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若舒躺在床上,坚持不肯用店家的枕头,秦道川却坚持地将薄被盖在她身上,说山里晚上凉,刚睡了半天的若舒哪里睡得着,就朝着躺在旁边的秦道川说道:“我睡不着,要不我出去走走?”
秦道川说道:“夜间外面有狼,蚊子也毒得很。”
若舒撇了撇嘴,信你个鬼。
在床上翻来覆去,秦道川也任由她,自睡自的,不理她。
若舒终于觉得困意来袭,抱怨的说道:“床板好硬,我睡不着。”
秦道川说道:“那睡我身上?”
若舒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爬上去,趴在他身上,果然比床板舒服,两人关系好的时候,也不是没这样过,不一会儿若舒终于安静了。
秦道川轻轻拂开她罩在自己脸上的发丝,若舒身材娇小,虽然连生了几个儿女,比初嫁时圆润丰满了些,但依旧轻巧。
她并未排斥自己,秦道川如是想着,看来自己恐慌过度了。
第二日若舒依旧抱怨衣裳太过宽大,秦道川想办法将她的外衫弄短了些,才勉强可以下地行走。
来到院内,客栈前后两进,旁边几间杂屋,厨房,马厩一应俱全。
院外都是树林,一条土路穿过门前,门前长杆上飘着客栈二字。
除了他们还有些行商过客,都在用早饭,秦道川正在马车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下来之后,就催着若舒去用早饭。
早饭吃的面条,一指见宽的面条,只有几丝盐菜,但是店家的酱料做得不错,红油赤酱,若舒居然吃完一半,剩下的秦道川自如地拿过去,帮她吃完了。
上车之后,发现车内的坐位加宽了,上面还铺了一床棉被,虽然仍是简陋,却比前一日舒服多了。
接着赶了两天路,几乎一样的饮食,一样的客栈,若舒有些受不住,午饭后就吵着要下车去透透气,秦道川只得应允,旁边有条小溪,凉风阵阵,若舒转来转去,始终不肯上车,秦道川催她说再不走投宿就要晚了。
若舒见他这几日都是不冷不热的,早就心生不满,说道:“我改主意了,我不要跟你去北地,你送我到附近的青州店铺去。”
秦道川靠着树,淡淡地说道:“这条路连我都是第一次走,没人寻得到的,这附近也没有你的店铺。”
若舒听了,抬腿就踢了过去,将准备上手,秦道川一把搂住她,若舒动弹不得,眼珠一转,说道:“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也不怕人笑话。”
秦道川说道:“你嘴没停过,不会有人误会的。”
若舒语气一变,温的地说道:“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娇身惯养的,过不惯这种日子,你这样做无非是要给我一个教训,现在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颐指气使了,你送我回去吧。”
秦道川听了,放开她,说道:“上车。”
若舒以为他答应了,在前面雀跃地上了车。
到了晚间发现不对劲,根本就没有回转,秦道川却不认账,若舒刚想发作,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就喊道:“秦道川,我那个来了。”心里高兴不已,这下要送我回去了吧。
谁知秦道川打开包袱,里面居然准备得非常齐全,若舒看着他目瞪口呆,秦道川却坦然地说道:“带着你,路上至少要走一个多月,你我十年的夫妻,有什么好奇怪的。”
若舒哑口无言。
躺在床上之后,若舒才寻了话题,问道:“我想了下,虽然你我夫妻已经十年,可是你在家的日子本就不多,碰上我来这个就更少,居然如此老道。唉,还是我差劲,跟了你这么多年,男人的事我却是一个点都不了解。”
秦道川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翻身朝外,留了个背给若舒。
若舒因为下午睡足了,如今哪里睡得着,继续说道:“看来哪天,我也要寻个男人问问,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
秦道川依旧不理她。
若舒继续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直到睡着。
秦道川在这里留了三天,无所事事,在附近的山上打了兔子来加餐,有一次居然猎了一只獐子,单独给若舒炖了汤,他连同几个侍卫却在那里又烧又烤,吃得不亦乐乎。
若舒看见他一如既往地拿走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终于忍不住说道:“上面有血。”
秦道川回头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洗吧?”若舒哑然,秦道川走出去,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依旧点火将沾血的衣物烧成了灰烬。
三天后,重新出发,若舒观察着几个侍卫,虽然朝夕相处,几个人却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过,更别提跟她说话了。
时间越长,若舒越灰心,秦道川总是寻着偏僻的地方走,明显就是想避开暗卫,知道希望渺茫之后,若舒的话也越来越少,两个人整日待在车内,却各自望着窗外发呆,心思各异。
这日,因为刚下了雨,道路有些泥泞,车行缓慢,就迟了时辰,黄昏时分还未投宿,若舒蜷缩在坐位上,裹着一张毯子,闷闷不乐。突然马车急停下来,若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