴滴的雨滴呢?莫非师傅在煅打的时候,心里想着春天的雨声不成?”
李修元一愣,过过剑胚细看起来。
过了半晌才轻声回道:“好象有一些雨点的意思,想不到我只是走了一会神,连这剑胚也跟着有了微小的变化。”
“这剑出炉后能不能送给我,我想给她起名叫小雨。”
西门小雨看着李修元手里的剑胚爱不释手,她想要得到这把剑。
李修元一怔,抬头看着她问道:“你之前没有配剑吗?”
西门小雨一听,禁不住报怨起来:“府城的那些铸造师,哪能打造出让人满意的长剑嘛,我到现在也用的只是很多年前公主用过的铁剑。”
李修元一听,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