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君了然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却是问我:“这也是人贩子教你的?”
我咂了咂嘴,叹道:“得!咱们还是说赵王吧!”
茅厕君扬眉笑了,用手将地上的筷子划拉到一起,说道:“嗯,这些我都明白了,只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蹲地上有段时间了,腿有些麻,干脆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从茅厕君手中又抽出三根筷子来,看着他说道:“因为我还要与你说一个三角关系,这才是我真正想和你说的,前面两个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
茅厕君不语,静静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将手中的三根筷子一一摆到地上,沉声说道:“这是你,楚王殿下齐翰。这是我,皇后后张氏,而这一根……”我将手中最后的一根筷子放下,“是齐晟的某个儿子。”
茅厕君许久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我。
我坦荡地和他对视,等待着他的答复。
不知过了多久,茅厕君终于低声问我:“你想做太后?”
我郑重点头,答:“不想做太后的皇后不是好皇后!”
茅厕君轻轻地笑了。
我也跟着笑了笑,从地上站起身来,用脚将地上的筷子都踢到了一旁,与茅厕君说道:“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个回话。”
不曾想茅厕君倒是个极爽快的人,过了没两天就派人给我送了个金三角来。
绿篱脸上却有些不高兴,嘟囔着:“没见过给人送礼送这东西的。分明就是对娘娘不敬!”
我劝她:“你有发牢骚的功夫,不如去盯着黄淑媛她们点。别一个不留神再叫她们钻了空子,咱们说什么也不能叫她们赶前头生了孩子。”
绿篱听了这话精神头立刻上来了。干劲十足地出了兴圣宫,本着“篱笆扎得牢,野狗进不来”的原则,在通往大明宫的各个小道上安插了人手,高标准,严要求,一旦有后宫嫔妃试图接近齐晟,或是齐晟试图接近那个嫔妃,绝对要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到兴圣宫。
对于绿篱工作能力我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同时,对其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我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很快就发现,这项工作看似开展的很热闹,实际上却没什么作用。
因为,齐晟压根就哪个美人都不亲近,除了偶尔去一趟东北角上的幽兰殿之外,压根就不往后宫里来!而幽兰殿里住的什么人。大伙竟然谁也不知道!
后宫众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大明宫外顿时清净了许多,同时,我的兴圣宫也热闹了起来。各宫来抱怨叫苦的嫔妃络绎不绝,都快把兴圣宫的门槛踩断了。
对于诸位美人的哭诉,我只能表示深切地同情与无能为力。老天不下雨,你能有什么办法?
实际上。我心里也挺着急,齐晟一日没儿子生出来。我一日就升不到太后的位子上去。
既然齐晟只肯偶尔去一趟幽兰殿,我也只能往江氏身上使劲了,可着劲地往幽兰殿里送各种滋补品,恨不得江氏立刻活蹦乱跳起来,也好与齐晟郎有情妾有意,干柴逢烈火,旷男与旱女!
可那次击球赛上,江氏伤得挺重,胳膊腿都折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她身子骨本来一直就弱,这下子可好,三天两头得就晕死过去,直到入了冬,还时不时地急诏太医。
我心里十分气愤,元宵节家宴上再看到赵王时,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些许鄙夷之色。
赵王迎着我的目光看上来,却是讥诮地笑了笑,远远地冲我举了举杯,然后一仰而尽。
我心里大怒,示意身后的绿篱上前,暗中吩咐:“把赵王的酒给我换了,可着劲大的上!”
绿篱虽然不明白我为何和赵王突然结了怨,却仍是坚定地去执行我的命令去了。一会之后,赵王那里就明显地喝高了,晃晃悠悠地起来就往外走,身后的内侍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独自踉跄着出去了。
我心中大喜,暗中瞥了一眼身边的齐晟,见他丝毫没有注意我这里,赶紧带着绿篱也悄悄的起身下了殿。
到了殿后,我先蹦了蹦,活动一下手脚热热身,然后便把披风接下来丢给绿篱,嘱咐:“你一会儿看准了,兜头给他盖上去,使劲抱紧了他的脑袋。”
绿篱十分地紧张,抱着披风说话还打着颤,“娘娘,我我我没赵王殿下高,我怕够不着他啊!”
“笨!蹦起来往前扑,他都醉成那样了,你怕什么!”
绿篱还是打退堂鼓:“要不咱们找两个小太监来做这事吧,一准的成。”
我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绿篱的脑门,“这事找了别人做早晚得露馅,再说了,自己上手才解气!我早就瞧那小子不顺眼了,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绿篱还是迟疑着,我便启发她:“你就想她是黄良媛好了!”
绿篱脸色亮了亮,不过还是带着些畏缩之色。
我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你权当他是江氏,反正他们曾是夫妻,夫妻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