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不到两个月,人都胖了两圈……”唐学谦拍了拍腰间微显的赘肉,笑着跟张恪打趣,对叶建斌,他却是很正常的握手招呼。
这时候才看见许瑞平从校内走过来,不晓得他有什么事情耽搁,这才急冲冲的赶了出来,张恪笑着问他:“什么时候你也来中央党校学习了?”
“你是笑我没有资格啊,”许瑞平笑着问张恪,“你每次出来都前拥后呼的,其他人呢?”
“都在外面等着,人太多进来,有些惹眼了。”张恪笑了笑说道。
许瑞平给唐学谦当秘书有两年的时间,两年的时间,行政级别上了副处。无论是徐学平,还是唐学谦去江南省都没有体己的人,徐学平将江南省当成他仕途的最后一站,没有什么顾虑,能够放开手脚去整顿江南省的陈规陋俗,不过唐学谦却是将江南省当成自己仕途新的起点,要是以为抱上徐学平的粗腿就可以高枕无忧,那就愚不可及了。
唐学谦要带一两个体己的人一起去江南,也没有比许瑞平更合适的人了。许瑞平跟着唐学谦去江南省,起点要比海州还要好一些。
唐学谦对海州算是放手了,许瑞平也就没有留在海州,这次先跟着到北京来,先挂名到海州市驻京办事处,等唐学谦的职务正式调整过来,他可以随时先挂入江南省办事处的名下,然后再随唐学谦去江南。
中央党校内的道路都是浓密的林荫遮闭,夕阳斜晖从树木间隙间射来,仿佛给水泥路抹上一层金色的光泽,林间的草丛还是碧绿,还没有露出秋后的清冷枯色来。他们选的餐厅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年代兴建的会堂式建筑,走将进去,里面的装潢倒也算得上金碧辉煌。他们进来用餐算是早的,餐厅里没有多少人。张恪心想:即使到了用餐时间,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吧?进中央党校学习的都是中高级官员且大多数都手握实权,像唐学谦想过得舒服一些,生活完全可以让海州驻京办事处照顾得无微不至,特别是那些无孔不入的商人,地方上的父母官进京学习,他们又怎么会放弃如此良机不赶过来跟父母官亲近呢?
张恪跟唐学谦大介绍起这些天来东山岛建港的实际进展,笑着说:“新亭的市委书记窦唯涛倒是急着来见唐伯伯你,可惜这时候还师出无名――”
唐学谦与窦唯涛的直接接触也就仅限于上回在香港国际机场给窦唯涛截住的那次,这些天也在研究江南省的一些材料,从窦唯涛以往的履历与人望来看,知道这人还是相当有些政治抱负的,也有能力与干事的魄力。这次东山岛建港、未来还要大规模的发展港口经济,新亭市受惠幅度之大将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可以预见新亭的经济发展速度将远远超越江南省的其他地区,即使超越金山也不是太难想象的事情,那窦唯涛未来在江南省的地位也就不容忽视――唐学谦不会因为即将升任副省部级而对窦唯涛有所轻慢,再说他已经将江南省当成他仕途的新起点,做好了在江南扎根立足十年的准备,在江南省需要一批政治上的盟友与支持者,而不是简单的去依赖徐学平。就像锦湖在江南省的利益,也不是三四位身居高位的官员就能够保证的,唐学谦看着张恪,虽说从小看着他长大,他脑子里运转的东西还真是超乎想象啊。
唐学谦笑着说:“有什么师出无名的,窦唯涛到北京来,作为朋友,也是可以聚一聚的。”
“窦唯涛近两天也是要来一趟北京的,”张恪说道,“叶哥这段时间会留在北京,我也会在北京多留两天,有机会,那就见一面吧……虽说东山岛建港一事才刚刚抬出水面,新亭市里的准备工作却很充分,再说窦唯涛也有些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华人资本逃离印尼会嘎然而止,我想他也是希望将一些工作抢在前面做完,不然等省里、部委将工作理顺少说也要三五个月的时间――正式动工兴建肯定要拖到明年。”
“印尼政局不会永远动荡下去,印尼有亲m且强势的政治领袖上台来稳定政局,华人资本撤离印尼的趋势就可能得到遏止,”唐学谦问道,“你给我交个底,融资的事情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这里也没有外人,将底说给唐伯伯你听也没有什么,”张恪笑了笑,说道,“锦湖商事、南洋海运等相关方早就开始筹集建港的资金,加上东海联合钢铁集团、洋浦船业的出资,现在我们正积极要将新加坡港口集团拖进来,就算华人资本从印尼撤离现在就嗄然而止,十多亿、小二十亿美元的融资也不成问题……关键还是国内的问题――但是这个底,我不能随便交待出来,之前也就告诉徐伯伯一声,对其他人都守着口风――也不是要刁难别人,只不过我们不去刁难别人,就会给别人刁难……”
唐学谦笑了笑,江南那边不会存在什么问题,但是这个项目要在部委过好几道关卡,部委的关卡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官场就是一大染缸,地方与部委都是大同小异的,若是融资没有着落、还随时有可能会错过这次机遇,部委的官员怕承担拖延的责任,事情会紧着办,中央大佬中对东山岛建港留心的曾如圣也会紧盯着下面的部委;要是让他们知道融资已经不成问题,滋生怠慢的情绪几乎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