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摇着头说道:“人家能跟你比,她谨守孝道,恭敬恭敬原本就是对的。”
若舒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道川却说道:“枯坐了几个月,你不难受吗?”
若舒依旧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道川接着说道:“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若舒说道:“不是有人陪着你吗?”
秦道川下意识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道:“他们也去。”
若舒问道:“去哪?”
秦道川说道:“去新宅吧,你的马再不骑都快不认识你了。”
若舒心中一动,扭头看了看,外面果然阳艳高照,和风阵阵,就点了点头。
在去的路上,忠漓依旧时不时咳嗽着,若舒叹了口气,秦道川摸着忠漓的后背说道:“看来书院是去不成了,我打算亲自教授他。”
若舒看着比起几个健壮的兄长,虚弱得多的忠漓,说道:“这医生也不知找了多少,怎么没一个顶事的。”
秦道川说道:“除了咳嗽之外,其他症状皆无,又不敢胡乱用药,只得慢慢养着了。”
忠漓开口说道:“父亲,母亲,孩儿无事,切勿为我忧心。”
若舒想了想说道:“既如此,每日来右院一个时辰,我教你些商贾之道,日后就算做个闲散公子,也不会短了银钱,更不会被旁人糊弄败了家产。”
秦道川还未开口,忠漓却率先点了点头。
秦道川笑着说道:“你不怕你母亲了?”
若舒扫了他一眼,忠漓说道:“母亲日夜为孩儿忧心,孩儿怎会怕自己的母亲呢?”
一直在研究着小几的娴珂好奇地问道:“七哥哥为何要怕母亲?”
秦道川问道:“你怕不怕?”
娴珂望都没望若舒,就说道:“不怕。”
秦道川说道:“那你教教爹爹,要如何才会不怕?”
娴珂还是没抬头,手里依旧捣鼓着,嘴里说道:“她又打不过你,你为何要怕她?”
秦道川哈哈大笑,乐不可支,连连点头,说道:“有道理。”
到了新宅,秦道川依旧将娴珂放在自己身前,跟在忠漓的马旁,教授着他骑术。
若舒一边等着参玖套马,一边问着前来替换角宿的亢宿:“夏荞生了么?”
亢宿回道:“回东家,听说生了个小子。”
若舒点点头,踏着马踏,翻身上马,夹了夹马腹,骑向马场。
亢宿望着,对参玖说道:“真是好马,依旧认得主人。”
参玖但笑不语,这马每日都闻了东家用过的物件,怎会认生。
不多时,若舒便赶上了秦道川他们,娴珂一见她,就说道:“母亲的马好漂亮,可是每次见了,他们都不许我靠近。”
秦道川说道:“这马认生得很,你别骑,爹爹已经为你寻了匹小马,不多时便会送来,到时娴珂骑自己的马,记住,只骑自己的马,那样马儿才会只认你,你一声哨子,它就算再远也会寻了你来。”
娴珂睁着大眼睛,仰头望向眼中无比高大的父亲,问道:“父亲,就像父亲的疾风一样吗?”
秦道川说道:“正是。”
娴珂望着旁边的忠漓,说道:“七哥哥,你快练,让你的马也能这样。”
忠漓转头望她,点了点头,露出白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
若舒望着他,似乎看到了少年时的忠澜,算着日子,这时他应当要当父亲了,也不知抱着幼儿的忠澜是副什么样的模样。
远在昆城的忠澜此时正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只是还没看仔细,就被白将军抢了过去,抱在怀里,直奔府内的祠堂,白家后继有人,该让祖宗第一时间知晓。
忠澜望了望空荡荡的双手,回头望着白颜青,说道:“夫人辛苦了。”
白颜青望着他红红的双眼,说道:“夫君也辛苦了。”
忠澜却会错了意,脸突然有些发烧,因屋内还有旁人,只得对着白颜青皱了皱眉,这时一旁的婆子说道:“姑爷先出去吧,奴婢们要为小姐清理一下。”
忠澜赶忙退了出去,却并未走远,站在廊下,仰头望着蓝蓝的天空,心中说道:“母亲,孩儿也做父亲了,虽然不会姓秦,更不会姓卢,但你会高兴的,是吗?”
得了信的若舒没有告诉秦道川,却备了厚厚的礼派人专程送了来,忠澜望着堆满前院的大担小担,对带队的角宿说道:“辛苦了。”
角宿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双手恭敬地递给忠澜,说道:“这是东家亲自挑选的,说是给孙儿添盆。”
忠澜接过,打开来看,绸布中包着的是一个金镶玉的如意锁,玉石是难得一见的粉玉,有小儿拳头大,外面用纯金包裹,忠澜翻过面,上面竟然刻了字:青州卢若舒赠,从笔迹看是母亲的亲笔。
忠澜心头一热,强行忍下眼泪,对角宿说道:“多谢。”
角宿却回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