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副总理与严家的关系应该不算特别好吧?”张恪头靠着坐椅背跟叶建斌说话。
“应该不算好,这些事情我还是刚刚从老爷子那里打听来的,可惜没有时间啊,不然听老爷子掰掰这些典故倒是很有趣的,”叶建斌在电话那头说道,“不过怎么说呢,严宽和退得早,无缘高位,但是人脉关系不一定就比老曾差,只是很可惜严文介决心在商界发展,严家没有特别出色的人在政界继承严宽和的政治资源,就严宽和的大儿子严毅在浙东文舟刚刚当上市委副书记、市长――女婿候潮贵曾经是他的秘书,现在是国务院经济工作领导小组财贸小组组长,发展前程倒是不错,只不过跟严宽和一直都有很深的矛盾,逢年过节都极少回浙东文舟去,女儿严莉华是国资浙东能源集团总经理,与候潮贵的夫妻关系也很一般,常年不住在一起……”说到这里嘿嘿笑了两声,好像想到什么龌龊事一样,“严文介是他最小的儿子,也应该算是最出色的一位吧……严宽和只有一个女儿,当然不能掰成两个嫁人――他的侄子里没有什么出息人物,不过两个侄女儿就是现在看来还丰韵犹存,一个嫁人比较普通,还有一个嫁给现在的建设委副主任周达续弦,周达与联信电子南方公司的总经理周兴东是堂叔侄关系,你还要不要听我跟你掰一掰周家的关系网络……另外,严宽和还有两个外甥女――”
“啊,听起来真是头疼啊!”张恪揉了揉太阳穴,赶紧让叶建斌在电话那头打住话头,在电话聊着就没完没了了,跟叶建斌说道,“你晚上的事情办好之后,我们到创艺会所见面再聊吧,刘闻涛可能还真是一个棘手的角色……”
这背后的水太深了,要谈论国内中高级官员的渊源关系,扯上三天三夜都扯不完――九十年代末期,一些出身政治世家的官员还没有走到核心职务上去,引起关注还不是特别的明显,但是中高级官员讲资历、讲渊源、讲人脉的传统从古以来都是有的,张恪即使没有重新走一遭,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严家的关系听上去虽然也没有特别的恐怖,但是严文介创立宏信建设近十年,势必利用手里的财富网织起更复杂、更严密的政商关系网络――就像普通人无法了解锦湖与顾家的关系一样,严家通过宏信建设发展或加深的影响力也是很难准确评估的。
许瑞平这段时间在北京也了解到严文介与宏信建设的一些情况,待张恪与叶建斌结束通话,感慨道:“严文介要算是真正的子弟了,他要在政界发展,也一定能踩着别人的肩膀快速上升……”
“官场上有一些世袭的痕迹,但毕竟这些年来已经形成较稳定的升迁规则与体系,可以操作的空间已经不大。子弟受到照顾、容易得到提拔那是肯定的,但是真正的超常提拔通常来说每个人也只有一两次,有多少人有决心、有毅力熬到四五十岁才出人头地、八面风光?当然,还是有很多的**就算苦熬也苦不到出人头地的时候,”张恪笑了笑,吁吐了一口气,“相比较而言,国内的经济体制改革比较混乱,可趁之机就多,有政府资源钻这些空子就成了某些**的专长――最关键的一点,比较起政治权力的不可继承性,积累的巨额财富却是可以遗传给后代的――换成是我,宁可在商界发展!在商界发展受到约束也少。”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