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清脆的笑声银铃似的洒落到图书馆的大厅,歇了一会儿,才一手捂着腰眼,一手指着张恪:“我看你最坏的地方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调戏女孩子了。”
“哪有啊?我躲都还来不及,哪里敢去调戏她啊?”张恪无辜地摊了摊手,顶替傅俊的马海龙在图书馆大门外等张恪、翟丹青,看到他们走出来,就先伸手帮他们打开轿车地车门。
两个女孩子都是崔郁曼的室友,她们扭过头看着张恪、翟丹青钻进黑色的小轿车里,还愤愤不平的说道:“这男的真是的,白长了一副好看的脸,一点都不解风情,以后谁还敢故意往他怀里撞啊……”
“别花痴啊,小曼出手他都能躲开;你要撞过去,他不仅会闪开,指不定还会朝你**上踹一脚……你没看到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妖孽啊。”另一个女孩子满眼迷离的说道。
看着张恪得意的走开,崔郁曼揉着跌破皮的膝盖,恨得牙痒痒的,听见两个没人性的同学在那里胡扯,好像是自己犯花痴故意撞上去一样,头都大了两圈,见她们都还看着轿车离开的方向,忿恨的说道:“别呆看了,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张恪,海州四大恶少之,看到他出行的气派,以后不会说我跟你们在胡吹了吧?”
“啊,是他!看上去蛮阳光的好帅小伙子啊,”一个女孩子诧异的跑到大门边看再看消逝在拐角的轿车两眼,惆怅的说道,“他要入室来绑架我,你们说我是挣扎好,还是不挣扎好?”
另一个女孩子说道:“都有人说女研究生是灭绝师太,我看名声就是从你开始给败坏的,需要这么饥渴吗?等会儿买两根小黄瓜送给你,不许提意见,不许要求两根细的换根大的,提意见黄瓜就切片……”突然语气一转,又说道,“好想当七只气球的女主角啊,就算受伤,就算给无情的抛弃,好歹也要跟这么帅、这么坏的男人谈一场恋爱啊!”
崔郁曼听到室友的话,差点再跌一跤。
崔郁曼并不清楚当年绑架案背后的细节,警察恰好是在万天才、赵司明等闯入之时出现制止犯罪本身就带有很多的戏剧性,后来她哥哥追查到举办人黄柱全那里就再也查不下去,能明显看出围绕绑架案有着更多扑朔迷离的迷团。地方上有些事情,就算有再大的能耐都未必能直接揭开盖子,能看到背后有权力斗争的痕迹。从那次事件之后,崔郁曼先回到北京休息,虽说海州一中将她的工作调到初中部,她其实再没有回过海州一天,而是给她父母以强硬的态度与手段扣留在北京的家中备考。
崔郁曼揪着室友帮她将散了一地的书捡起来,在她借出来的那堆书中,多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那多半是张恪闪身跳开时无意间掉下来的。崔郁曼歪着脑袋看着手里的小册子,竟是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心里诧异万分:这小子会看从图书馆里借出这种书看,还是说自己无意从图书馆里连着其他书一起拿出来的?崔郁曼更倾向于相信后一种可能,虽说可能性要比前一种小得多,人的思维惯性或说偏见,总是很难扭转过来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到办借书的地方输入条形码查一下就知道了,顺便将这本书还回书库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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