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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之眼望去,来人是人非妖,显然是来此过桥轮回的。
平复过来的李修元看着这个年方三十,一身青衫,一副书生打扮的男子问道:“我观你不过三十左右,为何如此早早地丢了性命?
男子一惊,心道传说中的孟婆不是只管施汤不管来路的吗?怎么自己遇到一个好奇的孟婆了?
男从当即双手抱拳,跟李修元回道:“婆婆原来关心在下的往事么?如不嫌弃,在下愿意跟婆婆一述当年......”
李修元随手从身后拖了一张椅子,递给他:“你若不怕误了轮回的时辰,尽管跟我聊聊,我一人在这桥上寂寞啊......”
来人一愣,没料到孟婆居然也有寂寞的时候。
当下拉着椅子,在李修元身前端坐下来,清了清嗓子道:“如此,就打扰前辈的清静了,且听我说来......”
在下江宁人氏宁采臣,生前为一书生,话说那我年我进京赶考之时......
那一年,宁采臣为求功名来到金华,路过城北一座寺庙里休息。只见寺庙大殿宝塔十分壮丽,只是地上的蒿草却长得比人还高。
想都不用想,此间已好久无人住过。
宁采臣一路往里走去,只见东西两边僧人居住的房舍,房门虚掩,只有南面小屋的门上,好像挂着一把锁。
大殿东角有一竹林,离大殿不到十丈的地方有一个池子,里面的莲蓬已经盛开,有阵阵的荷香传来。
宁采臣很喜欢这里幽静的环境,正好用来读书。
这些日子以来城里房价飞涨,皆因学使大人来到金华,参加考试的学子太多......思前想后的宁采臣决定暂时就住在这座寺庙里。
在他看来,这寺里和尚也不知哪时才能云游回来,无奈之下的他只好在寺中散步,一边将厢房边上的杂草拔掉。
宁采臣一边拔草一边散步,黄昏的时候,只见一个读书人进到寺里打开南面小屋的门,于是赶忙上前行礼,将自己留宿寺中读书的打算告诉给对方。
读书人摇摇头,回道:“这里已经没有和尚了,你随便吧,我也住不了几天。”
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房门,咣铛一声关上了大门。
宁采臣叹了一口气,心道眼前的人都是这样不友好了吗?
思想了一番的他自己去收拾了一间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屋子住下,生火烧水,煮了一壶粕茶,就着一块饼吃了起来。
这是他在城里路边摊买的干粮,计划吃上十天半月再进城一趟。
眼下最好紧的是,读书,考取功名。往后便不用再受苦了。
长夜漫漫,宁采臣点了一盏松灯,就着一窗的明月捧想了手里的圣贤书。虽不就是悬梁刺股,但其用心的程度也非一般学子可双。
戌时将近时,只听吱吖一声房门无风自开,一个二八年华,长发及肩眼含秋水的女子走了进来。
还没等宁采臣开口拒人,便先福了一福。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名叫小倩,孤苦无助,不知公主可否收留,小女子感激不尽。”
宁采臣吓了一跳,连忙拱手还礼:“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终是不便,还请小姐自便。”
小倩一听,再言:“可是小女子害怕啊!”说着就要往前而来。
宁采臣一见不好,只好大声说道:“请小姐赶紧离开!否则我就要喊南屋里的人了。”
小倩一听这话,眉头一皱,轻叹一声。只好扭头离开。
只不琮,刚出门不到片刻却又转身回来,取出一锭金子放在宁采臣读书的桌上。
宁采臣一见之下更加生气,用一块破布包着金錠扔到屋外。呵斥道:“君子不取不义之财。”
小倩再叹一声,默默地拣起地上金子。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一个铁石心肠般的书生啊。”
宁采臣一见之下,赶紧关上房门,又搬来一个破书柜顶在门后,身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长夜漫漫,一夜过去。
第二天,寺里又来了一个叫兰溪的书生,身边还带着一个仆人,跟宁采臣一样都是为了应考。
城里已经没有客栈,主仆两人呆好来到寺中借宿。
跟宁打臣讨教一番,知道这寺里已经没有和尚之后,主仆两人放下心来,心道总算可以省下不少的银两了。
毕竟这个时节,在城中消费可不是一般的贵。
宁采臣本是一个清苦的学子,跟兰溪聊了几句便回屋继续读书......
主仆两人一番收拾,将寺庙的东厢房的二间屋子收拾了出来,正好主仆二人一人一间,倒是显得宽敞。
只是宁采臣没想到的是,书生兰溪竟在当天夜里暴死了。
第二天辰时过关,仆人敲门不应,这才叫了宁采臣一起撞开了房门。只见床边有一缕缕血丝流在地上......
宁采臣和仆人一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想等着面屋的人明天回来问问究竟之后,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