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这两天就一直在考虑这些东西?”唐婧盯着张恪的眼睛。
“是啊,这几年,小江几乎每年都要或大或小的爆发一次洪讯,每年夏天沿江各地政府的工作就是防洪防涝,而在历史上,差不多要二三年才会有一次洪灾,我在想,这跟小江上游的砍伐过度有多大的关系……”
唐婧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大概高中时期是一个人萌生社会责任感的最初阶段,到读大学时,会变得格外的强烈,而真正的进入社会,给现实折腾得够呛之后,所谓的社会责任感也会渐渐麻木吧?
“嘭,嘭……”张恪抬头看见杜飞光着膀子站在船舷上在敲窗子,他隔着窗子大声喊,“唐婧,让你过来叫张恪去游水的,不是让你来跟他亲热的,早就知道让你过来是羊入狼口……”
唐婧从张恪怀里站起来,粉脸羞红跟渗了血似的娇艳,给张恪随便一岔,都忘了来找他做什么的。
张恪脸皮很厚,才不管杜飞的耻笑呢,出了舱室,跟杜飞走到底层的甲板上,甲板、码头上都站着很多人,要参加冬泳的十几人都穿着短裤站在码头下的台阶上正做准备运动,傅俊也在里面,听唐婧说要游到江对岸去再游回来,这里水面狭窄,一来一回也要一公里的水路,中途会有救生艇跟着。
“怎么样?”杜飞拿肩膀挤挤张恪,“一起下水?”
张恪出舱室时,还特意多加一件外套,看着岸边的草丛里还有残雪,摇了摇头。
“去吧,”唐婧拥着张恪的肩膀,嘴唇凑到张恪耳朵边,“回去让你亲一口……”
好像不下水就亲不到似的,张恪扭头小声的问唐婧:“是不是还可以做点别的?”
唐婧红着眼睛不吭声,晶亮的眸子又长又媚,让人看了热血沸腾,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得,下水就下水……”张恪色迷心窍。
杜飞早帮张恪准备好泳裤,张恪换好泳裤出舱头,冻得直抖,看见唐婧与了陈妃蓉在一旁兴奋得跟啥似的,忍不住抱怨道:“女人真他母亲的是祸水!”先前说只有几个人下水,这时已经有二十人了,一定是给那些女生瞎鼓动的。唐婧咯咯乱笑,推着张恪让他快到码头上跟大家汇合。
就身体暴露在冷空气中最初的那段时间难以忍受,拿冰冷的江水激了激身体,很快就适应过来,活动开来,下了水,反而觉得水温略高一些。张恪的水性还是不错的,体力也好,只是游泳池里练出来的水性,下到江水里还是给呛了几口才适应过来,不过傅俊全程都紧跟在张恪身边,倒不用担心给淹着。
游回来时,码头上、江轮上的老师、学生们都兴奋的大叫,好像下水的人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壮举。
张恪很享受的让唐婧帮他身上的水渍擦干,又让唐婧大衣给他披上,要不是他这次下水,这么好的享受,不晓得要等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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