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湖的控制之下,此时的中晶微芯即使只能从事中低端芯片代工,但是利润并不低。
svcd解码芯片对晶圆制程工艺的要求并不高,但是核心知识产权被锦湖、德仪、斯高柏三家公司所掌握,即使一直调整价格,svcd解码芯片出货价格都维持在每片二十美元以上,中晶微芯至少能从svcd解码芯片代工订单中每片获得超过一美元的利润。
闪存芯片市场,锦湖、东芝、三星三分天下,三家都很乐意享受闪存芯片带来的暴利。锦湖完全消化掉闪存芯片技术之后,除了满足内部需求之外,主要向斯高柏供货,将其他的市场份额主动让给东芝与三星去消化,全球32m储存规格的闪存芯片出货价格仍维持在每片60美元以上――以致斯高柏的执行总裁艾默每回看到陈信生、苏津东等锦湖高层都咬牙切齿,锦湖在闪存芯片摸到手的利润甚至要远远高达iplayer产品销售的利润――毕竟iplayer在海外销售的营销成本巨大,闪存芯片的销售除制造与研发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额外的费用。锦湖闪存芯片月销售额超过两千四百万美元,毛利润率要高过60%,甚至更高。
如此默契的配合,也使得三星在华市场受锦湖压制之时仍能保持理性的克制,中晶微芯也能从闪存芯片的代工订单上获得相当多的补贴利润。
仅这两项,中晶微芯相比较其他的晶圆代工企业每年至少能获得近两千万美元的额外收益,这对正处于成长初期的中晶微芯显得尤其的重要;这也使得中晶微芯在成长初期的生存压力之下,犹有余力在晶圆制程工艺研发进行长期持续的投入。
在德仪首席执行官安吉伯家中的私宴过后,张恪、陈信生、柳志成等人都乘车返回宾馆,安吉伯特意将德仪副总裁德尔法西与德仪中国区总裁周正青留下来说话。
“根据科技情报搜索部门的观测,ess最近几次提交的发明专利申请应该是与基带芯片研发密切相关的,”德尔法西在安吉伯的私宅里没有什么拘束,端着红酒杯,站在窗台前看着广阔庭院里的参天大树,与安吉伯说道,“看来锦湖最早从我们这里接受数字手机制造技术的时候,就在筹划开发基带芯片的事情了……就是不清楚他们做到哪一步了?”
周正青坐在一边不吭声,心里却是异样的吃惊。
他人在中国,又不负责研发上的事情,对有些消息还真是不大清楚,他没有想到锦湖竟然有勇气上基带芯片项目,不要说三星在基带芯片上折过两次,就连ibm都在基带芯片上的兵败而返、吃过大亏;锦湖不单有勇气上基带芯片的开发项目,而且早就上了?
安吉伯笑着说道:“张恪,大概是我接触到的最野心勃勃的中国人了,”又眉头微微皱着回忆道,“至今,我的电脑里,还保顾着他发给我的第一封电邮……”
周正青讨好的说道:“是安吉伯先生您的这封电邮缔造了此时的锦湖。”
“不能这么说,”安吉伯摇头而笑,说道,“中国有句话古话,叫什么‘金鳞岂是池中物’?”安吉伯不确认的看着周正青,“要崛起总归要崛起的,要没有那封电邮,或许只是错过德仪与锦湖合作的机会。”
周正青心想不知道安吉伯是从哪里听来中国有这么一句古话,意思还是能明白,只是有些琢磨不透安吉伯深层次的意思,看他如此赞赏锦湖的成功,难道是倾向将微米的晶圆制造工艺这次一并转让给中晶微芯?
德尔法西倒是能理解安吉伯的意思,笑着说:“只怕他们还是藏头缩尾的,不好判断啊……”
听德尔法西这么说,周正青倒是明白了一些。
德仪始终专注于是高阶芯片的开发,就算锦湖成功的开发出来基带芯片,也不可能对德仪的高端基带芯片造成什么威胁,真正痛苦的还是那些跟锦湖直接在终端市场竞争的厂商。若是让锦湖成功开发出中低端的基带芯片,那锦湖在中低端手机市场的成本优势就太大了――几乎不难想象除欧美rb等主要高端机型市场之外,还有谁有能力彻底的压制住锦湖?
锦湖这些年来到底在技术研发上投入了多少?周正青心里在琢磨这个问题,明天是不是直截了当的就跟陈信生讨论这个问题?省得心里一直都纳闷着。安吉伯与德尔法西此时是无法判断锦湖对基带芯片的开发进程,若是锦湖已经成功开发出中低端的基带芯片,与锦湖在中低端芯片生产领域的合作,已经不是德仪能够拒绝的诱惑了,除非是对中低端芯片市场彻底的放手,不然的话,以技术换增持,是德仪最佳的选择――若锦湖在基带芯片研发上还只是半吊子,甚至极可能重蹈三星、ibm这些厂商的旧路,那德仪就没有必要顶住媒体与公众的压力将微米的晶圆制程技术一并拿出来。
在达拉斯胡苏姆国际酒店里,张恪与陈信生、柳志成也在考虑如何让德仪做出让步,当然不会将技术的底牌向德仪完全摊出来。
将底牌亮出来,虽然能够说服德仪将微米的晶圆制程技术一并转让,但是德仪势必会要求增持更多的股份,张恪这时候宁可花现金从德仪手里购买技术,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