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鼓起勇气看着许思,眼睛在壁灯的幽光下晶晶闪亮。
许思想起前年三人在香港街角酒吧里听到的话:完美的情感总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又时不时会撞车……难道自己会因为张恪身边有了唐婧,而默默的离开去迁就另一份勉强的情感吗?陈静大概也是这种心思吧!
想到这里,许思才笑着说:“你又漂亮又能干,找我做姐姐,会不会太委屈了你……我可是很高兴能有你妹妹呢。”她知道陈静要比自己少十多个月。
“那我真当你做姐姐了,”陈静敛着兴奋的神色,心里的难堪还没有完全消去,“我妈就我一个女儿,从小都没有兄弟姐妹的,有什么心思也无人分享,老小就跟子嘉混在一起,还给别人笑话太孤单的缘故……”
想到令张恪也头疼的谢子嘉,许思莞尔一笑,她听出陈静话里的语病,想着陈静的父亲陈家善这样的豪富也不会独守一个女人,只是也不好评价什么,想想张恪这混蛋,沾花惹草真该要大卸八块了,爱情,爱情,也只能守着自己对爱人的那份情,可是偏偏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真切情义,想恨都恨不起来,最终还不是由得他胡来?看着陈静脸上的羞红还没有完全退去,有着无端的娇媚,便是女人看了也会心动,心想她心里大概已有了奋不顾身的念头了吧,真是便宜那个混蛋了。只是不晓得她知道晚晴、丹青都跟这混蛋有一腿,还会不会这么奋不顾身的年过来。
“我再帮你揉一揉,”许思将陈静肿起的右脚放在大腿上,说道,“许维性子倔,既然崴了脚,都不会让我帮她揉的,我常跟我妈开玩笑说,她两个女儿,性子怎么差这么大,还是说我是许家领回来的野孩子……”
“你真要是领来的,那你家可真是捡到宝了,我在海州可没有家,以后就把你家当家了,回海州之后,你可以正正式式的把我介绍给你家里人。”
“行啊,许维留在香港只知道工作,我妈还抱怨跟少了个女儿似的,你过来正好顶她的班。”许思笑着说。
陈静凝眸看着许思,端视着她绝艳芳华的容颜,赞叹道:“许思姐,你真是漂亮!”
“你又不是男人,说这话恶不恶心?”许思笑着说,隔着睡裙在陈静的大腿拍了拍,“你也很美啊,腿这么长,女孩子腿长才好看……”
“谈什么呢,这么高兴?”张恪用一只托盘将咖啡壶与杯子端上来,放到被褥上,见陈静的脚踝肿得老高,心里都怜惜的微微一抽,问道:“痛不痛?”
“我力气小,药性渗不到皮肉里去,你来帮她揉一下,”许思托起陈静的脚踝微微一抬,示意张恪坐过去,“不行的话,天亮后还要去医院看一下。”
“……”张恪迟疑的手一缩,只当许思在试他,不然哪可能让自己在她面前帮其他女人揉腿?笑着说,“我笨手笨腿的,别把陈静的脚伤加重了,我去冰箱里拿些冰块做个冰袋,冷敷一下,或许有些用处。”说着,就起身再下楼去。
陈静心里也放不开在许思面前让张恪帮自己揉脚,许思看着张恪走下去,才笑着跟陈静说道:“这家伙平时花心的,这时候倒不好意思下手了……”
“……”陈静这时候才觉得难堪起来,脸埋在膝盖上不敢看许思,任许思帮自己揉着伤腿,心想自己真是荒唐,又抬起头来,问许思,“以后我要离那家伙远一些?”
“还记得前年在香港的街角酒吧前遇到那个有趣的老人?”许思问陈静。
“嗯!”陈静点点头,在她的心里,张恪无疑就是那个无人能替代的完美情人,完美到让人克制不住的要飞蛾扑火的投进去。
许思笑着,还想问陈静梦里到底梦到张恪对她怎么了,倒是没有问出口。
张恪做了冰袋拿上来,帮陈静敷上,许思跟他笑着说:“我跟陈静认了姐妹,你也唤她声姐来听听……”
“呃!这会儿工夫,你们就义结金兰了?”张恪讶异的问,站在床边,看着娇媚似花的一对玉人,又笑着说,“你们俩可真算得上是一对姐妹花……”
陈静在过道里穿着软底的拖鞋,仓皇逃离里脚下给滑扭到了,踝关节的肿胀到天亮时是好了一些,但是还不能落地走路。
郁萍正巧上午赶到建邺,谢子嘉与手机开发人员还留在海州工厂,郁萍赶过来一起陪着送陈静去医院拍片子,骨头没有伤到,也需要静养两三天,郁萍只是很奇怪陈静怎么会跟许思、张恪通宵在一起又崴了脚,郁萍到底是见多识广,背地里跟陈静开玩笑说:“该不会昨天夜里你们俩人陪他一个玩过火了才崴到脚?你们真玩得开啊。”
“乱嚼什么啊,也怕舌头生疮,”陈静不好意思的笑骂了一声,掩饰的说道,“昨天夜里一直在谈技术合作的事情,太晚了,住宾馆也不方便,便在许思姐那里借宿了一晚,夜里起来上厕所摔了一跤……”
郁萍注意到陈静对许思称唤的变化,讶异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跟许思套上近乎了?”
陈静忍不住得意的说:“昨天夜里就义结金兰了,以后我在海州也算是有了个家,不怕给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