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郁文重新将皓风牵进新宅,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闲来无事的人纷纷上前,围着皓风评头口足,可惜这皓风今日脾气格外暴烈,几声嘶鸣之后,就直立了起来,杜郁文都快拉不住它。
新宅里负责养马的人赶紧跑来,帮他安抚住了。听说他是要来驯马的,说道:“杜公子,这匹马儿,眼光极高,在新宅这些日子,只肯与盛琰公子的乌云踏雪共处一室。先让它在老地方待会,等午间人少了,你再试着骑它。”
杜郁文问道:“其他的两匹马儿也这样么?”
马夫回道:“那两匹马性子温顺些,只要不惹恼了,并不会如此难以驯服。”
杜郁文说道:“有劳了。”
随马夫一同牵着马来到马厩,抬眼就看到盛琰只着中衣,卷起衣袖,正在那里为自己的爱马梳理着皮毛,十分专注,就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觉。
“盛琰公子,杜公子的马要在此待上一会。”马夫说道。
盛琰听闻,转过头来,看到杜郁文,说道:“乌云踏雪正想它呢。”
皓风一进云,乌云踏雪就将头凑了过来,“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盛琰说道。
杜郁文说道:“倒是真的。”
盛琰得到这匹马儿的名字叫皓风,也说这是个好名字。又告诉杜郁文,两匹马儿之所以比旁的亲近,是因为他们血脉相近。
还告诉杜郁文,要让马儿与自己亲近,便要以己渡它,马儿是极其聪慧的,你待它好与不好,它都能感知得到。
“这几日风沙大,你也替它梳洗一下,它舒服了,自然对你客气了。”盛琰说完,又十分贴心地要随从帮杜郁文提水拿刷子。
杜郁文看着依然傲娇的皓风,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并无女眷,就准备脱去外衫,盛琰说道:“放心,若是有女眷来,一早就会有人报备了。”
两个人各自梳洗着自己的马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为何,杜郁文觉得与白景天的热络相比,他更喜欢盛琰这样的随和相处。
盛琰是极爱马之人,手把手地教杜郁文,更得意地说道:“它的棕毛都是我亲自编、亲自剪的。就连马掌都是我自己上的。”
杜郁文说道:“公子真是爱马之人。”
“那是,宁可不娶妻,也不能委屈了它。”盛琰摸着乌云踏雪说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祖母听到了,怕是会让它消失了。”盛珪的声音传来。
“你差事办完了吗?就在这里贫嘴。”盛琰说道。
“我又不是颖泉和颖江,要在客栈处守着。”盛珪说着,眼睛虽然盯着两匹马,脚却不敢踏进来半步。“我也要祖父为我寻匹好马,最好是枣红色的。”
盛琰说道:“祖父向来不白给,你得自己去赢。”
“今年若是还有灯笼比赛,我定要做个最好看的。”盛珪说道。
“好,若有机会,我定然不与你争。”盛琰说道。
杜郁文虽然专注洗马,但耳朵却是空着的,这俩堂兄弟感情似乎极好,言语间十分的不避讳。
白景天拿了干的白布进来,“这纯白的马儿就要用这纯白的布来擦干。”
“不然还会染色不成?”盛珪接话接得极快,也笑得极开心。
白景天轻踢了他一脚,“去,别添乱。”
盛琰说道:“这倒是实话,你等下要骑它,还是擦干了的好,免得受了凉。”
将马儿打整干净,新宅内的武士们陆续退场,都去客栈吃午饭了,只留下了少数几个爱热闹的。
杜郁文牵着皓风围着马场转了一圈,寻了机会,一个翻身就骑了上去。虽然他谨记马夫的教诲,只骑在鞍上,拉着缰绳,并没用力去夹马腹,皓风依旧有些不服,跳了两下脚,就开始狂奔起来。
速度真的极快,马夫们都不敢近身,只得在旁边指导,可惜无论杜郁文如何安抚,皓风依旧没有减速。
旁边围观的人皆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白景天担忧地说道:“不会被甩下来吧?”
盛琰说道:“这种速度,若是被甩下,恐怕不会好受。”
“放松缰绳,双腿不要用力,脚踩稳马镫,伏低身子,尽量与马融为一体。”盛琰一回头,就看到刚刚骑马入了大门的秦道川。
怕杜郁文没有听清,赶紧复述了一遍。
杜郁文心里不停默念,也努力照做着,皓风虽然没有像方才那样,时不时跳两下脚,想将杜郁文甩下去,却依旧围着马场狂奔着。
秦道川接着说道:“你放松了,马儿才会放松,随它多跑两圈。”
杜郁文俊脸一红,国公爷没说错,他确实十分紧张。放松下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腾出一只手,轻抚着皓风脖颈,这样做果然有效,皓风跑了两圈之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杜郁文刚打算拉缰绳好让皓等停住,就听见秦道川说道:“再与它跑几圈,耗它些精力。”
一回头,发现秦道川依旧骑在马上,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