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听崔国恒说张恪在考场作弊给魏东强抓了现行还将事情捅到教务处去,神色僵滞在脸上,不晓得说什么话好。
大学生创业协会搞得有声有色,国商院组织学生假期下乡实践,还是杜飞、蒙乐他们通过大学生创业协会提供的经费,宫如春准备以校团委的名义对创协的骨干成员进行嘉奖,秦刚还才跟崔国恒商量着是不是院里也嘉奖一下,毕竟蒙乐、杜飞、张恪他们三个创协的理事都是国商院的学生,哪里会想到这时候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秦刚想着校团委的奖状大概都已经填写上张恪的名字,额头的冷汗都快要冒出来,想着是不是赶紧给宫如春打个电话,免得处分与嘉奖同时贴出来,搞得大家下不了台。
崔国恒才真正的头大如麻,想不通魏东强这个小子平时蛮精灵的,怎么这时候就这么不懂分寸?
想着魏东强这时候不一定在年级办老实坐着,崔国恒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指趴在贴墙上的通讯录,找到魏东强的呼机号打到声讯台去。一会儿就有电话打进来,魏东强将他的寻呼机忘在年级办的办公桌上了,是值班的助理看到上面显示院办的电话就打回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崔国恒只能按耐住心头的火气让那个助理出去找魏东强。
“我是不是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秦刚问道。
“不用了,”崔国恒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是作弊这件事本身就不重要,两名监考老师在考场情况说明里都说了情节不算太严重,看到口头警告一下就可以了,两份试卷又不能算雷同卷。就算作弊的情节真像他坚持说的那样严重,他是不是要先通知院里?”
秦刚见崔国恒也想着大事化小,那就没有必要再出去了解具体的情况替张恪开脱了,就在院办等着魏东强过来。
崔国恒在国商院是绝对的权威,他吩咐出去的事情在国商院内部不会被糊弄,魏东强很快就抹着一头的汗跑过来。
崔国恒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也不会一点涵养都没有的朝魏东强发脾气,放下茶杯,才问道:“我刚接到教务处的电话,具体的事情,还是你来跟我说一下。”脸色总有些阴霾。
不要说“劝退、开除学籍”之类的严重处分,就连“留校察看、严重警告”的较严重处分,教务处也会跟院里先沟通好再做公布的。
魏东强有些拿捏不准崔国恒的态度,只能将当时的情况尽可能往严重里说,说道:“……给抓住现行,非但要没有一起去教务处认真检讨悔改的意思,还趾高气扬、满不在乎的离开。入学半年来,光逃课的次数就足以将他直接开除了,这次的性质又是这样的恶劣……”
“所以你就直接建议教务处将他开除处理?”崔国恒说这句话时脸色还阴着,手却陡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目瞪着魏东强,“谁给你的权力建议教务处连同沈筱那名学生也一起开除?”桌上的茶杯给震得茶水四溅,差点都倒下来。
坐在一旁的秦刚也给吓了一跳,更不要说魏东强给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灰绿,这时候再不敢吭声为自己辩解。
崔国恒抽出一张面巾,将手上给沾上的茶水擦干,也借机平息心里的怒火,站起来,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走了两步,才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跟魏东强说道:“年纪轻轻,谁不犯点错误?都说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院里可以批评教育,难道就希望自己的学生给开除了图个痛快!我平时就是这么指导你们做学生工作的?特别是沈筱那个女孩子,我有印象,成绩好、对同学热情、热心,家境不算太好,但是积极向上,就算像你所说的那样主动配合着给张恪那浑小子偷看,那也是抹不开同学间的情面,她就真的罪大恶极到值得你建议教务处连她也一起开除掉!我看情况也不一定就像你说的这么严重,”说着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又严厉起来,“小沈、小周负责监考,他们的眼睛就瞎了?都搞不清你在想什么!”
秦刚也不清楚魏东强是真傻还是假傻,像沈筱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孩子,可能因为一时糊涂犯了一点小错误,就要直接将人家开除,很可能就直接将一个人的人生给毁掉。不晓得魏东强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他坐在那里也丝毫没有同情魏东强的意思,就看着他挨崔国恒训斥。
魏东强脸色如死灰,他没有想到崔国恒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么严厉。
崔国恒这时候也不能严厉批评魏东强针对张恪的做法就是错误的,看了魏东强这张平时蛮讨喜的脸,就说不出来的厌恨,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跟秦老师去处理,就剩下两天全校就要放假了,你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了。”也不再想听魏东强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从自己的办公室出去。
将魏东强训了一通,崔国恒的头疼事还没有解决。毕竟魏东强揪着张恪、沈筱出考场,连其他考场的学生都有看到,这件事又捅到教务处去了,怎么说都要有个交代,关键是要怎么交代的问题?这才让崔国恒头疼。
说实话,东大每年都有许多特殊的学生,国商院特殊学生的表单就在崔国恒的抽屉里,对于这些学生,通常的态度就