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车队在一间简易小楼前停下,它是一个类似餐饮饭店的地方,前面空地上整齐停放有六七辆车,牌子各异,但价位都在40万以上,车牌倒是没有特殊的地方。齐爽贺建方面8辆车找地方停下,两辆军用吉普走下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穿迷彩服,与齐爽窃窃私语。
贺建拉着他无比心疼的小女朋友去溪边拍照取景,身材小巧玲珑像个洋娃娃的女孩娴熟摆出各种姿势,谋杀了许多胶片。
胖子则与死党黄昆、王大乾和“桃花”一起欣赏风景,他的圈子就这么大,一个兄弟,三四个知己,没什么酒肉朋友,他从不喜欢拿说事,但他们的父辈们的确都是当初作为,属于打江山的第一代,所以第三代的他们大多生长在北京,但胖子王阿蒙从不认可这个词汇,在他看来京津大小圈子也就那么回事情,四成是世交缔结,还有六成就全是新贵面孔,大院文化早在80年代就开始稀释,起码胖子就觉得他周围的同龄人都喜欢各自为政。
这块位于军事警戒线内的区域有山有水,山不险峻,水不湍急,很适合一系列针对城里人非军事成员的野外生存训练,纨绔子弟齐爽不仅设立了彩弹射击,还有障碍越野等众多项目,除去他和狐朋狗友时不时来这里找刺激,南京不少大型企业的boss都喜欢拉上高层来这里体验新鲜生活,用来培养团队意识,齐爽能做成这件功德,全部归功于他那个外公,否则不说地段,光是仿真枪一项就足够让齐爽的项目撤销。
第二支车队车辆陆续停下,胖子王阿蒙等人在贺建的指引下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吴煌和谈心身上,在身份衬托下前者的朴素和后者的古典都让人刮目相看。南京驾驶玛莎拉蒂的女人肯定不少,但能让齐爽毕恭毕敬喊声姐的只有陈圆殊,黄昆和王大乾一见到这位南京美女便两眼一亮,显然在他们眼中陈圆殊比谈心要更符合口味。
r8中走下裴戎戎,a6中走下陈庆之,最后一辆a4则走出陈浮生。
吴煌显然也见到陈浮生,这是他在上海酒吧和斗狗场后第三次见到这位“仇家”,要知道这家伙的哥哥曾经让他在病床上躺了小半年,不愧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看情形今天的彩弹射击中两人还是战友,吴煌犹豫了一下,独自走向与陈圆殊和裴戎戎两大美人聊天的陈浮生。
“你?”陈浮生警惕道,移动几步,拦在两个女人身前,陈庆之早已经盯上貌似来者不善的陌生男人。
“别紧张,就是想认识认识你。你跟赵鲲鹏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至于我挨你哥陈富贵一记贴山靠,我也没什么怨言,信不信由你。”吴煌笑道,要说心中全无芥蒂,那是自欺欺人,不过一开始他的确就没打算报复,再者陈富贵在上海翻江倒海一闹腾后就彻底绝了纠缠下去的念头,吴煌的算盘很简单,今天借机会找个台阶走下来,就算不能交个朋友,也不必不共戴天,南京说大也不大,省得以后相互使绊子穿小鞋。
陈浮生没有读心术,在张家寨与其余刁民和小犊子们的长期战斗经验告诉他示弱是一种很危险信号,也许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对于吴煌这类大少的低姿态并没有丝毫松懈,客套应付过去,吴煌对此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拍着胸脯说那都是肺腑之言,自嘲笑着回到谈心和窦灏身边。
“这么巧?”谈心冷笑道,望着不远处的陈浮生,对于这个让她大吃一惊的东北男人,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视,这种敌对并非源于居高临下的鄙夷,而是因为无法掌控带来的不悦,她一开始就不相信两只守山犬能咬死一头熊,但结果是兄弟两人还真占据绝对优势摆平了这起风波,尤其是那个大队的陈富贵,在上海闯入赵家后无法无天,差点没把赵老爷子气出心脏病,最吊诡的环节在于事后几名大佬一起保他,说刚好让他去戴罪立功,就那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除头号之外的前几号人物根本就不把赵家放在眼里,谈心对此是又惊又怒,至于愤懑什么,素来修养上佳的她不愿意自我剖析。
“那家伙很谨慎,似乎我诚心诚意的示好只起到反作用。”吴煌笑道,“不过能理解,熊子肯定给他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是现在就跟我坦诚相见,怎么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们看,在上海还只是个乡下人,现在已经开上奥迪,成为陈圆殊的干弟弟,身边还有个美女,那个保镖估计就是极有来头的陈庆之,不好惹。”
“爬升是很快。”谈心轻轻叹气。
“冤家宜解不宜结。”比较推崇自力更生与世无争的吴煌感慨道。
谈心不置可否,窦灏咬牙切齿道:“我要上场,射死他。”
“我们跟他们是队友。”吴煌笑道,摸摸小妮子的脑袋。
窦灏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齐爽走过来点了点人数,道:“对方成员已经准备完毕,按照老规矩,你们可以喊上一名外援,我这次从我外公手下喊了两个过来,对面已经用掉一个名额,刚好剩下一个,你们需不需要?”
“不需要。”窦灏张牙舞爪道。
齐爽看了看这个清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