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痛得呲牙咧嘴,听翟丹青还在耳朵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只有侧过身子面朝着车窗而坐,双腿交叠着,二十岁的年轻身体的确很好,但是两腿之间隆起一团未免太难看了?从车窗模糊的倒影里看到翟丹青瞥眼看着那里皱眉呶嘴,似乎在看很丑陋的东西,张恪哭笑不得,跟这娘们,要么自己占上风,要么她占上风,崔郁曼还在车里呢,这时候只能从车夹袋里拿了报纸摊开在膝盖上遮丑。
见张恪这样子,翟丹青倒不再心慌了,知道他怕在崔郁曼面前出丑,抿着嘴嫣然一笑,有着调戏男孩子的乐趣,刚醒来时发现两人的大腿肉隔着薄薄的两层布紧贴着,她提臀坐着,让两人不要挨这么紧,这时候舒了一口气,又放松的坐下来,还弯下腰去看张恪膝上的报纸:“这是昨天的报纸吗?我还没有看过呢?”她这一放松,两人的大腿再次贴紧在一起。
张恪只想能尽快将膝盖上遮丑的报纸拿开从血脉贲张中恢复平静,可是隔着两层薄布清晰无比的传来翟丹青大腿惊人的弹性与温热的体温,真叫人好受,这还不算,她弯过腰来时拿那根嫩若青葱的尾指撩开耳边的头发,露出晶莹剔透得能看见细微的血管的耳廓与长翘的睫毛,她腰弯下来,胸部呈水滴形坠着,手臂就差一点要给碰上,张恪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假装无意的抬一下手。
车到金山时,张恪整个人几乎能算得上是蜷缩在车厢里。
虽然路上没有耽搁,赶到金山市里,已经是上午十点了。马海龙他们早两个小时到金山,崔郁恒等三名新华社记者已经进入医院进行观察治疗,给马海龙控制住的三个人也移交给江南省公安厅了。
崔郁曼她母亲及她嫂子起早从北京乘飞机倒比他们提前一腿赶到建邺。
金山这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安排马海龙等人在酒店里住下,张恪先陪崔郁曼去在医院看到她哥他们,听说三个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但经过检查都没有什么大碍,梁伟法、江南省公安厅厅长谭以金以及新华社江南分社的负责人刚刚都到医院里慰问过,离开还没有多少时间。张恪不急着去找梁伟法,让他先给省公安厅施加即可,不过怎么说,都要假模假样的跟着崔郁曼先去问候崔郁恒。好歹也要让崔郁恒知道是谁费这么大劲救他脱困,崔郁恒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关键要让崔文毅知道谁费这么大劲救他儿子脱困,考虑着是不是将当年海州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翟丹青跟张恪坐在医护室外面的塑料椅上,让崔郁曼先进去家人团聚,她看着张恪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轻声笑着说:“还以为你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呢?”
“事前可没有想到有好处,但是看到好处不随手拿点,岂不是太傻?”张恪嘿然一笑。
翟丹青抿着嘴而笑,这时候崔郁曼站在门前请他们进去。
一起进了医护室,崔郁恒三个人看上去是有些惨不忍睹,要不是崔郁恒那标志性的大胡子,张恪还真的很难从崔郁曼的描述中认出谁是崔郁恒。
“我是小崔老师的学生,高中时就是她的学生,到了大学还脱离不了她的手掌,”张恪跟崔郁曼一家人自我介绍道,“你们唤我张恪就可以了……”
崔郁曼的母亲给人感觉就像从学校里当了几十年教师退休的普通老太太,坐在病床边,头发花白,看着张恪他们还帮着递凳子出来,而不是单纯的站在那里招呼。崔郁曼的嫂子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清丽少妇,坐在病床里,眼睛都哭红了。
崔郁曼她母亲还有她嫂子以及躺在病床上脸给包的像只棕子的崔郁恒都颇为疑惑的看着张恪,有些不明所以。
“呃……就是我这个学生及时联系建邺晨报的记者找你们被关押的地方才救出你们,建邺晨报也派出记者到章州调查盗矿问题。”崔郁曼说道,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准确将张恪发挥的作用以及她心里的巨大疑惑说出来,仓促之下也只能先这么介绍了。
“啊,跟老崔通电话的那个孩子,还是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帮忙联系建邺晨报的记者,真不知道郁恒他在章州要遭什么罪……”崔郁曼的母亲热切的抓住张恪的手,张恪咧了一下嘴,又不能告诉她自己其实做得更多,这些东西似乎要他们自己发现才不至于变味。
既然不能邀更多的功,张恪只能先无趣的告辞离开,赶着去找梁伟法。
走出医院的大厅,翟丹青娇笑着问张恪:“会不会有些小失落?都没有热情的邀你去北京做客。”
“就当做好事不留名吧。”张恪笑着说,“再说我喜欢别人背后议论我,当面一惊一乍的多虚伪啊!”
张恪他们还能在赶往金山的车上补觉,梁伟法可是整夜都没有睡好。
沁园是饮马河边的仿古建筑的休闲山庄式酒店,中午总要找地方用餐,张恪就在沁园宴请梁伟法。
车停在沁园前的停车场上,下车就闻到饮马河那边传来的刺鼻味,这也不难想象为何沁园在饭时会门庭冷落了。梁伟法下了车,没有假腥腥的去捂什么鼻子,还是跟身边的秘书长无奈的笑着说:“张恪总是想着方的提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