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国公府前院,慧容和忠漓都下了车,秦道川依旧没醒,若舒也没叫醒他,待车停在右院后面的马房中时,自顾自地下了车,回了右院。
院中的人都知道她的习惯,外出回来必定会沐浴,早早备好了水,若舒待夏葱为自己洗好头发,就说了句,“我多泡一会,你加些热水。”夏葱就将她的头发包好,出去提热水。
闭目养神之际,觉得有些异动,睁开眼睛,就看见秦道川居然跨进了澡盆,若舒连忙转开眼,说道:“秦道川,你还要不要脸?”
秦道川却直接将她拉在自己怀里,好让两个人都泡在热水里,若舒接着说道:“那你洗,我先出去。”
秦道川睁开因醉酒而发红的双眼,说道:“这事你与他做过吗?”
若舒听了,一个巴掌直接招呼了过去,却被他握在手里,说道:“看来还没有。”
若舒气极,不想理他,两个人都沉默了。没察觉到动静的夏葱提了热水进来,还没抬眼,秦道川就说道:“放那,出去。”
夏葱头都没抬,放下就退了出去。
若舒羞愧难当,怒视着他,说道:“秦道川,你别以为我会任你胡作非为而忍气吞声。”
秦道川凑近闻了闻她,说道:“你水里放了什么,香得这么特别?”
若舒因推不开他,又想到了老办法,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秦道川忍了一下,拖开她,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若舒不喜欢他嘴里的酒味,抗拒着,可是她越反抗,秦道川吻得更深。直到她浑身瘫软,才放开她,问道:“这事他做过吗?”
若舒气极,喘着气说道:“做过又怎样?”
秦道川发红的双眼闪过一道寒光,若舒吓得往后退了下,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秦道川却突然冷笑了下,说道:“知道怕,还敢胡说?”
若舒极不自然地扭过头去生着闷气。
秦道川也不管她,自顾自地探索着,若舒发觉不对,说道:“别在这里。”
秦道川没理她,直到真正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舒解了一个多月来的苦闷之后,才说道:“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和你在衣帽铺后院的情形,当时看着旁边的澡盆,我便想着有一天定要与你一起在里面,做我想做的事,没想到直到今日才做成。”
若舒说了句,“我不舒服。”
秦道川说道:“那就别挣扎。”
等到若舒神情恍惚之后,秦道川轻轻问道:“我不好么?你还要去找他?”
若舒下意识地说道:“与你想的不一样。”
秦道川却说道:“可他会与你说话,看着你笑,你还与他一同饮酒,同桌吃饭。”
若舒摇着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是不喜欢在这里。”
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我的妻子,只有我能那样看你,只有我能同你饮酒吃饭。”加重了力道。
若舒推拒着他,无力地摇着头。
最后,若舒是在床上醒来的,她只记得其间秦道川问了许多,她也回答了许多,可是具体是些什么,脑子里又有些模糊。
若舒觉得嘴里发苦,还有些酒味残存,头有些晕,像喝醉了一般。
意识渐渐清明后发现自己还是中了秦道川的算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寻求答案。
瘫在床上将来龙去脉仔细想了一遍,发现自己并没有说漏什么,长舒一口气,喊到:“兰芷,倒茶。”
夏葱端了茶来后,若舒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兰芷此时在娴雅那里。
秦道川此时坐在书房内,有些沮丧,本来盘算好了的,今日要将所有的疑问探个究竟,可是若舒酒量实在太浅,他不过偷偷喂了两口便意乱情迷起来,那模样实在太诱人,害他失了神,全忘了自己的目的,只顾着深陷其中。
想着想着,又自顾自的乐了起来,还是有收获的,起码自己最害怕的事没有发生。若舒失神时那一声声秦道川,直击他心底最深处的脆弱,她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其他的,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想知道。现在觉得最可惜的反而是天气太冷,下次还是挑在暑天比较好,秦道川意犹未尽地想着。
喝了茶之后,若舒越发的清醒,这才发现夜早已深沉,又觉得有些饿,就问夏葱:“夏苹可歇息了?”
话音刚落,夏苹进来问道:“夫人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若舒见她贴心地换了班候在这里,心里暖暖的,说道:“清粥吧,再来几样小菜。”
不多时,夏苹就端了来,若舒好奇地问,夏苹回道:“知道夫人恐怕不是想吃面,就是吃粥,故而先备了。”
若舒满意地看着她。
边吃边想道:秦道川落跑了,多半是自己也觉得荒唐,不好意思,回想方才他问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到底与杜若远有没有苟且,真是好笑至极。自己最担心的就是暗卫和银楼的事,那是青州最大的底牌,他居然只字未提。这人哪,自己哪有短处就总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