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十年之后才叫她醒悟过来?那十年里,她浪费了多少机会?错过了多少次与四爷交心机会?现一切都晚了。
四爷眼里,她已经是‘福晋’了,也只是‘福晋’了。
再也改不掉了。
福晋深吸一口气,她不认输。就算只做个福晋,她也有再抓住四爷机会。李氏得了先机,却未必能笑到后。
她不能认输,她还有弘晖,她输不起。
到了府门,四爷挥鞭道:“把福晋他们车赶到后面去,准备好软轿,别让格格和阿哥们吹着风了。”
福晋此时掀开车窗帘子看了四爷一眼。
四爷与她眼神一对,微微点头,等车驶向后门,他下马从前门进去,心道:不知永和宫发生了什么事?是福晋听说了什么?还是娘娘有了吩咐?
他到正院时候,福晋已经回来并换过衣服了。他一进门,她就站起来迎接,道:“有备好奶|子,爷用一碗暖暖?吹了一路冷风了。”
四爷点头,庄嬷嬷立刻送上两碗热腾腾奶|子。
他端起抿了一口,放下碗询问看着福晋。
福晋本来是想他进来后先用碗热奶|子,热出汗正好换身衣服,再泡个脚,顺理成章就这里歇下了。谁知他这就想知道她叫他来是什么事。
哪有事呢?
福晋只好临时找出件事道:“今天娘娘问起侧福晋怎么没进宫……”
四爷笑道:“你没来得及跟娘娘说?这是件喜事,明天我亲自去见娘娘。”
福晋笑笑,垂头道:“我告诉娘娘了,娘娘也替爷高兴着呢,让侧福晋好好养着。”
四爷点头微笑,继续看福晋。
福晋实没话可说,永和宫里从来不谈宫中或旁人闲事,哪怕娘娘和成嫔正说着,看到她们这些小辈进去了就会立刻闭嘴换话题,她连个临时八卦都扯不出来。
只好道:“娘娘要我嘱咐爷,近天冷得邪,要爷注意身体,别着凉了。”
四爷站起面容肃穆听完,坐下笑道:“娘娘是一片慈心,辛苦福晋了。”
他也看出来福晋扯这么多是想把他留下,他也有心想顺着福晋留下亲近一二。可是看福晋这样,留下只怕就要敦伦,而且福晋明显是对素素起了酸意,估计还要他面前表现一二,他还要好生安慰安抚……
累了一天,他实没这个精力了。而且明早还要早起。
四爷想了想,还是起身,顶着福晋略显哀怨目光硬着头皮说:“福晋歇着吧,明天早起,爷去书房歇了,早上从那边起来近些。”
几乎是从正院落荒而逃,出来后四爷就想笑了,真是……女人是经不起冷落,近之则不驯,远则怨。
实叫人发愁。
只是那毕竟是福晋,不比格格等身份低微。
四爷舒了口气,心道等过了这一阵,再好好安抚她吧。福晋之前多么骄傲,现也耐不住寂寞了。只是实不巧,如今他身上事太多,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与她纠缠。希望她能体谅。对她,他还是信得过。
再说,他已经习惯现这样福晋,若是换个样子,反而要不习惯了。
第二天,又是一大家子去宫里过年。
李薇一个人留家里,觉得无比自!
百福和造化都卧她榻边,她拿着眉笔画了好几幅现代素描,叫玉瓶认了好久,从绣球到丝团到菊花,就是没人猜狗。
李薇急了,指着道:“这怎么是菊花呢?”差太多了吧!
玉瓶指着她画一缕缕狗狗长毛说:“这不就是花瓣嘛。”
那明明是百福和造化身上长毛!
不过她自认不是非要指鹿为马昏君,见玉瓶实认不出,只能承认是自己画技不高超,她端详了下手中眉笔和面前画纸,肯定道:“肯定是这笔不好,太细太软不好画!还有这纸,软塌塌没有点劲!”
玉瓶一边跟着道:“就是!”心里想什么眉笔会硬一些,硬纸……浆过行不?
这时,赵全保进来道:“主子,您家那两个舅爷到了,说要给您拜年!”之前四爷提过再来就叫进来见见,赵全保跟门房说过,这次门房就留住人喝茶,往里面通报了。
李薇不再折腾她素描,好奇道:“请舅舅们进来,他们给我带什么了?”
赵全保笑道:“奴才没有亲见,听门房人说像是提了个匣子,里面放是糖画。”
舅爷们倒是想卖个乖,可门房是必须要打开看。舅爷们不敢硬顶,打开叫人瞧了瞧。门房一边夸这糖画画真精致,瞧这小房子跟真似,一边心道:穷不死你们呢!来看侧福晋就提几个糖画!这可真是他见过上不了台面礼了。
可自家人送,就是根鸡毛也叫人高兴,说不定能绑个毽子呢。这叫礼轻情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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