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能怪老和尚了。
只是不负责任地跟自己说无相金身靠悟,其他的一概不说,更不要说之后还有佛门的涅槃之体在等着自己了。
看着地藏不屑一顾的模样,李修元忍不住问道:“那么菩萨,这样的涅槃神火拿来何用,难不成是用来吓人的?”
在他看来,凤凰涅槃之火一烧一大片,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更不要说自己曾拿来铸造刀剑了。
地藏淡淡一笑:“等你到了那个境界,你便可以用来焚烧自己了。”
……
大殿里一片幽静,不知哪座菩萨面前燃着的檀香,悄悄地往两人面前蔓延而来,让李修元顿时清醒了一些。
地藏伸手往空中抓去,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看着李修元依旧一副呆涩的模样,忍不住气道:“我都坐了这么久,你怎么像个木头一样,拿酒来。”
李修元这才明白为何菩萨一直不太乐意跟自己说话,原来是自己忘记拿酒出来了。
于是摸出一瓮酒拍开,看着地藏笑道:“我这一瓮酒可是在大秦皇城经历了六百年的岁月沉淀,按说当得起菩萨为我说法了。”
“我看你这心思不对,你见那十殿阎王知道拿酒哄他,见了我就跟木头一般,你这是有分别心啊?”
地藏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地尝了一口,哈哈笑道:“这样的味道,还真的让人怀念啊,难怪连那忘川上的孟婆也喜欢你。”
李修元哪有心思跟他说三道四,眼下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离开了商人手中的鱼儿,如何从面前的渔网里逃生。
地藏看着面前的李修元,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换成旁人,我一定抓着他替我酿上十年的酒,不管你信不信。”
李修元一听乐了,静静地说道:“菩萨你想多了,便是我的师父也不能让我为他酿上十年的酒,我要修行的。”
想了想不对,然后转身看着地藏说:“倒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菩萨你替我修行,我替你酿酒如何?”
酒嘛水嘛,只要自己有力气就成。
李修元衡量一番之下,这酿十年酒可比苦苦修行,参悟十年佛经来得容易,也简单了许多。
至少不用去烧脑子啊?
地藏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想都不想便回道:“你想得美。”
安静地喝了二杯酒,地藏神情温和说道:“佛法需要你自己去读、去参悟,我只能为你开示在某个路口遇到的麻烦,却不能替你感悟。”
说完手臂一挥,两人眼前的景象再变。
李修元放眼望去,自己却是来到了一处石山之下,身后是一汪看不见底的黑幽幽的河水,比当初他在妖域的死亡之地还要恐怖几分。
天空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的阳光落下,也看不出来这里是初春还是寒冬。
山下滚落着成千上万如人头一样的石块,放眼之下异常恐怖,李修元一时只觉得背上的冷汗流下。
看着眼前的一切,地藏静静地说道:“你既然要悟道,要修炼无相金身,那便先在这里修行十年的佛法吧。”
李修元看着面前恐怖的一幕,喃喃问道:“可眼前这里是深渊,于深渊之中,晚辈如何修行佛法?”
地藏一听,顿时呵斥道:“难不成身在地狱你便不能修佛了?”
李修元哈哈一笑:“菩萨总得给我一个修行的道理吧?”
在他看来,便是自己回到皇城雪山下的西林寺里,也能修行佛法,又何必深陷这穷山恶水的深渊之下,终日不见一缕阳光?
地藏摇摇头,指着地上的石块说道:“这里的石块没有十万也是八万,每一块石头里都住着一个怨魂,你想想如何渡化他们?”
李修元笑了起来,说道:“佛门所讲的缘份,哪里能这般简单地摸着每一个石头便能将他们都渡化了?”
看着地藏脸上的那一抹微笑,李修元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脱口问道:“难不成,菩萨认为我跟世人有什么不的地方,可以将他们一渡化?”
地藏没有理会他的无理,而是默默地面向大山念诵了一段经文。
直到过去了一刻钟,才说说道:“自然没有那样的方便法门,你要在这里苦修十年,这十年比你站在忘川桥上煮百年的汤还要辛苦。”
李修元却不以为然,须知他当初在忘川之上可没那么轻松。
早上起来要去后山采摘灵药,回来之后又要去桥上煮汤,夜里还要在桥上为过桥的众生施汤……
更不要说他还有自己的修行,还是时不时在春天酿上一些灵酒了。
而眼前看上去虽然阴霾恐怖,可终究只是一处深渊之下,难不成比忘川的百年还要麻烦?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在我看来,那忘川之上才是真的麻烦,我这一月下来,也只是歇息一天。”
地藏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山下无尽的石块,喃喃说道:“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有些时候,切莫要相信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